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奇朵 > 嬌奴帶財來 | 上頁 下頁
十一


  “我是不是男人我自己明白就成,天色晚了,你早點睡吧。”他看了她一眼後淡淡的道,轉頭就要走。

  杜映紅被他這冷漠的反應氣得發抖,她是真的醜得讓他無法多看一眼嗎?還是他把她這裡當成什麼盤絲洞,或會吸人精氣的女妖精住的地方?說不到三句話就要走走走!

  真是氣煞人了!她今天要是不能讓他有點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她就把名字給反著寫!

  她也顧不得自己只穿著肚兜和裡褲,跟在他身後奔了出去,誰知道他卻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她正好一頭撞進他懷裡。

  緊接著不過就是一拉一扯,她也不知道怎麼著,就被他壓在了牆上,他高大的身子欺近她,身上的血腥味也不斷地鑽進她鼻間,嗆得她忍不住抬頭,努力嗅聞著比較清新的氣息。

  “你穿這樣出來做什麼?”

  旬賁虎沙啞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傳來,那種平板無波的語調,讓杜映紅又管不住自己想撩人的衝動,原來要推開他的手,轉為平貼在他胸前,手指俏皮的勾啊勾的,像個單純的小姑娘。

  她的嘴還不甘示弱的挑釁著,“還能做什麼?就瞧瞧你是不是個男人。古有柳下惠,美人坐懷而不亂,人家說那是正人君子,我卻覺得那柳下惠肯定有毛病,男人嘛,就愛一張面子,有了毛病也不說,偏偏還要給自己戴頂高帽遮羞,說是……”

  她話沒能說完,他突然俯下身,重重噙住了她的唇。

  他嘴邊的青髭紮得她的臉細細的痛著,剛剛嫌棄得不行的血腥味此時更是充斥在鼻間,而讓她更加意外的是他霸道的吻。

  甚至連他什麼時候放開她的她也不知道,只似乎聽見他連半點情緒波動都沒有的在她的耳邊低語了一句混賬話,逼得她雙頰緋紅一片,半晌說不出話來。

  看著那男人反過來撩撥她之後,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她氣惱得像個小姑娘似的用力跺腳,可唇上還留著他肆虐過後的疼,讓她一時之間不敢再去撩撥他了。

  杜映紅像頭喪家犬一樣回了屋子,她原本以為這就是最令人討厭的了,可更令她生氣的事還在後頭——

  她拿起中衣打算穿上時,從桌上的小鏡看見肩上那黑黑的手印,還有腫得老高的嘴唇,她忍不住尖叫出聲,“啊!旬賁虎!你這莽漢子!我今兒個辛苦老半天才燒了水好好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的!還有你那鬍子把我的臉都給紮花了!”

  她尖叫了一聲就克制了下來,畢竟屋子裡可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邊上那一間屋子還有三個人睡得正香,可即使如此,對於聽力很好的旬賁虎來說,這大半夜的,她那嬌俏的罵聲已夠清楚了。

  他臉上綻著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笑容,然後看著放在外頭的兩個大水缸,還有裡頭幾乎要見底的水,忍不住搖頭歎息,她所謂的熱水澡只怕用水不少,等等就是不睡也得先把水給挑回來。

  旬賁虎輕搓了搓下巴,唔……許久沒刮的鬍子的確紮人,想起剛剛那細嫩如豆腐般的手感,他又拿起隨身的匕首往自己的臉上比劃了起來。

  或許是該剃鬍子了。

  這樣的想法剛起,心裡頭許多念頭也跟著閃過,只是不管是哪一個,都表示一點點期盼的種子已經種在心底,悄悄發了芽。

  曾經被一次次壓在心底的一點點貪念,終於壓抑不住的破了土,只等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讓他有能夠說出口的一日。

  至於現在……他神色複雜的看著這一間新屋,所有的念頭也只能化成一聲歎息。

  第二天一大早,杜映紅出了屋子,就看到梅娘有些臉紅的看了看她,她心中一窘,知道大約是昨晚的動靜還是傳到了梅娘的耳裡,但她仍故作自然的坐到了桌前,拿起饅頭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這些饅頭跟之前旬家吃的那種幾乎能噎死人的粗糧窩窩頭可不同,是精細的白麵粉和玉米粉混合揉制的。,她既然打算留下來,就不會委屈自己,反正她手邊的銀子不少,而這裡的花銷又便宜,她花錢就散漫了起來。

  例如蓋屋子的時候,托了苗嬸子幫忙找人,每一日的工錢都多給了,就是為了能夠在天氣完全變冷之前把屋子蓋起好,要不然等真正入了冬,要再蓋屋子就難了,而她半點也不想體會冬日窩在山洞裡是何種滋味。

  至於吃食還有其他東西,也是幾日裡接連不斷從鎮上買來的,光是麵粉她就買了一大袋,其他雜糧粗糧、油鹽醬醋等等也買了不少,又添了保暖的新棉被,還替幾人做了新衣裳,雖不是什麼上等布料,但是保暖好穿,她還從王牙儈那裡把自己慣用的東西也取了不少回來。

  杜映紅邊吃邊思索,饅頭吃完了,關於今日要做些什麼也盤算得差不多了。

  剛起身,就看見旬賁虎似乎準備要出門了,她也顧不得昨晚兩人鬧的那一場,快速換上外出的鞋子,追著他身後出去。

  只是這一次她可不敢再隨意撩撥他了,一路上乖得很,和他之間還隔了好幾步遠。

  旬賁虎這一次倒沒有把獵物往身上一扛就走著去鎮上,而是借了台板車,把這幾日打到的獵物都放了上去,然後再拉車走。

  杜映紅也不是那扭捏的性子,跟著他好一會兒,見他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後,腳一酸,就直接跳上板車,任由他在前頭拉。

  她看著板車上的一堆獵物,說道:“上回是野豬,這回是熊,還有這野兔狐狸,毛皮保存得還不錯,往鎮上去賣應該能賣不少銀兩,梅娘的藥我也問過了,就算添了幾味好藥那也不過幾兩銀子,怎麼你們還能夠把日子過成這樣?”

  她不是想挑他毛病,而是真的無法理解。

  雖說她並不清楚這些東西到底能夠賣多少銀兩,但是像熊或者野豬等等大獵物,尤其是像這樣毛皮保持完整的,肯定都能夠賣到不錯的價錢,怎麼他還能夠越過越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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