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神醫(17)_莫憂

十七

　　可可急切地大喊：「別傷害它。」

　　在她的慘叫聲中，母貓早已優雅地安全落地，搖搖尾巴，回到那窩小貓的身邊。

　　「可可，你很沒常識喔！」上官翔故意調侃她在情急之下竟忘了貓兒是摔不死的。

　　「我……」她又窘又迫地笑了。

　　「你的手受傷了？」上官翔不理她的掙扎，握正了她的手背，知道只是皮外傷後，笑問：「那只母貓怎麼會發狂攻擊你？」

　　可可便坦坦白白地說明了原由。

　　「原來是那只母貓恩將仇報。」上官翔逗她道：「剛才我該多打它幾下屁股。」

　　可可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地道：「它只是想保護它的小孩，如果我是它，我也會這麼做。」

　　這時，上官翔端詳著在陽光下的可可，那美麗神聖的表情，不由得令他心中為之一蕩，有一種想把她占為己有的衝動，強度強到他自己也為之一撼。

　　「三哥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她邊問邊從食籠取出陶壺，將陶壺中的牛奶倒在淺盤中，送到母貓和小貓的面前。

　　「我在「菊築」四下尋不到你，便想你一定又到廚房替我張羅早餐，便出來接你。」

　　「今早吃銀絲卷，我揉麵團揉得起勁，一定特別好吃。」她興匆匆地說。

　　「別再為我一個人費事了。」

　　「三哥不喜歡？」

　　「我是不舍你。」他握住了她的柔竟。「為我起得這麼早，晚上又陪我晚睡。」

　　「三哥晚睡，還不是為了我的病症費心？」

　　如果他要計較，她便和他算個仔細，她欠他的情，多到她無以回報。

　　「你就不能乖乖地讓我寵嗎？」

　　「不能。」她決絕地搖頭，然後笑開。

　　他輕點她的鼻頭，歎氣道：「我該拿你怎麼辦？木管了，先把你拖回去上藥再說。」

　　他指的是她手背上被母貓捉的傷口。

　　「不礙事的。」她想提食籠，卻被他一把搶過。

　　「誰說的？雖是小傷，弄不好會傷疤的。」

　　「三哥！」她不由得問：「要是唐姑娘受傷了，你也會著急嗎？」

　　「哪位唐姑娘？」

　　可可啼笑皆非地道：「就是洛陽將軍的千金……」

　　「那位唐姑娘啊！」木頭上官翔領悟地說。

　　「三哥，唐姑娘可生得貌美？」

　　「就是那個樣子啊！」上官翔實話實說，他對唐姑娘的印象只有」就是那個樣子」的記憶。

　　可可和上官翔相處幾天下來，曉得他有美醜無感的「天賦」，他口中所謂「就是那個樣子」，表示唐姑娘一定貌美如花，有若天仙。

　　「你怎麼突然問起唐姑娘？」

　　「她就要成為我的嫂嫂，自然得對她略知一、二。」他埋怨地睨了他一眼。

　　仿佛在說，怎麼不告訴我你的婚事？你心中真的有我這個妹子嗎？

　　「嫂嫂？可可，沒聽過你有別的哥哥啊？」上官翔吃驚地說，木頭有時腦筋比較轉不過來。

　　「難道她不是……」可可大喜過望地說。

　　上官翔對唐姑娘好象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上高興地嚷道：「可可，你快回頭看！」

　　可可回頭望，驚喜交加地發現母貓帶著它的那窩小貓，排成一直列，跟在她和上官翔的身後，看起來真是行伍浩大，壯觀地很。

　　「可可，它們是打算投靠你了。」

　　「三哥，我可以把它們留在菊築裡嗎？」

　　「如果，你乖乖讓我上藥的話。」他逗她。

　　「三哥，謝謝你。」她跳進他的懷裡，才又立刻難為情地退開。

　　他們坐在上官翔書房靠窗的地方，一邊上藥，一邊看著母貓領著小貓在陽光下戲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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