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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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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一旁,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正趴在床邊,他費力地伸手碰她,唐棻立即清醒。 望著他憔悴的雙睜,她二話不說地伸向他的額,感覺燒真的退了才松了口氣。「你還好吧?」 「我……不怎麼好,我覺得自己很虛弱……」 「你的毒解了,休息三、四天就會恢復。」 「是嗎?」魏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刹那間所有的記憶全湧進腦中,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悶悶地說:「謝謝你,唐棻。」 「是的!我是唐棻,而你就是我的丈夫魏武。」不敢想像,他便是自己害怕的丈夫。恐怕兩個人都是到了昨夜才知道彼此的身分。 「是的!」他再次深深地看她一眼,真沒想到呀!唐棻便是她,這樣也說明了,為何當初在林子的另一頭會巧遇見她,只因為她是唐玉青的女兒呀! 千言萬語,不知道如何開口,唐棻心中紛亂不堪,輕輕丟下一句話就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會派人來服侍你。」魏武無力地閉起眼,覺得老天真是在開他玩笑!她竟是唐玉青的女兒! 這場復仇記該如何落幕呢? 片片楓葉,染紅了樹梢,而她的心卻像化不開的愁,愈解愈緊。 打從魏武中毒後,她又去看過他兩次,不過都是乘他熟睡時去的,她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從江雲平口中得知,他復原得差不多了,懸吊的一顆心也才真正的放下。 七天來,魏武從沒有回房睡過,也沒和她一道用膳,她心忖:這樣比較好吧!魏武仍是她冷漠的丈夫,而「他」仍是讓她心悸的人呀! 她仍沒有辦法把他的記憶和魏武相連,從不認為他們是同一個人過,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又讓她不得不相信溫柔、深情的他,和粗暴的佔有、娶了她就對她不聞不問的丈大,這兩個人即是同一個人。 為何一個人的差別會有如天壤之別呢? 魏武,你究竟是怎麼樣的人呢?她眼中鎖著深深的情愁。 江雲平怪異地瞥著大哥的表情,深思著:「奇了|怪了|打從大哥病好了就很怪異,不是老皺著眉,就是直發呆,這不像大哥呀!大哥批閱公文時從來不分心的呀!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呢?就連大嫂也是怪怪的,要她幫大哥再檢查一下病情,可是大嫂的表情有些為難呢!嗯?難道是治療的那晚,自已被大嫂先趕出房休息去,而他們兩人之間……莫非發生什麼事了?」 魏武輕歎一口氣,努力把精神放在賬務上,但腦中盡是浮現出唐棻的影子,他低咒了一聲,把正在神游的江雲平嚇了一跳。哎!人真是矛盾的動物呀!他動心于唐棻,卻拋不去對唐家的恨意,使得近日的他脾氣相當暴躁。 「商行的事,由你處理即可,我想出去透透風。」 「喂!大哥!」江雲平才喊著,魏武早已不見人影了,他低頭看著一堆賬本,哀叫連連。「全叫我看,乾脆叫我死了算了!大哥的腦筋壞了,該不會是發燒的後遺症? 「呀!叫大嫂給他診治、診治好了!也順便多製造一點機會給他們。 他召了人來,寫了信要人送了過去。 大哥腦子燒過頭了,人正在後院裡休息,請速去。 唐棻看著江雲平差人送來的信,嚇了一跳。他又病了?難道她沒有治好他的痛?不會吧!她急切走向後院,一個亭子一個亭子的找。 後院是獨立的院子,也是魏武私人的地方,要找個人還要碰運氣。 魏武閉目養神,想著該怎麼處理唐棻之事,倏地聽見腳步聲,正皺著眉望向前方,卻看到唐棻一張慌張的面孔,他的神色莫名地舒緩了些。 唐棻也見到了魏武,她讓綠兒把藥箱交給自己,交代她先退了下去,自己走了過去,眼中掩不住斥責,輕聲地道:「病人不適合在外頭吹風的。」 「我病了?我怎麼不知道?」魏武眼撞緊緊地鎖住她,他真的被她迷住了,才幾天沒見到她,卻覺得好似過了漫長的好幾年。 「雲平說你病了。」 唐棻把紙條交給他看,魏武狐疑地看完,隨手把紙一揉,丟向後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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