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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你不會忘了,今晚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吧?”

  她身形一僵,無法置信的瞪著他。天呀!他是打算……

  “等、等等!”

  不理會她的掙扎,他直接將她抱上床。

  雖然她為了任務,已有犧牲個人的打算,但那是在不曉得新郎是他之前的決心,可現在突然要跟他行房,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而且,他明知她是刺客呀!該不會他想先奸後殺吧?

  不!不可以!她無論如何也要搏上一搏。

  當他一將她放到床上,喬雙雙立刻趁其不備猛然出拳,卻被他輕易制住手腕,當她收拳時袖口卻被他撕去,露出一大片雪臂。

  她另一拳再打出,沒占到任何便宜,反而又賠了一條袖子。

  喬雙雙氣不過,連腳也用上,但不管她身手多快,偏就連他一根頭髮也傷不到,最後落得勁勢來不及收回,眼看就要往前跌去時,他探手一勾,運力將她送回床上。

  她跳起來,想再繼續打,卻赫然發現他的手上正拿著自己的嫁衣!她低下頭,猛然驚覺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肚兜和褻褲……

  原來當他將自己送回床上時,也順便把她的嫁衣給扯下了。

  “呀!”她又驚又羞的躲進被子裡。

  還打什麼打?再打下去就要被看光光了。

  自始至終,他的舉止優雅而輕鬆,仿彿制伏她根本不需要花費他一根手指的力氣。

  躲在被子裡的人兒,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只露出一對驚恐的大眼睛,盯著他一件一件的卸下新郎袍,直到僅剩中衣,然後緩緩走向她。

  “你……你別過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自盡!”

  她說的認真,他卻仿彿視若無睹,挺拔的身影來到床邊,放下了芙蓉帳。

  為了證明給他看,她說到做到,做出要咬舌的樣子。

  “你敢。”有力的指掌已然扣住她的纖頸,熱燙的鼻氣吹拂著她薄嫩的臉皮。“你要是咬舌自盡,我會扒光你的衣,將你吊在城門上,讓所有經過的人都能欣賞你的胴體。”

  她僵住,瞪著那危險嚴厲的目光,很難想像,那個溫和好脾氣的非大哥跟眼前這人是同一個男人。

  她感覺得到,這男人說得到、做得到,鎖扣住她脖子的那只手強烈宣示著權威,沒有他的允許,她不准死。

  一想到死後,會被脫光光給吊在城門上任人觀賞,她一定會羞愧得死不瞑目!

  最後,終究膽怯的縮回舌頭。

  嗚嗚嗚~~她真沒種,人家一句威脅,就讓她舉白旗投降。

  斐冷羿滿意的看到她的順從,伸出手,輕輕彈指,滅掉燭火,室內霎時被黑暗籠罩,只除了窗外灑落的柔和月光。

  他的氣息在黑暗中依然那麼強烈,教她無法忽視,並感受到男性身軀的靠近,一隻手臂圈上她的纖腰,令她不由得全身緊繃,連呼吸都幾乎要停了。

  她被帶入他的懷抱裡,靠著這既陌生又熟悉的強健體魄,緊緊閉上眼,等著承受他所給予的難堪。

  她以為,他會連她身上最後一件單薄的肚兜也奪去,可等啊等的,等到的,是覆蓋在身上的繡被和一室的靜謐。

  喬雙雙滿心疑惑,悄悄睜開眼睛,當適應了黑暗時,卻發現斐冷羿除了一手摟住她之外,並未再有其他進一步的舉動。

  她偷偷抬眼,發現他是閉著眼的,怎麼看,都覺得他好像在睡覺……

  睡覺?

  喬雙雙一臉懷疑的緊擰眉心。

  雖然自己未曾經歷過男女情事,但也曉得新婚之夜要做什麼事,這些孫大娘都教過她了,所以她一直認為他會對自己做那些事。

  她的腦袋瓜可以想到各種他如何侮辱自己的方法,卻沒有想到,他除了睡覺,什麼事也沒做。

  他為什麼不做?而是摟著她睡覺?

  對了,他一定在故弄玄虛,存心要她一顆心吊得老高!

  既然知道她是刺客,怎麼可能放過她?他此刻不做,搞不好待會兒再做,一定是!

  今晚的月亮很圓,她的眼睛也很圓,始終瞠得大大的,處在戒備狀態。

  她耐心的等著,心兒怦怦的跳著,絲毫不敢稍有懈怠,可等啊等的,等到的,是他熟睡後沉穩的呼吸聲。

  真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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