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那顏 > 冷面王的眷戀 | 上頁 下頁
二十一


  用未被他握住的右手拿起一個白玉藥瓶,她輕聲地說:「你該換藥了。」

  「不需要。」拓跋扈輕柔地說。

  「我不明白……」她感到他正盯著她赤裸的雙足,立刻不自在地動動腳,卻沒法將雙足藏起來。

  「我要你。」拓跋扈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沙啞,但仍然溫柔,他的手捉住她的右手,將她的雙手包覆在他溫暖的大手中,姬冰玉手裡的白玉藥瓶自指尖滑落。她想抽身逃開,不料他只輕輕一用力,她就跌在了他的身上。

  拓跋扈微皺起眉頭。她正好碰到了他的傷口,未愈的傷口立刻裂開了,血染紅了他純白的絲衫。

  「你的傷……」她驚呼。

  「原來你這樣關心我。」拓跋扈笑,翻身將她壓在地榻上,尋找她的唇,「不!」姬冰玉努力抗拒,可他不光力氣比她大,還控制著她的雙手,並享有居高臨下的優勢。情急之下,她迸出一句:「不行啊,我是男人!」

  「男人我也不在乎。」拓跋扈深深地吻她——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佔有的吻。他不光要她的人,連她的心也要!

  姬冰玉殘存的意識提醒她——失去貞潔後,她要用什麼去救她的父母?可在拓跋扈熾熱的吻裡,她的意識漸漸模糊……

  「意外嗎?」

  拓跋若蘭大叫一聲,跳進了屋裡。原本她是想要嚇拓跋扈一跳的,可誰知嚇到的竟是自己——拓跋扈居然和一個隻著內衫的小男孩糾纏在一起!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拓跋若蘭氣勢洶洶。如果不是礙於拓跋扈在場,她一定會用鞭子抽花這狐媚少年的臉!

  該死,乍聞這高亢的女聲,他就知道是拓跋若蘭,來了。他勉強自己放開了對姬冰玉的鉗制。

  因為缺乏新鮮空氣而有點昏沉沉的姬冰玉,緊張地抓住微微敞開的衣領,如蒙大赦地縮進一個角落。她從未想到,原來作為一個「男人」也是這樣危險的,何況——

  她認出了這個在仲玉的婚宴上,差點鞭打自己的鮮卑公主。她知道被捕與自首之間的差別,她不可以被公主發現,於是她把自己縮得更小。

  「他是誰?為什麼你和他在一起?」拓跋若蘭不能忍受他寧願要男人,也不要自己的事實。

  「獨孤蘇!誰允許公主擅入我的房間!?拓跋扈不理她,逕自向獨孤蘇興師問罪。

  「是……是公主執意要進來。」獨孤蘇小心地辯解。

  這個拓跋若蘭撒起潑來,可是誰也擋不住呀!而拓跋扈的低吼,也讓他差點嚇死!

  「罷了,出去吧。」拓跋扈的語氣稍霽。

  「元扈!」拓跋若蘭不依地叫道。從繁華的京城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荒漠小鎮,她這一路的辛苦才不是為他這冷冰冰的招呼呢!「他是誰?」她用鮮卑話問。

  「她——」拓跋扈習慣冷漠的唇畔泛起一抹笑,他同樣用鮮卑話回答:「是我要珍惜一輩子的人。」

  「什麼?」拓跋若蘭與獨孤蘇同時發出驚呼。

  鮮卑族最英武的男人、堂堂佐政王,居然愛上了一個異族男孩!

  獨孤蘇歎了口氣。他想,王爺一定是鬼迷心竅了!

  他不該讓王爺和這個叫姬玉的少年,一同留在沙漠裡的。這都是他的錯!獨孤蘇自責。

  「不可能!你怎會愛上一個男人!?」拓跋若蘭驚呼出聲。

  只有不通鮮卑話的姬冰玉,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我愛她。」拓跋扈仍用鮮卑話回答。他的眼神狂野,而語氣卻冷靜到了極點。

  「他只會玷污我們高貴的血統!」拓跋若蘭尖叫。

  她從未想過元扈會為了一個男孩不要她!

  鮮卑族——向重視血統,身為皇族的拓跋族更是如此。就血統而論,拓跋若蘭確是少數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可是——

  他該放了她嗎?他又怎能忍受見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我會考慮。」

  「元扈……」

  「出去!」

  雖然拓跋若蘭還想說什麼,可從未有人敢違背拓跋扈的命令,即使她身為嬌貴的公主,也不敢承受觸怒拓跋扈的後果,於是她奔出那間小屋,淚水不禁模糊了雙眼。

  「蘭公主……」獨孤蘇緊隨其後。

  「該死!」拓跋扈一拳擊在木板上。要他放棄她,他做不到!

  沒有注意姬冰玉被他嚇到的樣子,他狂怒地沖出去。

  不多時,外而響起疾風一般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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