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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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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役展斜靠著牆環顧四周,倍增的無力感突然壓得他喘不過來。在這等極端不利的情形下,他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脫困恐怕不是件簡單的事。而當務之急就是設法弄掉綁在他手腕上的繩子,否則脫困計畫就只是空想。 思及此,他更是使勁地扯動被縛在身後的雙手,完全不把手腕上傳來的抽痛放在心上,直到溫熱濃稠的液體流下。不用回頭去瞧,他也知道那是血,而繩子已微微陷入他的手腕裡。 過了多久他完全沒有概念,只知道可恨的繩子依舊緊緊地綁住他痛得失去知覺的雙手,不過,引起他的注意是開鎖的聲音。 有人來了。他的念頭才剛動,門立即被打開來,魚貫地走進三個人。 天啊!怎麼可能?!韓役展怔住了,他怎麼會在這兒? “看到我很訝異,對吧!”揚起的聲音中有著得意和逐漸加深的怨恨。 靜默了三秒鐘,韓役展才開口,“這一切都是你策畫的,為什麼?”他記得這個人的身分是他的堂哥,也是韓氏機構的副總經理,他們原本該是同一陣線上的盟友,為什麼會成為敵人? 難不成是自己在失憶前得罪過他嗎?韓役展對於他的背叛並沒有多大的感受,畢竟自己只和他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而已,不過,自己必須承認頌白掩飾得十分成功,自己完全沒有發覺到。 不帶眼鏡的韓頌白增添了些許暴戾氣息,眼中的陰毒宛若毒蛇今人畏懼,原有的斯文爾雅已蕩然無存,他像是變了個人。“哈哈哈……”一迭聲的狂笑自韓頌白的口中逸出,夾帶絲絲的寒意。 韓役展漠然地睨著他。不發一語。 韓頌白眼中狠毒的恨意不是裝出來的,而且他也確實採取行動了,不然,自己怎麼會往這兒?韓役展忖道。 刺耳的笑聲戛然而上,韓頌白一百走到韓役展的面前才停止,他蹲下身體和韓役展面對面,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的存在一直是我痛恨你的原因,你的出現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教我如何不恨你?”陰毒淩厲的眼神像鋒利的刀一般。 雖然身處極端不利的情勢下,韓役展處變不驚的表現令人心折,彷佛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自己究竟是奪取了他的什麼東西? “自小我便被教導成韓氏機構董事長的接班人,為了成為稱職的董事長,我一直不斷地努力,接受每一項訓練,充實自己的知識,而十八歲那一年你母親帶著十三歲的你回來,輕易地打碎了我的夢想,讓我所有的心血都成了白費,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只是個替代品,但是,只要你沒有出現,韓氏就會是我的。”韓頌白的想法有了偏差,心理極度不平衡。 “爺爺還未公佈名單,你……” “閉嘴,你以為我會信嗎?”他的臉愈來愈顯得猙獰。 不信拉倒,韓役展也懶得再解釋。 韓頌白又是一陣陰惻惻的笑聲,“只要殺了你,就沒有人會威脅到我的地位。”他是認真的。 “有一點我不明白。”既然他的目的是要殺掉自己,為什麼又雇用了夕? 韓頌白把玩著手上的愴,“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反正死人是不會洩密的,你想知道哪個部分?” “既然要殺我,為什麼還雇用火夕來當我的貼身保鑣?”他不問白不問。 韓頌白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我找了職業殺手來殺你,並把一切策畫成歹徒見財起意,勒索不成才殺人,雇用火夕當你的保鑣是為了減低我的嫌疑,如此一來就不會有人懷疑到我身上來。” 職業殺手?韓役展的腦海中隱隱浮現出一絲曙光,仍在思索當中,“『蜘蛛』?”他試探性地脫口道。 韓頌白的眼中迸出凶光,他們果然是查出了蛛絲馬跡,幸好他還是落人自己的手中了,“沒錯,不過他並沒有完成我的委託。”而且還不知跑到哪兒去了,自己根本就聯絡不上他的人。“令你失去記憶的車禍也是因為我在煞車器上動手腳。” 韓役展心想,有沒有可能夕早就查出幕後主指者就是頌白? “還有其它的問題嗎?”韓頌白眼中的殺機大熾。 “沒有了,要殺要剮隨你。”反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強求不來的。 他徐綾地把槍口瞄準韓役展的額際,比了比,而後陰狠地眯起眼晴,“我會給你個痛快的。”在這個時候他對這表弟是毫無情分可言的。 在那一瞬間,韓役展彷佛是握住死神冰冷蝕骨的手,寒意滲透到每一個細胞裡,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但是,他不認為韓頌白會自白放過這次機會。 韓頌白再次舉起檜對準韓役展的頭部,就在他準備扣下扳機之前,有顆子彈夾帶淩厲的氣勢破空而來,射中了他執槍的右手,手槍應聲落地。 “沒有得到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殺他。”迷人的嗓音幽幽地傳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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