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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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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呀!」她聲音中有些許失措。 「再不開門,我就炸了這扇門。」不理會她的詢問,幽冥冷冷地威脅道。 索令京一聽這個說話的口氣和用詞,不必想也知道是幽冥來了。 門立即打開來。出現在門內的索令京看起來憔悴多了,顯然這些日子來她也不好過。 「有事嗎?」 幽冥大咧咧地越過她走進房間內,「你大概不知道極最近在做什麼吧?」 她欲言又止。 「他在大開殺戒,這一個星期來,意大利、美國、中國各地的政商名要被暗殺都是極所為,極或許是殺人兇手,但是,你卻是造成那些人死亡的主要原因,因為你是惟一可以阻止他的人,而你卻什麼也不做。」他邪魅的眸子精光凝聚。 「這麼說對索小姐並不公平。」紫耘正直地道,「那些Case即使不是由極去完成,那些政商名要依舊得死,只不過動手的人可能換成你或者我而已。」 幽冥霍然轉身逼近紫耘,二話不說地以嘴堵住他的嘴,紫耘幾乎要昏了過去。 此舉讓幽冥得意地退了開去,「既然得堵住你的嘴才能讓你安靜下來,我也只好那麼做了。」 捂住嘴,紫耘臉色鐵青地朝索令京比手劃腳,此刻他的嘴巴內全是自胃裡湧上來未消化完的食物和胃酸,一張口肯定會無法控制得吐了一地,但索令京不明所以。 邪魅的眼裡盛滿笑意,幽冥好心地替他問:「洗手間在哪裡?」 她指了個方向,紫耘便迫不及待地跑過去,到洗手間去大吐特吐一番。 幽冥的視線轉了回來,導回正題地道:「極的這些舉動與自殺無異,遲早會出事的。」 索令京聞言,臉色凝重。 他等了一會兒,視線倏地降溫直逼冰點,「我明白了,既然你已經不愛他,那麼他的死活自然也和你扯不上關係了。」 不……不是那樣子的,她只是……只是……她不知如何辯解。 倏地,幽冥手上的精密通訊表「叮叮」響了起來,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按了個鈕,一片極薄的液晶體熒幕升了起來,裡頭出現的是火夕俊美的容顏,「四少,怎麼了?」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此時,紫耘亦自洗手間走出,臉色慘白得像個鬼,「四少不是去找極了嗎?」 火夕臉色凝重地道:「極受了重傷,目前已作了緊急的處理,我們正在趕往巴黎的途中,敵要親自替他操刀,你們儘快趕來吧!」 她的話仿佛是一道雷劈中了在場的三個人。 幽冥看得出來四少凝重表情下的沉痛,「我就知道會這樣、我就知道會這樣,該死!」 紫耘怔忡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二少一定可以救極的。」 「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火夕的一句話已將禦極受傷的程度表露無遺。 索令京的臉色倏地刷白,身體也搖搖欲墜。她想,不……不會的,極不會有事的,這一定是騙人的,她搖了搖頭。 「告訴極,我不准他比我早死,否則,我肯定會鞭他的屍。」幽冥恫喝道,而他一向是說得出就做得到。 不愧是冥!火夕好看的眉宇之間有抹淡笑的憂慮,「我會替你轉達的。」 中斷訊息後,幽冥粗暴地攫住索令京單薄的雙肩,「這下可趁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了!」他邪魅的眼盈滿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機。 「那是騙人的,對不對?極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受了重傷、性命垂危?」她拒絕去相信。 他粗魯地推開她,「現在是什麼?貓哭耗子假慈悲嗎?省省吧!」 「冥,別這樣,你嚇到她了。」紫耘低沉的聲音裡亦有不易察覺的憂心。 嚇到?幽冥扯出一抹有血腥味的冷笑,「要是極死了,她才會真正見識到我的可怕。」 「時間緊迫,我們該走了。」紫耘道,他知道冥雖然邪惡,但是,冥卻相當重視他們這些生死之交的兄弟。 「請……請……帶我……我去……去見極。」索令京抖著聲音退求幽冥冷冷地斜睨她一眼,「癡人說夢。」 「求求你,我要見極。」聽見極受重傷的消息時,她的心仿佛被硬生生扯裂成兩半,只要極能夠活下來,她可以捨棄所有的一切。 「收拾起你廉價的同情和眼淚,我不會帶你去的。」他絲毫不為所動。 眼……淚?她哭了嗎?索令京伸出顫抖的手撫上臉,冰冰、涼涼的,是眼淚。 「讓她去吧!」紫耘亦道。 「你!」幽冥霍然轉頭瞪著他。「是她把極害成這副德行的,你居然……」 紫耘看了她一眼,「我不是替她說話,只是認為極或許會想見她一面,如此而已。」也許會是最後一面……當然希望不會是。 幽冥靜默了一會兒,「隨便你。」撂下話,他便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走吧!」紫耘朝她道。 「謝謝……謝謝……」她感激涕零,而後淚如雨下。 天啊!請讓極沒事,即使要她拿生命去交換,她都願意。不論他是不是殺手,她都愛他,她愛他啊! 神啊!請再給她一次機會。 在火敵專屬的手術室外,火夕手握一條近五十公分長的髮辮坐在椅子上,還有火蛇、步兵、弓箭、農夫在一旁或坐或站。 「四少,極的情形如何了?」幽冥人未到,便先揚聲詢問禦極的情形。 索令京一見火夕手中的長髮辮,心頭仿佛遭到了重擊,痛得令她連呼吸也備覺艱辛。 「目前不知道,得等敵出來才能弄清楚。」火夕回答。「極身中十多槍,而且失血過多,情形不怎麼樂觀,我已經讓孤鷹去接極的弟弟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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