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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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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要去!”靳可湲倒是搶著回答。“我可以過去陪練堂哥!” “可湲!”靳閔不悅地警告自己的女兒。 明眼人可不只秦天鴻一人啊!他豈會看不出,從芙然踏進山莊的那天開始,他女兒就完全沒希望了。 “爸!”靳可湲撒嬌地斜睨父親一眼。 “閔弟,沒關係……”秦天鴻笑了笑。 “想去就一起去吧。”秦練堂冷冷的聲音打斷了父親,長睫下的黑眸瞥過從頭到尾低頭不作聲的身影,閃過一絲冷凜的絕望。“我吃飽了。” 他放下碗筷,靜靜地離開了。 兩個月後 他,明天就要離開了。 好像昨日才聽見他宣佈出國的消息,那痛苦震驚的情緒仍舊清晰分明,刻在心上。 明明知道是自己親手將他趕走,而不是他遺棄她的,但那肝腸寸斷的痛苦卻絲毫不減,究竟她是做對了,還是做錯? 她知道自己愚蠢的堅持太自私,她也恨、也後悔,但死亡的陰影和被離棄的傷痛,像鬼魂般糾纏著她,從未鬆懈,她想逃,卻逃不開啊! 她也想,也想好好的愛。 躲在黑暗的衣櫥裡,狹小的空間帶給她安全感,卻無法撫平她的悲傷,她停不住淚水,只能任它恣意氾濫。 淚眼朦朧間,衣櫥的門倏然被打開,一股淡淡的酒氣沖入鼻腔,她抬起頭,那抹熟悉而令她心痛的身影佔據了視線,過分明亮傷痛的黑眸,此刻怒視著她。 “出來!”秦練堂啞聲的嘶吼,平日冷靜的面具褪去,只剩陰鬱痛苦。 桑芙然努力拭去淚,想看清他脆弱又憤怒的表情,卻被他狠狠的一把拉出了衣櫥,跌跌撞撞地被拋向床上。 還來不及回神,他修長有力的身軀已經霸道的覆了上來,扣住她掙扎的雙手,帶著酒氣的嘴重重吻住她,火熱堅硬的身子不住的摩擦她的柔軟。 濃重殘暴的長吻,直到她快窒息才猛然放開。 秦練堂眯著黑眸,定定看著她,炯亮的眼神比平日深幽。 “你答應過我三件事,今天,我來要第二件事。”他的聲音深沉得令人心驚。 桑芙然仍喘息不穩,心跳驚懼不定,看著被情欲所朦朧的黑眸,隱隱知悉了他的要求。 “把你給我。”他的答案證實了她的猜測,濃濁的氣息拂過她的頸項,不容她答覆,冷硬的嘴沿著柔美的線條,饑渴啄吻著,倨傲宣佈── “我、要、你。” 晨曦的光亮透過窗,歪斜映入清爽整潔的臥室裡。 空氣裡,飄散著濃烈的情欲氣息,床褥上,沉睡的女孩臉上疲倦而帶著淡淡淚痕,烏黑長發散在枕上,緊裹著棉被,裸露、雪白的頸肩佈滿斑斑紅痕,頸窩處,還有一圈怵目驚心的血紅牙印。 床邊,有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正是昨晚以絕望之姿熾烈焚燒欲望的少年。 此刻,他衣著整齊,該是離去的時候,卻依依不捨,靠在床畔,充滿傲氣的黑眸看著床上的人兒,流露出混雜難解的情緒。 伸手撫過累壞了的睡容,停留在纖細的頸上,收攏手心,仿佛就可以輕易扼死讓他痛苦的人,但他的手勁卻連一丁點力量也捨不得用。 愛她卻得不到她;恨她卻忘不了她;想一走了之,卻做不到瀟灑絕情。 昨夜一次次劇烈的需索,在她細嫩的肌膚上留下青紅的痕跡,過些日子就會消失。 可是他呢?要花多久時間才能讓她從自己的心上消失? 俯下身,粗魯地吻住她紅腫嫣然的唇瓣,啃噬吸吮,霸氣的力道弄醒了疲累而半昏迷的她。 “再見。”他說。 再見?痛楚襲過緊揪的心,床上的少女猛然驚醒,房裡卻已然空蕩,只除了桌上的一封信。 來不及拆閱,她忍受著身下的疼痛,驚慌地套上衣物,在“冬居”的房間來回穿梭尋找,卻再也找不到那抹倨傲挺拔的身影。 他走了。 頹然落坐在門廊地板上,她怔怔看著熟悉的景物,卻只感受到隨即將她洶湧淹沒的寂寞和哀傷。 想起那封信,她連忙從口袋裡拿出,迫切而顫抖的拆閱,素白的信紙,只落得幾個字: 桑芙然:第三件事情,除了我,不要再讓任何男人碰你。 秦練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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