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那顏 > 飛來女禍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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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眸看得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等驚覺到非禮勿視早就為時已晚了,她竟再次將他看光! 她還沒回過神來,他已捧著滿天的「雲霞」來到她面前。 「這是……」她被它燦爛的光華催眠了。 「你的羽衣。」他柔聲道。 「我的……羽衣?」她驚訝地看向他。 他點點頭,「每個靈巫都有屬於自己的羽衣,我也要你擁有屬於你的。」 思緒回到了他九歲的那年——靈族的廢墟上硝煙未散、血氣仍腥,這件在陽光下閃著七彩光焰的半毀羽衣迷住了他。 雖然阿爸不許他靠近這曾屬於靈族靈巫的羽衣,可就在那天夜裡,他仍不顧阿爸的禁令偷偷撿回這件羽衣,並在日後找到能工巧匠補綴了它。 也許早在那時就已註定,他終會被靈族的女巫所迷惑啊! 「靈巫廠!」這一切對她來說,是多麼陌生呀! 「我已為你保存很久了。」他替她披上羽衣。 「很久?!」她纖細的手指撫過羽衣,每摸一寸,就有一絲感動與驚豔在內心綻放。舉起衣角在她的粉頰磨蹭,她的眼眶漸漸發熱。 她的表情真是惹人憐愛,令他恨不得立刻要了她!不過,現在她最需要的不是他火熱的擁抱、激情的纏綿,而是一碗新鮮的牛乳。 「來,一起去牛棚吧!那裡有新鮮的牛乳可以填飽你的肚子。」他微笑地朝她伸出手。 放下衣角,她將小手放在他黝黑的大掌裡,此刻的她對他已是全然的信任。「可是我不會擠牛奶耶!」一想到上回兒擠羊奶的結果是弄得兩人都狼狽不堪,她不禁尷尬的咬了咬下唇。 「無妨,我會。」他將她的柔荑整個包裹在掌心中。 血族單于要親自為她擠牛奶,就像普通的牧民那樣!這意外的回答讓她瞠目結舌,等她回過神來,人已被他拉到穹廬之外。 羽衣擋不住黎明前的寒冷,她冷得直打哆嗦,下一刻,便被細心的他擁入懷中。 「還冷嗎?」他的嗓音在她的頭頂溫柔地響起。 仰起頭望向他,那雙棕色的眼眸倒映著星光。她被蠱惑了! 「不……」靠在他寬闊的胸膛,她徹底的迷失了。 他突然伸出食指點住她的唇,「噓!仔細聽。」他將她摟得更緊,「草原的夏天快到了。」 足下是春蟲呢喃,曉白的月光如水一般鋪瀉在草葉花眉,如果用心去感覺,還能聽見花在盛開、草在低吟…… 「很久以前,我喜歡躺在月下靜靜地聆聽草原的呼吸。」他已許久不曾回憶這些往事,直到此刻…… 畢竟啊,縱橫草原的邪莫爾該是集殘暴、獰惡於一身,且絕對的冷血無情,就像那些恐怖的傳說所描繪的。 「靈眸……」忽然間,他想有個家,一個隻屬於他的穹廬,一個真正屬於他的女人為他操持家務,生兒育女。 「嗯?」她慵懶的反應像是一隻小貓在呢喃。 她泛起珊瑚色的纖耳是如此的可愛!他控制不住體內男性的衝動,將它含在嘴裡,感覺到她的輕顫。 天!他好想要了她!他的舔噬變得煽情而熱烈,她情不自禁地將雙手在他的頸後交握。 就在他試圖剝下她的羽衣時,卻隱隱聽見了其他男人的低喘聲。 他不悅的抬起頭,這才發現牛棚裡燈火通明,有十數雙眼睛正盯著他們瞧。「該死!沒見過女人嗎?」他低吼。 「見……見過。」 族人們心虛地轉頭避開他的怒視。 理智迅速回到他的腦中,他敏銳地察覺出有事情發生。「這裡出了什麼事?」他一邊整理靈眸的衣裳,一邊探問。 「是牝牛。」呼衍黑幕越眾而出。他看起來既狼狽且肮髒,衣襟被撕破不說,臉上還有一大片擦傷。 「見鬼!牝牛怎麼了?」邪莫爾咆哮。 「牝牛早產,情況很糟。」呼衍黑幕憂慮地道:「這是牛只今年第一次生產。」 和所有的遊牧民族一樣,匈奴人相信,每年牲畜的第一次生產將預示著未來一整年的繁衍情況。 「巫醫怎麼說?」邪莫爾撫著下巴問道。 「巫醫去別的部落了,我們只找到了巫醫的五稀(匈奴語,女兒),」呼衍黑幕報告。 有經驗的巫醫懂得如何替難產的牝牛接生,而巫醫的五稀一定也深諳此道吧!邪莫爾松了一口氣,」那現在情形如何?」 「她被嚇呆了。」呼衍黑幕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牝牛?」邪莫爾挑起劍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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