| 學達書庫 > 甯悠然 > 卿本佳人 | 上頁 下頁 |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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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你打贏我!」南宮添說到很簡單時,已將一把銀針疾射而出,說到打贏我時,身體已向前平移了一丈有餘。 「好個刁鑽狠毒的女子!」以一截衣袖裹住右手,宇文寒夜以快得讓人幾乎看不見的手法將銀針盡數掃入一旁的樹上,偌大的樹木,竟在銀針入體時,立時枯黃,樹葉頃刻間如飛雨般落盡。 「好個不知珍惜同類的木頭男。」南宮添立時還以顏色。 她不反省自己手段毒辣,以劇毒傷人在先,反倒怪宇文寒夜不該「嫁禍」於草木,其刁鑽可見一般。 兩人在這方圓不足三裡的小樹林裡打了起來,宇文寒夜武功扎實內力渾厚,南宮添本不是他的對手,怎奈南宮添機靈巧無雙,平素在皇城中待慣了為人又忠直不阿的宇文寒夜哪裡見過這樣「無賴」的對手,一時竟奈何不了她。 「非禮呀!」 宇文寒夜的一掌剛要擊到南宮添的胸口,南宮添立刻尖叫道,宇文寒夜愣了愣,這一掌的氣勢立刻減了一半,南宮添乘勢又閃開致命一擊。 「好哥哥,你要記得,男女授受不親,你我雖是江湖兒女,男女大防禮不可廢。」得意地一笑,南宮添一邊招招不留情地攻向宇文寒夜,一邊順嘴胡謅講著大道理。 「……」宇文寒夜一時語塞,要知道,男女大防之類的教誨,他可是從小聽到大,不敢越雷池一步,她說的這些話別的武林高手聽了可能會當成耳旁風,聽在宇文寒夜耳裡,卻是字字在理,一時間他眼前滿是破綻的小女子身上,竟無一處可碰得。 饒是這樣,南宮添想要全身而退,卻也不易,她嘴上雖不饒人,然而十幾回合後鼻尖已經見汗,氣息也不穩起來。 「把東西留下。」見她有欲逃之意,宇文寒夜擋住她的去路。 「好,給你。」 解下身上的箱籠,南宮添一腳將其踢向半空,宇文寒夜立刻縱身提氣,去追那書箱,就在他的指尖將碰到箱籠時,書箱竟匪夷所思地斜飛向前,宇文寒夜再想提氣再追,卻因身已在空中,無處借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書箱又回到南宮添之手。 他這時才看清,原來在南宮添的右手食指上系著一條由天蠶絲擰成的透明細繩,而繩的另一端系在箱籠上,南宮添僅憑著一條細繩便將藤箱控制自如,手上的功夫也非一般人可比。 「休想走。」 「我偏要走。」南宮添施展開輕功,如一片落葉般隨風而飛,宇文寒夜如展翅大鵬般疾追。 「宇文寒夜,接著!」 那南宮添竟拿藤箱當成暗器,向宇文寒夜砸來,宇文寒夜硬是在空中一個轉身閃了過去,見阻了宇文寒夜的速度,南宮添嘻嘻一笑,又將藤箱收了回去。 如此,每當宇文寒夜追近,她便故伎重施,篤定了宇文寒夜投鼠忌器,然而她也忒是托大了點,宇文寒夜性子雖直,卻也是一等一的聰明人,在第三次追近時,南宮添再次將書箱扔出,然而這次卻收不回來了,宇文寒夜借樹枝使力,繞了個彎,書箱輕輕地落在了宇文寒夜的手上。 「放手。」宇文寒夜手中寒光一閃,一片樹葉直擊南宮添的手腕,南宮添堪堪避過手腕,卻把天蠶絲的準備方位露給了宇文寒夜,第二片樹葉輕輕地劃過天蠶絲,絲線應聲而斷。 那南宮添卻也不是易與之輩,左手的一把銀針再次出手,這次兩個人距離既近,宇文寒夜又雙手盡出,要想躲過亦是難上加難…… 宇文寒夜右手出靈蛇般扭動,書箱高高拋起,堪堪躲過這一擊,他再想去接書箱之時,南宮添的第二把銀針也到了,宇文寒夜只得再躲…… 就在此時,書箱已經向地面落下,宇文寒夜額上冷汗涔涔,使盡全力飛身去救,南宮添卻發狠撒出了第三把銀針,此次針多且密,數目比以往幾次加起來的還要多,宇文寒夜第三片樹葉出手,擊向她的肩頭。 兩個人幾乎同時出手,又幾乎是本能地同時向側翻滾躲對方的暗器,等回過神來再想救寶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嘩」的一聲,書箱與書箱內的寶物,化成一攤碎片,任憑你價值連城,在這一碎之後,便與廢品無異。 第二章 神偷世家(1) 「宇文寒夜,你守衛不力致使竊賊入宮,你知錯否?」宇文寒夜上身赤裸身縛繩索,跪在祠堂內,鬚髮花白的老者站在他的背後手拿皮鞭問道。 「知錯。」一鞭落下,宇文寒夜悶哼一聲,額頭上青筋暴現。 「擒賊不力,使賊逃脫,你知錯否?」 「知錯。」第二鞭落下,後背已被血染紅。 「行事不謹,連累國寶被毀你知錯否?」 「知錯。」第三鞭落下,他的眼前已經有些模糊。 「背宇文家訓。」第四鞭落下,施刑者未見有一絲的手軟。 「……宇文子孫一戒不忠,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我等為臣必要鞠躬盡瘁,二戒不孝……」 「你今日所犯,可是不忠不孝?」 「不孝子孫宇文寒夜知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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