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夢雲 > 鴨霸女王 >


  「我跟著你,是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對於她的敵視,閻森表現得毫不在乎,更理所當然的接受。

  畢竟這是他前輩子欠她的,她恨他,也是理所當然。

  「幫我?哈!」停住腳,段於鳳雙臂抱胸、一臉嫌惡,完全不掩飾對他的討厭。「我毋需任何人的幫助!還有,請你謹記一點,老頭的話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除非我自己高興,要不我這輩子永遠也不可能跟任何男人有所謂私人方面的牽扯,這其中絕對包括『你』在內。」老頭妄想用這個人來牽制她的行動、她的一生,這如意算盤打得精妙,那可是他家的事,她段於鳳自有一套自己的作法,只是時機未到,她不想正面與老頭為敵罷了。

  她唯一索求的就是打倒這家公司,只要目的能夠達成,就算得多拐些彎、多走些冤枉路,她也完全不在乎。

  「唉!」輕輕一歎,閻森看她對自己的敵意如此之深,還真不知該從何著手,只得突然進出一句:「你心痛好點兒了沒?」

  一聽他提起心痛二字,段於鳳雙眼立即睜大,一臉驚惶又不敢置信的直瞅著他。

  「你怎麼知道我有心悸的毛病?」這毛病是她與生俱來,一輩子也擺脫不了的,影響不了她,卻常帶給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件事除了她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只因她不曾對任何人說過,就連生她的父母親,還有讀書時期的那五個損友也包括在內。

  她個性霸道、狂妄,從來就不懂得信任任何人,就因此,她才不願對任何人說出這幾乎可使她致命的弱點。

  看她那不敢置信和排拒的神情,閻森方知他走錯了一步路,只得輕笑掩飾,佯裝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開口:「你還記得,方才黃董在替我們互相介紹,但你卻怔忪發愣的那個時候嗎?」意思就是說他之所以知情,就是她在那時不小心透露的玄機。

  原來……原來如此。「那黃鼎亭那老頭是否看出任何端倪?」

  「我想應該沒有吧!畢竟那個時候他所關注的焦點,並不在你的身上。」

  聽他提起這個話題,有件事倒是讓段於鳳想不透了。

  只是這件事在這兒不宜多提,因此她有心的開始往前走,自信他一定會跟著自己往前邁進。

  果不其然!當兩人一起踏入電梯,段於鳳立即開口:「你跟老頭是怎麼認識的?為何你能博得他對你的信任?」

  「機緣巧合吧!我想。」其實這件事是經過他精心的安排,方能釀制今日的結局。「我曾救過黃董一命,就在五年前。」

  他救了他!?

  對這件事,段於鳳可就不知自己是該感激他,還是該對他罵聲「多事」?

  「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段於鳳好奇的問。

  「午夜時分,他從一間飯店走出來的時候,遭受一群人的攻擊,而我剛好經過,再加上我會耍弄幾招中國武術,便幸運的救了他,同時也給了自己一條嶄新的人生路好走。」

  「哦!」原來如此。

  兩人話題到此,也剛好到達八樓,原本冷清的辦公室滿是上班的人潮。

  大夥兒看到段於鳳的出現,沒人敢向前對她打聲招呼,同樣的她也未曾對任何人打招呼,便直接跨向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動手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

  「你跟下屬的相處氣氛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冷淡、隔閡,她是她、他們是他們,就像兩條完全沒有交集的平行線。這情況讓閻森看了,不由得想起過往的回憶。

  過去的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見人總會笑,笑得真誠可愛,笑得毫無戒心,好像所有的人全都是她的朋友一般,也就因此才會釀成那樣的悲劇。

  把過往的她拿來與今日的她相比……他心疼啊!

  「對!」柳眉一挑,段於鳳挑釁的問:「怎麼?你有意見嗎?」

  「意見倒是沒有,只是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好。不管如何,人總是群居的動物,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獨自一人生存在這殘酷的社會之中,不是嗎?」

  「哈哈!誰說我是獨自生存奮鬥的?」就像為了印證她自己的話一般,段於鳳突然拿起話筒,按下內線電話,跟著對著話筒開口:「劉明星,你現在馬上進來一趟。」不許任何人對她的話有所質疑,她就這麼乾淨俐落的下達他人必須遵循的命令。

  這樣霸道強勢的她,真能使人心服口服嗎?閻森懷疑的忖著。

  不過眨眼間的時間,當真有個男人急匆匆的趕了進來,必恭必敬的對段於鳳行個禮,才戰戰兢兢的開口:「主任,請問有何吩咐?」

  「這位是我們皇鼎企業新上任的執行總監,你就泡杯咖啡進來招呼他一下吧!」話落,段於鳳也不管眼前那兩個男人要做什麼、要說什麼,便逕自忙起她自己的事情。

  直到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出現在閻森的面前,那名叫劉明星的男人也出去了,她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靨開口:「這就是我與我手下之間相處的方式,公事就是公事,該有的態度以及行事效率全都具備了,你想這樣有什麼不好呢?」

  「OK,我沒話好說。」雙手一舉,閻森算是服了她的霸道。

  「你本來就不該多話的。」再做最後的一番巡視之後,段於鳳強悍的開口說道:「趕緊把你手上的那杯咖啡喝完,我們也該開始我們的合作關係了。」意思就是她與他也該是走馬上任的時候了。

  抬頭往她一覷,閻森非常訝異的問道:「你的東西就這麼多?」一個小小的紙箱,能裝進的東西就算不數也能一清二楚。

  閻森是怎麼也無法想像,一個女人的私人物品竟能如此之少,這簡直是人不可思議了!

  「怎麼?難道你希望看到我把所有的家當全都搬到公司來嗎?」看他那臉驚疑的神色,段於鳳好笑的反問。

  「不!當然不是。我只是想不到你私人的東西竟會如此之少,難道你從不帶些什麼化妝品、口紅,面紙、皮包之類的東西嗎?」私人的東西越少,就越難以窺她的個人色彩,這樣的她簡直太令人難以捉摸了。

  「我從來不用化妝品,至於面紙……公司的廁所裡多的是,我有必要再多出這筆花費嗎?再說到皮包這礙手礙腳的東西,我更是懶得帶,這樣的回答你可滿意了?」就算他不滿意,也是他家的事,她段于鳳毋需為這點小事就對他負責吧!

  「呃,滿意、滿意。」這麼少的東西,他下來到底要做些什麼?喝咖啡嗎?看著面前那杯熱騰騰的咖啡,閻森不由得哂然一笑。

  看來自己今天還真是鬧了個很大的笑話,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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