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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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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大哥?」 猝不及防的,一道掌風將她給打飛,直接撞上了牆。 她根本還來不及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被震得頭昏腦脹,掉下來趴在地上。 「王八羔子,居然是個臭小子!穿了女裝來欺騙老子,還敢半夜摸上老子的床,打我老二的主意?!」 狼狽在地的白如霜不明白哪裡出了差錯,驚慌地瞪著全身充滿熊熊怒火的嶽鐵劍,平日的溫和不見了,他現在的樣子和表情,就像當初他在追緝趙霸那夥人一般,氣勢攝人又可怕,仿佛隨時要把她給大卸八塊似的。 在他的拳爪伸來之際,白如霜快閃逃開,急忙道:「等等,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老子見鬼了才會喜歡男人!」說完又一腳飛踢過來,她又急急閃過,心下恍悟,真該死!她上當了。 她左閃右躲,輕易避開嶽鐵劍毫不留情的拳腳攻擊,趁其不備時,對他的臉呼出一口白煙。 嶽鐵劍被吹了一口煙後,整個人猛地動彈不得,瞪著大眼,不一會兒,便往後倒下去,大字形地跌回床上,發出鼾聲,呼呼大睡。 白如霜這才松了口氣,她念了幾句咒語,將室內翻倒的桌椅恢復成原狀,一切仿佛原封不動一般,什麼都沒發生過。 然後,她迅速閃出門外,將門關上,咒聲連連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隔天一早,四人下了樓一塊兒用早膳,店小二為他們準備清粥小菜。 在用膳時,楚鈺襄便注意到不尋常的氛圍,他瞟了一眼嶽鐵劍,發現他不斷地盯著白如霜。 白如霜則是一如往常,小口小口的喝著粥,當發現嶽鐵劍盯著她時,還會泰然自若地回以微笑。 「岳大哥,多吃一點呀。」 「嗯……」嶽鐵劍半信半疑地打量她,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她的胸口瞧去。 她身穿女裝,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完全看不出哪裡有男兒樣,而且今日一醒來,房間的擺設原封未動,看不出有任何異樣,讓他不禁懷疑,是自己作夢嗎?但是那夢又似乎太逼真,以至於他疑心疑鬼地一直盯著她瞧。 用完早膳後,客棧掌櫃的命小二把他們的馬牽過來,楚鈺襄叫小六把銀子付給掌櫃, 多了不用找,掌櫃的還連連稱謝。 當白如霜要上馬車時,她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右肩,眉心輕鎖,這個細微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楚鈺襄的法眼,而他也沒忽略她額角上的一滴冷汗。 待她上了馬車後,四人便啟程上路了。 「岳兄,瞧你似乎有心事,怎麼了?」 原本在思考的嶽鐵劍,這才回過神來。 「也沒什麼,大概是酒喝多了。」 「岳兄昨晚睡得可好?」楚鈺襄故意如此問,因為他知道其中有蹊蹺。 嶽鐵劍想了想,然後看看後頭的馬車,接著便拉著馬靠近他,將昨夜的夢告訴了楚兄弟。 「白姑娘到你房裡?」 「是呀,我夢到她是男的,還摸上我的床。」 「當真?」 「當然不是真的,是作夢呀,不過這夢可怪逼真的,在夢中我還不小心碰到她的胸,居然是平的哩。」 楚鈺襄一臉驚訝,不一會兒,忍不住失笑出聲。老天,她真的相信他的話?以為岳鐵劍喜歡男人,所以變成男人摸上他的床。 「楚兄,瞧你笑的,有這麼好笑?」 「呵……咳,失禮了……噗……」他實在難掩想笑的衝動,一想到那只狐狸為了修行,如此認真地變成男人來勾引岳鐵劍,便抑制不住,笑得連肩膀都在抖動,他很少會這麼失禮的。 嶽鐵劍也覺得很好笑,搔搔頭道:「哈,的確是可笑的夢,而且在夢中,我還打了她一掌呢。」 楚鈺襄笑容頓住,震驚的抬眼。 「你打了她一掌?」 「當然是作夢呀,作夢。」 嶽鐵劍不當一回事,自始至終,他都認為這是一個夢,而楚鈺襄可笑不出來了,他知道嶽鐵劍的鐵沙掌非常厲害,料不到自己的一個玩笑,卻讓她受了一掌。 馬車裡,不白如霜秀眉深鎖,昨夜那一掌,令她的右肩到現在還在痛,她靠在繡枕上,額頭沁著幾滴冷汗,右肩似乎越來越疼了,像是被烙鐵給燙出了傷口一般。 突然,一抹身影上了馬車,令她不由得呆住,上馬車的人,竟是楚鈺襄。 「喂,你怎麼——」 「我看看。」他截斷她的話, 「什麼?」 「你的傷。」 「什麼傷啊?」她故意裝糊塗,心想他怎麼知道她受傷了? 當楚鈺襄大掌放在她的右肩時,她吃痛一聲。 「還說沒受傷,我看看。」 「哎呀,你幹什——」修長的食指按住她的唇,要她噤聲。 「你想讓你的岳大哥聽到,然後跑過來看個究竟,發現你的右肩上,中了他的鐵沙掌嗎?」 她當然不想,只好立刻閉上嘴,咬著牙瞪他,讓他掀開她的衣襟,露出了粉嫩的肩膀,上頭果然有一個手印,呈紫黑色,與她粉嫩白皙的肌膚成了鮮明的對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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