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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不好,誰讓你身為狀元郎,放著B市的學校不上,卻跑到千里以外的S市上什麼大學,而且還學什麼法律,這都是你自己找的。」心兒向駱揚帆吐了吐舌頭,賞了他一個白眼。

  「你真是……」駱揚帆一時語塞,「兄弟,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難道也不留戀我嗎?」他轉而向比較有良心的子風說道。

  「什麼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人沒了手足還可以活,不穿衣服怕是連門都不敢出,所以,女人比手足重要多了。」心兒握住子風的手,故意打擊駱揚帆。誰讓他拋開她和子風一個人跑到S市那麼遠的地方去,不打擊一下他,怎麼能平復她心中的怒氣。

  「這是什麼歪理,這樣的女人你也敢要?兄弟,B大美女如雲,你考不考慮換一個呀?」揚帆向武子風做出良心建議。

  「你少挑撥,我的子風意志堅定得很。」心兒乾脆抱住子風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肩膀上。

  「你的……」揚帆大驚失色地指著一臉認命的子風,「兄弟,你該不會被這個小魔女給吃了吧?哥哥對不起你呀!」揚帆痛心疾首地大呼道。

  「吃你個頭,滿腦子黃色廢料。小心有報應啊,哥哥。」揚帆一臉奸相,當律師再合適不過了,她已經可以預見到又一位黑心律師誕生了。

  「不許你污辱我神聖的職業。」揚帆挺起胸膛,為他未來的職業護航。

  「等等,你總是口口聲聲哥哥、哥哥的,你到底比我們大多少?」子風問出自己長久以來的疑問。

  「對哦,從小爸爸就說你是鄰居家的小哥哥,你到底大我多少?我好像從來沒見你過生日。」心兒懷疑地看向揚帆。

  「我……我……喝酒,我還準備了一些好東西,你們喝不喝啤酒?」揚帆眼神閃爍地說道。

  「子風是七月十二日的生日,我是八月生的。你有一半的機會比我們大。」雖然她萬分懷疑他比他們小。

  「我那個……我……我要拿啤酒。」揚帆作勢要跑,卻被子風按住。

  「我也很想知道。」子風原也只是隨口問問,但揚帆的反應告訴他,自己很有可能被拐了。

  「好,我說,我的生日是……」揚帆後面說的幾個字,模糊不清。

  「你再不說,我就要翻你的身份證了!」心兒威脅道。

  「十二月二十五日。」這次他說得很清楚,和上帝他老人家一個生日,全世界的人都替他慶祝,夠拽吧?為免旁人嫉妒,所以他從不特地過生日。

  「什麼?你比我們都小?!」一想到自己年少無知,不知叫了他多少次哥哥,心兒心中的氣憤實在難以言表啊。

  「從今天起,你要叫我姐姐。」心兒決心為自己討回公道。

  「大家都是同學,你不用叫我哥哥,但也不許兄弟、兄弟地叫。」子風也覺得有些窩囊。

  「等等,你們高興得太早了!」揚帆秀出自己的身份證。

  「什麼?」擦亮眼睛一看再看,心兒更是將身份證拿到手裡仔細研究,但上面還是赫然寫著:駱揚帆是一九八四年出生,整整大了他們一年。

  「這不是真的!」心兒大呼不信。

  「我因為生日太小,所以晚一年入學,這不過分吧。」揚帆拿回身份證,當成扇子扇風。

  「你這個老人家竟瞞報年齡,欺負比你小的考生,竊居狀元寶座。」大失所望的心兒開始給他扣帽子。

  「心兒,保持風度。」子風雖也有被耍的感覺,但他仍勸著心兒。

  「他擺明是在玩我們嘛,剛才還故意裝出一副心虛樣,引我們上當。」

  「心兒,你還是不瞭解我,我說謊時從來不心虛。」

  「你這個傢伙……」

  「多謝誇獎。」駱揚帆笑著道。

  醫院的夜晚通常都不會太安靜,各種關於醫院的鬼故事也讓人不由得對醫院的夜產生一些不太好的聯想。 護理站的值班護士小聲談著話,整個走廊幾乎沒有什麼聲音,只有幾盞並不太亮的燈照射著昏暗的走廊。

  VIP病房裡早已經沒有了白天的囂鬧,明亮的月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散在地上,背光的床上躺著一個人,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平靜,和平時幾乎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病床左邊的沙發床上多出了一個人。

  今天也許是因為情緒太好了,平日裡很有自製力的駱揚帆喝了不少的酒,子風便要他留下來過夜,等醒了酒再回家。

  「你睡著了嗎?」武子風像是對空氣自言自語。

  「沒有。」躺在沙發上的駱揚帆低聲應道。

  「我一直在等你對我說你的心事。」

  「我能有什麼心事?」駱揚帆有些好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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