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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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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若求親者乃沒改變主意,才可論及婚姻大事。 這條件看似簡單,其實也沒啥困難。 只是令人感到疑惑的是,求親者不在少數,但就是沒人能堅持到最後關頭。 真是奇哉怪哉! 水眸一瞟,苗翠灩纖手一落,手中棋子隨即定位。 看似隨意,其實這盤棋已使得坐落於她面前的曲煬滿頭大汗,一臉赧然,只因他已前進無門、後退無路。 我又輸了。曲煬這下可真是不悅了。從一開始他便居於敗方,連一次都沒贏過,這情況對好面子的他來說怎受得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曲公子千萬別太在意才好。其實苗翠灩的心裡是希望他越在意越好,最好來個惱羞成怒,從此不再踏進苗家大門。 再說,對手這麼弱,她也顯得意興闌珊,說起話來更是有氣無力,嗓音聽來更添幾分柔弱。 曲煬聽了之後,就算真有火,也不好在她面前發脾氣,只得委屈自己承受。 眼看曲煬想惱卻又不敢表露的神情,苗翠儲灩櫻唇微微一笑,勾出一抹燦爛如花的美麗笑靨。 曲公子還想再來一盤嗎?看來要打發曲煬的方法已然奏效。 若是這招依舊趕不走他也無妨,她後頭還有更厲害的招數,絕對能整得這姓曲的傢伙叫苦連天、哭爹喊娘的。 再來一盤?天啊!乾脆殺了他還來得痛快些。 不、不,苗姑娘,我想……呃……今日就到此為止,我突然想起家中尚有急事,先走一步了。告辭。匆匆告別後,已經感到夠丟臉的曲煬身子一站,半刻也不敢拖延,不只走得匆忙,還走得狼狽萬分。 曲公子、曲公子……看他逃得如此驚慌,苗翠灩壞心的再喚幾聲,直到那慌慌張張的身影完全隱沒,她才露出本性譏諷的說:哼!算你聰明懂得跑,要不鐵定教你好看。 一旁伺候的喜兒與樂子對視一眼,搖搖頭。她們一致認定──小姐已經無藥可救了。 唉!小姐,你已經夠讓曲公子難看的了。想他最在乎的就是那張臉皮,今日被你這麼一整,別說面子沒了,怕是連裡子也丟盡了。這樣的他,不逃行嗎? 怎麼?聽你們的話,似乎對本小姐頗有微辭是嗎? 水眸一瞟,她那冷凜的威勢,當場把兩位小婢女嚇得臉色發青。 不、不,我們怎敢如此不敬。又不是不要命了! 不敢不敬,就給本小姐安靜些,再多說一句話,休怪本小姐拿你們倆來開刀。 這一番話,當場把喜兒與樂子嚇得噤聲,還不忘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怕無端替自己惹來橫禍。 懂得保持緘默,算她們還挺識相的。 對了!老爺今日可在府中?爹這個詞在苗翠灩的心中是今她憎惡的字眼,因此若非需要,她是絕口不喊爹的。 老爺……正當喜兒開口想稟報老爺不在家時,突然…… 老爺不就在此嗎?當真是說人人到,說鬼鬼就來。 苗翠灩還想倘若爹不在的話,她便可光明正大的出府遛達遛達,哪知心願難成,才提起爹,他便出現了。 更令她感到訝異的是,跟在爹身後一起進入院裡頭的那名男子。 他很面熟,好似在哪裡見過? 仔細一看,她才想起──竟是他,前幾日被她謹稱為無恥之徒的男子。 他是怎麼認識爹的?還有爹帶著他來,又有什麼目的?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是否認得出她便是那日的「他」? 不過是眨眼間,苗翠灩心中百轉千回,閃過好多不解的疑惑,一顆心更是惴惴難安,就怕被他認出來。 喜兒認出老爺身後那名男子,便是那日救了小姐的「救命恩人」,她不由得微變臉色,萬分志忑的貼近小姐身邊耳語:小姐,那人不就是…… 安靜,別自亂陣腳,壞了事,本小姐唯你是問。低聲的警告之後,苗翠灩隨即落落大方的走向爹親的面前,福了福身道:女兒給爹請安。對了!爹今日怎沒出去「賺錢營生」?這四個字,她不只說得特別大聲還頗具幾分諷刺的味道。 想她爹,向來以金錢為重,何曾看過他如此優閑?還能帶他人出現在她面前,這情況還真是少見的詭異。 女兒的一番話,當場使得苗得富原本開朗的笑顏晦暗許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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