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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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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他控制不住往橫向發展的嘴,只好努力地讓聲音聽起來很正常又帶點困惑,「我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到你的喜歡,倒是有種我們是仇人的錯覺。」 他這是在抱怨她不夠溫柔了?好吧,她再Replay一次。 「我……我喜……喜歡……歡你。」媽的,只不過是告個白嘛,她怎麼會口吃! 「你才二十歲,我都快三十了。」他今年二十八,兩人的差距不可謂不大。 童紛若急急忙忙道:「喜歡是不分年齡的。」 「好了,可以把衣服穿起來了。」背上的傷抹好藥,接下來是她臉上的傷。「我對男人婆和平胸的女人沒興趣……」 童紛若拉上衣服,聞言身體一僵,他這是拒絕她的意思了?心口像是被狠狠地揍了一拳,痛楚慢慢地蔓延到全身,比她以往被揍的任何一拳都痛,喉嚨又苦又澀,還帶點酸楚。 「我知道了。」她不想再聽下去了。 知道什麼?他的話還沒說完耶!「轉過來。」 「不用了,這樣就好。」她現在不想面對他,不想讓他看見她的傷心和難堪。 童紛若扣好扣子就要起身往浴室走去。 鬼斧將她揪了回來,「你總不會想在臉上留下疤痕吧,轉過來坐好。」她肯定是生氣了,而且是很氣很氣,看她的肩膀激動得一抖一抖地,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啊,是她自己不把他的話聽完的。 留下疤痕就留下疤痕,她才不在乎,她現在心痛得只想一個人躲起來,「媽的,我說不用就不用。」她忍不住大叫,既然他對她沒有意思,就不要對她那麼好,不要讓她更無法自拔。 他意外地捕捉到她激動語調下不小心流泄出來的一絲哭音,她哭了?他的心猝不及防地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劇烈地撞擊了一下,心口悶得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是心痛吧。 鬼斧不由分說地握住童紛若的肩膀,將她轉過來,「你哭了?」 「你想怎麼樣!」她掙脫不開他的箍制,「我才沒有哭,我也不會哭。」她是育幼院裡最堅強、最強壯的人,她才不會哭。 她流出的眼淚彷佛悉數淹進他的心底了。「你應該聽我把話說完。」他的聲音破天荒地出現溫柔的蹤跡。 童紛若別開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一臉的狼狽,「你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為什麼連最後的一點自尊也不讓她保有? 鬼斧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那只是一半而已,還有後半段呢!」 還有後半段?她的眼神瑟縮了一下,他是覺得剛剛對她的羞辱還不夠嗎? 「好,你說我聽。」既然橫豎都是要傷心,乾脆就一次傷個徹底,也好叫她徹徹底底地死了心。 「我剛剛說什麼來著?哦!對了,我說我對男人婆和平胸的女人沒興趣,」他可以感覺到手下的肩膀又是一僵,他無奈的將她的臉扳回來,輕輕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開始替她抹藥,「可是,卻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一個既是男人婆又是平胸的女人,這大概是命運的惡作劇。」 她是男人婆。她是平胸,那又去礙著誰了嗎?童紛若吸了吸鼻子,他為什麼非要這樣……他剛剛說了什麼?鬼斧方才說的話像是影片倒帶似地,一句一句在她的腦海裡重新播放。 他說這大概是命運的惡作劇。 他說他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一個既是男人婆又是平胸的女人! 難道是……她難以置信地抬起眼,毫無防備地撞進一雙閃爍著笑意和心疼的瞳眸裡,就連魂魄也要被吸引過去。 他的意思是……是喜歡她嗎?這急轉直上的情形頓時讓她手足無措,「你是喜歡我的?」她不自覺地屏息。 「不然咧?你當我真那麼喜歡替人家解決麻煩啊?」那他於脆改行當調解委員會的委員不是更好? 他的話無疑是承認他喜歡她了。童紛若的心中頓時湧人一陣狂喜,但是,下一秒又想起他說的話——卻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一個既是男人婆又是平胸的女人,喜歡就喜歡嘛,幹嘛還不忘損她一下! 「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乘機損我啊?」她白了他一眼,神情裡頭一遭流露出屬於女人的嬌嗔。 「當然是喜歡你了,我可沒有撿流浪漢回家的習慣,好了,把手伸出來。」他一貫說話的調調就是這樣。 看吧!這會兒又把她比喻成流浪漢了,試問:有哪個男人會把喜歡的女人比喻成流浪漢的?她乖乖地伸出手,「我才不是流浪漢。」 「好、好,你不是。」鬼斧口頭上敷衍了一下,瞧見她手上繃帶的第一眼,就發現那是拆過又重弄的,而且纏的人笨手笨腳的。「為什麼要拆繃帶?」 她小聲地回答,「因為我要洗澡。」 洗澡?他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繼續拆開繃帶。果然不出他所料,她手上的傷口有發炎的現象。 「我不是說過這兩天不要碰到水嗎?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可是……我要洗澡啊。」那就非碰水不可,難不成洗澡還能乾洗嗎?她倒是沒聽說過。 他板著臉,不喜歡她這麼不愛惜自己。「一天兩天不洗澡也不會怎麼樣。」 「可是不舒服……」她的聲音在他的瞪視下愈見小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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