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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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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會死掉了,我的心……好像快要跳出來了。」她抿著嘴委屈的說,嫣紅的唇方才被宣奕咬了,現在還疼得很呢! 宣奕心底明白月兒在感情上仍是懵懂,他不能要求太快,否則會嚇壞了月兒,他只好深深吸足了一口氣,緩緩放開了月兒;就在刹那間,月兒的心感到一股悶悶的,好像是失落了什麼。 宣奕牽著月兒的手來到桌子旁,雙雙坐下。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談正事。」 宣奕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潤喉,神色正經八百的讓月兒好生奇怪。 「什麼正事啊?」 她傻傻的問著,剛好正中宣奕的下懷。 「告訴我,你是怎麼來到賈府?是哪一個不知好歹的人帶你來的?」 「啊……」死了!慘了!月兒慌得一張小嘴張得大大的,好像嘴裡塞了一顆雞蛋。 「啊什麼啊,到底是誰?」宣奕厲聲道。 「我……忘了。」月兒慌得直搖頭,童妍對她這麼好,她怎麼可以出賣她呢! 「好!忘了是不是?那麼,我就找珍珠和寶玉去。」 「不行呀!不是她們的錯,你不能……嗚,你欺負人家,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說不下去了,月兒索性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死不認賬! 面對哭泣的月兒,宣奕慌忙無措,拿她一點法子也沒有。 話說回來,宣倫與宣儒拉著麝日以輕功逃出賈府,才奔了幾裡路,沒想到卻看到童妍跟在身後;宣儒一驚,怕麝日的事被人知道了不好,他當機立斷,折回去拽著童妍直奔童家酒坊,並將她直接扔進了房裡。 「你這是做什麼?」宣儒不苟同的看著她那一身黑衣裝扮,眉頭皺得像一條毛毛蟲似的。「穿成這樣,天哪!你想當賊不成。」就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笑死人了。 童妍不以為意,嗤笑回頂他,「呵!彼此彼此。閣下呢,三更半夜穿成這樣混進賈府,如果不是做賊,難不成是為了什麼高貴的事?」 笑話!他堂堂四阿哥怎會去做賊?只是一時之間,他竟想不出什麼理由可以搪塞過去。 「變啞巴啦!」童妍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氣樣,直在宣儒身邊繞圈圈。「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們很不簡單,什麼遊山玩水?想矇騙我?說!你們到底什麼身分?」 「這事你沒必要知道。」宜儒當然不會老實告訴她。 瞧他那副神氣樣,童妍看了快氣死了。 不過,一個時辰後她就曉得答案了。 徐朝棟帶著兩頂八人抬的大轎出現在童家酒坊門前,當宣儒衣冠楚楚的出現時,徐朝棟和數名官差連忙跪了一地,口中喊著—— 「下官叩見四阿哥。」 「四阿哥吉祥。」 四阿哥?阿哥…… 「你……」童妍手指著宣儒,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張得大得不能再大,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宣懦朝她微笑點頭,然後面對徐朝棟。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他立刻擺出阿哥的架子,鼻孔朝天,睨視著眾人,好不威風。 「下官……下官是在今兒個早上『巧遇』六阿哥、格格及楊大人,這才知道四阿哥在童家酒坊,小的不敢怠慢,馬上派兩頂轎子來迎接,請大阿哥及四阿哥過府休息。」徐朝棟稍稍抬起頭。「請問……大阿哥人呢?」 「出去溜溜。好了,我就先隨你回府吧!」 宣儒正想上轎,但一眼撇見童妍還保持方才那副蠢模樣,不禁覺得好笑,但一思及帶著她還是妥當點,於是,他伸出雙臂,將童妍攔腰抱起。「一塊兒來吧!」 這是童妍第一次坐轎子,還是八人抬的大轎子,喔!坐在裡頭,好不威風呀!她掀開簾子往外瞧去——平常那頤指氣使、不可一世的昏盲諒朝棟此刻狼狽的跟在後頭,大太陽曬得他像只哈巴狗一樣猛吐舌拭汗,看來格外好笑。 轎子直接被抬人徐朝棟府邸中,童妍第一次這麼神氣,前頭有一個四阿哥替她罩著,連徐朝棟跟她講話都得輕聲細語,深怕得罪了她似的,她不禁得意地抬頭挺胸,走在徐朝棟面前,仿效宣儒,以眼角瞄他,不把這昏官當一回事兒! 可惡!連這沒幾兩重的小丫頭片子都瞧不起他!徐朝棟暗暗氣得咬牙切齒,卻怎樣都不能發作,怒火直往肚裡吞。在送宜儒、童妍進內廳和宜奕、月兒、楊涵碰面後,他還得陪笑臉道:「不知四阿哥、六阿哥、格格還有什麼吩咐?」 「沒了。」宣儒連連揮手,斥道:「這兒沒你的事,下去吧!」 「是!下官告退了。」 徐朝棟剛跨出門,珍珠和寶玉就沖進來,立刻撲通跪下—— 「奴婢知罪,投有好好守護著格格,請四阿哥、六阿哥饒命!」 「你們這兩個——」宣奕氣得臉都綠了。「你們知不知道,格格差點被當作賊捉起來,若格格真有什麼不測,拿你們那兩顆頭來賠都不夠!」 「奴婢知錯、奴婢該死。」珍珠和寶玉齊喊,猛磕頭。 「什麼錯?什麼該死?你們一點錯兒都沒有。」月兒慌了,扯住宣奕的衣袖,「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是我把她們兩個灌醉自己偷偷溜出來的,不關她們的事;你不是答應了我,不罰她們嗎?」 「哼!」宣奕輕哼一聲,撇過頭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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