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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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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孤鷹是紫耘的二哥,亦是“冬火保全集團”的幽靈組員之一,另外紫耘的大哥柴孤介也不例外。 “不——”索令京失控地大喊,紅腫的眼又湧出淚來。 火夕走近她,將手中的長髮辮交到她的手上,“進手術房之前,極親手把髮辮剪下來交給我,托我交給你,他說你很喜歡他的髮辮,這一次他也許不會再醒過來,所以,他把髮辮剪下來留給你作紀念,這一頭長髮他留了十多年。” “不——不要啊!”索令京的手抖得幾乎無法拿好那一條長辮,“他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她無意識地喃喃說著,心痛如絞。 幽冥譏諷地道:“不必再演戲了,現在一切都已經太遲了。”橫豎只要極死了,她也就活不成。 “他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索令京對於外界的一切毫無所覺。 火夕擁著她,朝幽冥投去一瞥,“這也不是她願意見到的,別再責怪她了。” “她卻是造成這種情況的主因。”他撇撇嘴,仍舊將責任歸究在索令京的身上。“要是極沒有遇見她,沒有愛上她的話,他現在會好好的。” “極肯定不會贊同你的說法。”火夕不疾不徐地道,因為極愛索令京是眾所皆知的事。 幽冥哼了哼,“那就由他自己來告訴我。”否則,他不會相信的。 豆大的淚珠仍不停地自索令京茫然無神的大眼睛中滑落。 火夕亦覺心有不忍,但是卻無法給她任何保證,畢竟,極此刻正面臨了生死關頭,不過,應該相信敵的。 幽冥不屑地瞟了瞟悲慟的索令京。“要是極死了呢?”他沉聲道。 手術房的門突然打開來,一身白衣的火敵拭著汗走出來,“誰死了?”他的身後還跟了數名四季旗下醫術精良的醫生。 “二少,極怎麼樣了?”所有等候在手術房外的人都圍了上去。 火夕拍了拍索令京,拉回她飄離身體的神智,火夕知道極大概自鬼門關回來了。 火敵輕描淡寫地說:“還用問嗎?”他不准極死,極當然得活著啦!“只不過,得花好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康復了。” 眾人聞言都松了口氣。 索令京的淚卻掉得更凶了,想向火敵道謝卻抽抽噎噎地說不出話來,而後便毫無預警地昏了過去,隨即身體也軟綿綿地倒下。 離她最近的人是幽冥,不過,他可沒那麼好心扶她一把,他打算眼睜睜地看著她倒下,幸好火夕及時拉住她。 “就讓她睡極旁邊的那一張病床吧!”火敵邊取下手套邊道。 索令京徐緩地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間陌生的房間。 極呢?她急急忙忙地坐了起來,瞧見不遠處有另一張床,而上頭躺著的人正是禦極,他身上連接了許多管線,還有多處傷痕,她立即下床走到他的身邊。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得令人心驚,呼吸也微弱得幾不可聞,若非一旁精密的儀器顯示出他仍有心跳,她會以為…… 看到他奄奄一息的樣子,令她心如刀割,她緩緩地伸出手輕撫他的臉龐,淚又不受控制地開始湧出,但是,不同於之前的傷心,這一次她是喜極而泣。上天是眷顧她的,聆聽到她真心的祈禱,所以,又把極還給了她。 他的頭髮只剩及肩的長度,此刻披散在白色的枕頭上。 她此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輕輕地握住禦極的手貼向早已被淚濕透的臉頰,她靜靜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不敢將視線移向他處,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微弱的呼吸便會停止。她很怕,真的很怕失去他,那種驚心動魄的經歷一次就嫌太多了。 索令京的全副精神都放在床上的禦極身上,完全沒有注意時間的流逝和其他。房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 幽冥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望著房內的情景,仿佛過了一世紀那麼久,他才悄悄地退了出去,輕輕地將門又關上。 “不進去?”火夕淺笑。 “極又還沒清醒,我進去做什麼,和那女人大眼瞪小眼嗎?”幽冥嗤了一聲。 “喔!”火夕揚眉。 此時,柴孤鷹偕同穿著齊穆族服飾的阿瑪迪快步走來。 幽冥瞪大眼睛想,阿瑪迪該不會就穿這樣坐飛機吧?真是……真是勇氣可嘉,只是可憐了孤鷹兄。 幽冥上前去搭住阿瑪迪的裸肩,“極已經沒事了,我們晚點再來看他……” 火夕唇畔的笑擴大,她想冥是不想有人去打擾極和令京吧! 尾聲翌年二月,柏林音樂節禦極穿著燕尾服在臺上揮舞著手中的指揮棒,指揮柏林愛樂交響樂團演奏第三首安可曲。 台下的貴賓席裡坐了火夕、火敵、韓役展、穀幽、幽冥、步兵、弓箭……在所有人都聽得如癡如醉的同時,火敵卻頻頻地打哈欠。 火夕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心想,敵還是老樣子,即使娶了個藝術家的谷幽當老婆,也沒有辦法讓他多感染一些藝術氣息。 驀地,最後一首安可曲結束了,畫下完美的休止符。 偌大的音樂廳裡陡地響起震耳欲聾的鼓掌聲,所有的觀眾都起立致敬。臺上的禦極面帶微笑地行了禮,鼓掌聲仍舊持續著。 索令京捧著大花束從舞臺邊的階梯走向他,“恭喜你。”她親吻他的臉。“我愛你。” “謝謝!”禦極漆黑的眸裡盡是愛意,他接過花速,騰出一隻手來擁抱她。“我也愛你。” 她看著他及肩的頭髮,心中有些惋惜,“我希望這一次你能為我把頭髮再留長”而剪下的那一條髮辮,她會好好收藏。 “如你所願。”他應允。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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