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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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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他本來就好色。” “但是我在他身邊這幾個月以來,看到引誘他的女人是不少啦,不過他定性很夠,沒有亂來哩。”她又偷瞄了鐘晴一眼。 “那又如何?”她的語氣冷淡,不過心下卻有絲喜意。 “這表示他沒遇到真正喜歡的女子,外表看似風流,卻不亂來,一心一忘守著貞操,等待他的真命天女出現。” 真的嗎?他……是這樣想的嗎?芙蓉般的臉蛋,緩緩地浮現兩朵紅雲,原以為老早化為一攤死水的心湖,被一陣春風輕輕拂過,畫出一圈又一圈的運漪。那段美麗的過往,只有她曉得,其中的甜蜜,曾經燃燒著她的生命,那般刻骨而銘心‥. 依依雙手撫著臉龐,瞧著兀自沉浸在過往的鐘晴好一會兒了。含情的眼、含笑的唇,就像含羞的少女,回到初戀的十七歲,沐浴在幸福的世界裡。 “你在發春嗎?” “胡說什麼!”這般露骨的形容詞引來鐘晴雙頰操紅的抗議。 “別不好意思嘛,你這樣子很撫媚耶,比那個羅宋妍還迷人。”她促狹地逗著媽咪。 “好啊!你在指桑駡槐,說我是狐狸精。” 依依趕緊求饒。“冤枉啊,人家哪敢罵你是狐狸精!” “這還差不多。” “是九尾狐才對。” “好啊你 ”她作狀要打她,依依趕緊告饒,真要打起來,她哪裡是媽咪的對手。 這番說詞似乎對媽咪起了作用,得再接再厲!依依故意歎了好大一口氣,一臉遺憾地說:“只可惜,爸爸在那奸險的女人算計下,恐怕晚節不保,可惜哪!” 鐘晴故意面無表情。她當然明白依依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所以她力求表情平靜,但卻無法阻止自己不去在意,一時之問,感情與理智在內心交戰著。 她心中充滿矛盾。大老遠來到這裡,說不想見他是騙人的,但見了之後又如何呢?她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懷春少女,保養得再好,也難比那些正值青春貌美的女子,因此,當她見到被群芳圍繞的君任翔時,氣他的花心,更氣他的改變,他不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癡心漢了,而是成天在女人堆裡鬼混的花花公子。 一個人再如何失憶,也不會變了本性。一想到他動不動就與女人搞出花邊新聞,鐘晴不由得火冒三丈。 “他喜歡被女人勾引是他的事,就算被騙也是他咎由自取,我們來臺灣可不是為了做他的愛情顧問,等事情了了就回日本。” 她絕對不會心軟,絕不會原諒負了她的男人,管他是失憶還是未失憶,都不能抹去他花心風流的事實,哼! “依依?”一聲熟悉的男性嗓音從她身後不遠處傳來。 鐘晴整個人震了下。她認得這聲音,就算事隔十幾年,她也忘不了這聲音。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可能的,除非——望著依依的眸子,射出了危險的銳光。 依依裝傻沒看到,連忙向君任翔招招手,高聲道:“我在這裡!” 原本神色自若的鐘晴這下可慌了,突然要面對思念了十七年的人,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除了瞪著依依,她什麼也不能做。 君任翔瀟灑地出現,而他身邊則跟著原禦影,鐘依依瞄了他一眼,四目交會的瞬間,含情的美眸傳遞著傾慕,原禦影沉著地收回目光,對主子低聲道:“我去外邊守著。” 君任翔點頭,他便轉身離開,依依暗暗不悅,發現他存心躲她。 “抱歉,耽擱了點時間,依依,這位是……” “我新交的朋友。” 鐘晴瞪了她一眼。死丫頭,竟敢算計她,原來今天約她出來是有目的。 “你好。”君任翔很紳士地問候。 這下子,鐘晴不與他面對面也不行了。她強逼自己鎮定,沒因為快速跳動的心律亂了分寸,抬起頭面對他。“你好。” 君任翔的眼中霎時出現了驚豔的光芒,定定地凝視了她好一會兒,心中再度湧上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一般來說,他不會這般無禮地盯著淑女看,尤其是第一次見面,但眼前這女子卻深深地吸引住他,似乎兩人之間有某種熟悉的情懷牽絆。 他謎著眼打量。“你……我們是否曾經見過?” “怎麼可能?我很確定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在冷靜的外表下,她心跳得好快,她應該是恨他的,卻無法抑制心中的悸動,就像十七年前初次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湖總是輕易被他擾亂。 “請問芳名?” “她叫鐘晴。”依依替她回答,惹來她目光的指責。怎麼可以把她的真實姓名報出來,連讓她編假名的機會都不給? 君任翔在鐘晴的對面坐下,若有所思的目光始終盯著她,而鐘晴努力低著頭,讓垂落的頭髮遮住自己一半的臉,也隱藏那已經染上紅暈的燥熱雙頰。 這家店裡的咖啡種類繁多,他故意也點了一杯拿鐵,與她相同。 “真巧,你們兩個同姓。” “所以我們感情才會那麼好啊,對不對啊——鐘晴~~” 死丫頭!還故意叫她的名字,非要對方記住是吧! “而且,你們倆長得很像。” “是呀是呀,看過的人都這麼說呢~~~” 鐘晴恨不得把女兒吊起來打屁股,竟敢設計她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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