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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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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麼厲害嗎?」 「我就是一個最佳慘證!」紀若凡為了和他的一面之緣,愛了他十二年。 「其實,我剛才只是稍用技巧,我先看清畢諾站的方向,再選擇最容易產生出。暖昧錯覺的角度來和他的妻子聊天。」 「原來如此,我想畢諾不是小家子氣的男人!」紀若凡笑歎了口氣,「看來,他挺愛她老婆的。」 「男人的愛不好懂!」Kauin·邵舉杯敬了自己。 「別想和我玩把戲!」他的怒氣似乎還未平復,一回到臥房,就粗魯地把穎穎拋至床上。 「我……」她又犯了一被人凶,就結結巴巴的毛病。 「我說過,絕不准讓別的男人碰你。」 「我……沒……有。」她往後退縮,眼瞳盡是驚光。 他的憤怒不是一般人惹得起,即使是他的妻子。 他卻以最靈敏的速度撲至她的身邊,一把攫住她整個人,今生今世她別想逃出他的視線範圍,他不許! 她卻被他突如其來的撲擊動作驚嚇到,歇斯底里地哭說:「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會乖乖的。」 他聞言不由得愣了一愣,她的反應怎麼會如此激烈?她怕什麼?他再憤怒也不會打她洩憤啊! 他伸手輕撫她發僵的背脊,用令人舒服的力道上下遊移著,想藉以放鬆她的緊張。 她卻啜泣哽咽,泣不成聲。 「我不會打你。」 其實,他一直不敢面對自己的殘忍。他在精神上百般折磨她,也不啻是拿一條無形的鞭子在鞭笞她! 他自己到底是打算報復她到什麼程度? 他知道他的勃然大怒來自畏懼,穎穎有他這樣的丈夫,身心都備嘗空虛寂寞,一定無法抗抗Kauin·邵那樣男子的撥弄。 他在害怕失去她! 他在銀行被據為人質的那一天,在安全脫險的那一刻,他滿腦子的影子都是她! 他無法停止自己對她的思念及珍寵,可是,他也無法停止扮演復仇者的角色。 他悲慟于他母親的死,卻依舊把他的妻子推向相同的深淵,他也在期待她如他母親的痛不欲生嗎? 他有一顆多麼可怕的心啊!他自己也開始不寒而慄起來。一切都只因為恨啊! 恨?他的手指輕滑過她的臉龐?此刻,他感覺到的是對眼前女人的全然愛意。 她的身子已經安靜下來,停止了騷動,她多麼信任他及他的身體,她真的相信他對她是無害的嗎? 傻穎穎! 他無情地鬆開她,轉身就走。她在情急之下,用膝蓋跪著向前走,抱緊他的背藉以留下他。 「我做錯了什麼?」 她要自己冷冷靜靜地問著,但當她感受他的背部溫暖如昔時,聲音不禁變得可憐兮兮起來。 「想在別的男人的懷中尋求解脫!」他冷不防地把她從背後拉至胸前,讓她迎上他的冷漠及堅定,「我曾經給你選擇的餘地。」 「選擇?」她悽惶地笑笑。 「是你自己選擇留下的。」 她無助地落下淚來。 「我不要看見你的淚水。」 他怕自己會情不自禁,忘了自己是個復仇者,不再單純是呵護她的丈夫而已。 「你根本沒給過我選擇!」她的聲音好哀淒,仿佛從又深又遠的地方傳來的。「我毫無選擇地愛上你!」 「你……」 「我也不再希望了,只求你告訴我,這一場報復式的婚姻,你想怎樣收場?」 她覺得今晚的自己好虛弱,沒有任何力量再去無怨無悔地愛他了,她倦了,好累好累! 這是他的遊戲,是的,是她自己自願無條件地陷入,現在,她也同樣願意接受結果,只求他仁慈一些,讓她省略遙遙的過程。 「我不答應,我不會放手!」 他被壓迫了,他還未決定要把她帶往何種悲慘。所以,沒有結束,他絕不會放開她。 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量,竟促使伸手摑了他一巴掌。他避過,但沒避得完全,她手掌擊中他額頭右旁的傷,血流了下來。 她呆了一兩秒,才急忙下床去取急救箱,他卻在那個時候走出了房間,任血流著。她跟著追了上去,卻發現房間的門被他反鎖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只想看看他額旁的傷。 「畢諾是混蛋!」 早上,他開了房門的鎖,卻派兩個魁梧的大漢守住大門,她的活動空間從房間變成了畢家大宅。一樣是囚犯。 她在日記本上寫滿了「畢諾是混蛋!」的字眼,只不過心神一恍惚,筆下竟寫出了「他的血止了嗎?」對這一行「非比尋常」的文字,嚇得她差點從床上跳了起來。真沒志氣,叫了大半夜的「絕不原諒他」、「他死了算」,害得喉嚨發腫紅痛,結果她現在還是一心念著他。 她歎了口氣,自己這種人,一輩子別想翻身了,只能一生一世任他欺負。 但至少,她也得做些小小的反攻吧! 雖然她渾身軟綿綿,她還是強迫自己起床梳妝打扮,女人的哀愁其實是很好掩飾住的,只要化妝得法。 她不曉得他在外面有沒有勾搭別的女人,但她知道,她只要跟別的男人說幾句話,他就會暴跳如雷,凶得像她犯下滔天大罪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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