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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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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大概在商量下禮拜活動的事吧!」 「鄭磊,你有沒有發現?」 「什麼?」鄭磊莫名心口一驚。 「魏神父和陳修女每次說話他們看彼此的眼神總是很哀傷。」 「像是失落了什麼。」他轉頭望向畢潔的側面。 她臉部的線條非常柔美,佔據了他腦海的最深處。 「你也看得出來?」畢潔驚呼地側頭。 兩人的眼神交遇,就那麼一瞬間,兩人的心頭同時縮緊,他們剛才所說的言語,就像是在描述他們兩人之間的一切。 他懂,她也懂! 可是……風吹過林梢。 「我回宿舍了。」 「好。」鄭磊強然一笑。 兩人揮手走往不同的方向,踽踽獨行! 宴會上,穎穎打扮成畢諾的女人。 經過了昨日的纏綿,她由少女轉成了少婦,眼梢嘴角的風情都脫了以往的稚氣,另有一番丰姿。 反正,一切都發生得自然而然,她成了畢諾真正的妻子,全身都留下了他的痕跡和氣味。 她知道,男女之間的那回事是很私密的,至少,在平常,誰也不可能對誰任意裸裎相見,而在自然情欲的呼喚下,所有文明的束縛都將卸下,彼此用最原始的方法相愛。 相愛?在過程中,她清晰地嘗到一種以激情為主的新情愛滋味,一種瞬間的瘋狂。他用他的身子在愛她,火山爆發似的愛意,重得、多得她險些無法承受! 是夜,他們滿足地相擁而眠,這是穎穎生平睡的最甜蜜、最沉的一夜。 天剛亮,她就醒了,在他懷裡賴了好久,且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臉龐。她怕自己的逗玩驚醒他,才小心翼翼地掙開他的懷抱,下床淋浴。 蓮蓬頭的水像雨滴般落在她身上,她一抬頭,就瞥見除霧鏡子中的自己,她伸手扭緊了水龍頭,輕撫自己的頸項。 是他的咬痕! 她變了嗎?年輕了?衰老了?美了?醜了?亦或身上多了什麼?還是少了什麼?她撫著雙頰想。 她一直以為,男女在親熱之後,會對他們造成或多或少的影響改變,是多是少,她就不得而知。 她哪裡變了?她在鏡前審視自己。結果,她什麼結論也得不到,或許是她無法客觀。 等到她從浴室跨出來,畢諾已經不見,只留言要她準備今晚赴宴的事。 她的心頭籠上一層莫名其妙的空虛,無法諒解他的不告而別;無情的男人,她無法釋然! 她竟在想他,比以往更加渴切,因為這次想的不僅是他的靈魂,還有她初識畢諾的身子。或許這就是少女和少婦的不同吧! 畢諾今晚對她十分冷漠,相對於他昨日對她釋放的熱情,她不免覺得自己嫁了一座冰山。 「畢夫人!」恍惚間,突然一位男人端著酒杯走到她面前跟她打著招呼。 「你是?」 「我叫Kauin·邵,是畢諾生意上的朋友。」 「你好。」她有些吃驚,關於畢諾的交際,她知道的少得可憐。 「你怎麼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裡呢?」 「畢諾有很多朋友要應酬,我不懂。」 「你不感到無聊嗎?」 「無聊?不會!」她微微一笑。 她猜每位在場名媛用的香水、化妝品、洗髮精、順髮露,及每位男士的古龍水的品牌,玩得樂此不疲。 她興高采烈地猜著他的,Kauin·邵是個長髮的俊帥青年,野氣而不馴,不知該說是自信還是自負? 「你有好鼻子!」他驚訝地看向她。 她還告訴他別人的,Kauin·邵愈聽愈奇。 「我想介紹一個人和你認識。」Kauin·邵揚眉笑說。 「誰?」 「等會兒。」他先告退。 他才一離開,以優雅姿態握著酒杯的畢諾直挺挺地向她走來,臉色鐵青。 「你的臉色不好。」她困惑地迎向前去,伸手去持他深皺的濃眉。 他卻在半路圈住她的手腕,力道很緊但不足弄疼她,可憐的倒是他右手裡的酒杯,好像就要被他捏碎似的!他以最快的速度擱下酒杯,也不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就猛然地把她拉出宴會,拖向停車場。 在看見他們夫妻遠走的背景後,Kauin·邵才出現,臂中摟著一名絕色美女。 「若凡,你輸了!」Kauin·邵得意地啜了一口酒,旁若無人地吻了未婚妻。 「賭債也別討得這麼急!」紀若凡嬌睨了他一眼。「弄壞我的妝了!」 「一樣美。」他深深看她一眼。 「你就是這張嘴可怕,把每個女人哄得服服貼貼的,難怪,竟連畢諾也沉不住氣起來。」 「新婚就這樣冷落嬌妻,該得的教訓!」Kauin·邵輕笑。 「你這人也真奇怪,對別人的老婆那麼照顧。」她佯裝嬌嗔著。 「你可別冤枉我,畢諾是我的好朋友,我是為他的婚姻著想才會插手。」 「我看畢諾誰也不怕,就怕你這風流瀟灑的邵公子把她老婆迷得神魂顛倒,竟為了你跟她講句話的緣故就大吃飛醋,連招呼也不打就打道回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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