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那顏 > 飛來女禍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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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查看之後回報,「是一個外鄉人要求避雨。」 「那就隨便找個地方安置他吧!」她煩躁的揮手,像趕蒼蠅似的。 「是。」侍女領命而去。 過了一會兒,侍女回到穹廬內,並呈上一隻小巧可愛的匣子,「這是外鄉人送給您的禮物。」 接過匣子,須蔔當若不經意地按下精緻的機括,外蓋立刻彈開,一股濃郁的芳香擴散開來。「是胭脂!」她驚呼,張大眼睛看著那淺淺的一匣嫣紅。 「胭脂?」侍女不禁感到好奇,畢竟頓突單于打敗靈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連帶使得胭脂也成為一項傳奇。 伸出保養得宜的手,須蔔當若以指腹沾一點胭脂,暈開了抹在唇上,然後對鏡自攬,感覺自己倍添嫵媚。 「去!快去告訴那名外鄉人,我要他專門為我制胭脂。」只有她才能享有這種上好的胭脂。 不多時,侍女回來覆命,「他同意為您制胭脂,但唯一的要求是希望能拜見偉大的單于。」 想獨佔美麗的狂熱沖昏了須蔔當若一向精明的頭腦,「告訴他,我很快會為他引見。」 邪莫爾策馬西行。 當權力、財富、醇酒與美人再也無法滿足他時,他曾以征服統禦草原領空上的雄鷹為樂。雖然他清楚的知道,在這風狂雨暴的鬼天氣,雄鷹根本不會在天空翱翔,他之所以出來,只是想放縱自己罷了。 取下鞍邊的羊皮酒袋,他揚首將烈酒和著雨水一齊喝到嘴裡。不多時,有火自他胸臆間生起。 身為單于,他該殺了她以平息禍患;可作為男人,他只想讓她永遠屬於他!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執著的想得到一個女人。 該死的預言,見鬼的宿命!他咒駡著。 即使縱橫草原一輩子的阿爸也在宿命面前低頭,將本該屬於他的單于之位留給了冒突,可他絕不允許宿命左右自己的命運! 在豪雨裡伸出了雙手,他發誓,無論是他的女人,還是他的權力,他都會抓得牢牢的。 回到屬於他的穹廬已是後半夜了,而呼衍黑幕仍盡職地守在門外。「下去休息吧!」斥退呼衍黑幕,他又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才走進去。 穹廬裡有朦朧的燭火照映,他牽掛的人兒蜷縮在榻上睡著了。她的小臉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柔美無比,那份細緻打動了他的鐵石心腸。 「你會屬於我的。」邪莫爾深邃的眼神凝望著她,輕聲道。 撥旺火盆裡將熄的餘火,火光映紅了她的雙頰。他脫去沉重的外袍,在她身邊躺下。 也許是在作噩夢,她秀氣的柳眉擰了起來,看得他的心莫名地生痛,且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虛弱感。 「你是我的,」攬她入懷,他伸手欲撫平她深鎖的眉頭,「不論你是靈眸也罷,是靈巫也罷,都不許從我身邊逃開!」 他低下頭,以吻緘誓。 草原的黎明即將來臨,靈眸悠悠醒來,一時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 回憶剛才的夢境,她夢見自己回到了中原的家,家雖小,卻顯得溫馨,透過雕花的窗櫺還能望見夜空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餓了嗎?」 耳邊驀然響起邪莫爾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那熾熱的體溫提醒她,她仍在這個血族單于的懷裡。此刻,他的聲音已沒了怒氣,仿佛他昨夜的盛怒只是她的一場噩夢。 「我……」才剛開口,她的肚子就已「咕嚕」作響。好丟人喔!她的臉霎時染上紅暈。 聽見她肚子的「打鼓」聲,他揚起唇角,「我也好餓,餓得能把你一口吞下去。」他調侃道,吃定了她的生嫩。 「這怎麼可能!」單純的她脫口而出。她又不是食物,他怎能將她吞下肚去? 「不相信?」他戲謔,「不如讓我來示範一下囉!」 瞧他一臉邪氣的樣子,她直覺將會有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於是期期艾艾的說:「不……我……我當然相信。」 邪莫爾故作惋惜。「真可惜!那我只能另想辦法了。」說完,他掀開狼皮褥子起身著衣。 啊~~他……竟渾身光溜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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