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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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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了我,風揚!」蝶兒討饒似地跪下身子,「不要再騙我了。」 「蝶兒,你以為就只有你不好過嗎?」 「你有什麼不好過!」她有恨意,只因愛風揚太深。「毀的人是我,你和你那些不計其數的女友玩樂廝混,從十三歲以來就難以自拔的人是我!」 她不想在風揚的面前啜泣,所以極粗魯地拭走奪眶而出的淚水。 「我從那一刻起就知道我們完了!」風揚也同樣虛弱地跌坐在地。 蝶兒用跪姿移動著身體,挨近風揚的身邊,難以置信地嚷著:「你說什麼?」 風揚情不自禁地摩挲她的粉頰,「難道你以為我這幾年來是置身于天堂嗎?蝶兒,我們都瘋了,兄妹之間不該有這種感情。」 「我們是瘋了!」蝶兒哆嗦著雙唇,眼神卻有著異樣的美麗光彩,「但那又怎樣,只要你的心還是在我身上,即使天天活在煉獄裡,我也願意。」 蝶兒毅然地抬起下巴,展現最堅定的眼神,散發出最誘人的美麗! 風揚再也無法自製內心的澎湃情感,低頭攫住了蝶兒的雙唇,輾轉需索,似要從其中獲得多年相思的救贖。 蝶兒只覺自己仿佛置身在瑰麗多彩的仙境,眼前飄過許多動人心弦的美麗雲彩,她整個人要熔在風揚炙熱的懷中。 她發出了最滿足的歎息。她不安的靈魂總算找到了避風港,在和她一同面對情感的風揚的懷中,她不再孤獨落單。 如果這一刻可以永恆,蝶兒傻氣地想,即使下一刻就要死去,她也在所不惜。 她不吝熱情地回應風揚,如果可以,她還想掏光自己所有的氣力,來促成此時此刻的燦爛。 兩人之間的熱力持續升高,兩副軀體已如麻花瓣般交纏相疊,激情已超過理智,需求超過倫理,他們的眼中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 多年來的壓抑反而爆發了更熾熱的情感,成了最佳的催情媒介。 風揚伸手褪去蝶兒的衣衫,手指在粗喘的呼吸下益顯笨拙。 「哥哥……」蝶兒意亂情迷地呼喚出聲。 風揚應聲渾身一震,如遭電殛,將自己的身子抽離了蝶兒的身旁,臉色慘白。 蝶兒原本想伸手去攔他,在迎上他的臉色後,明白了他的心思,整個人頓時憔悴了起來。她的臉上沒有了生氣,原來亮麗的臉龐,頓時老了十歲般。 「我是禽獸!」風揚痛苦萬分地叫嚷著:「竟想侵犯自己的妹妹。」 他像是一隻被激怒的野獸,激動地責備著自己,處罰著自己,不停地以身子去撞牆。 「風揚,你別這樣!」蝶兒撲上前阻止他,她心慌意亂地喊著:「錯的人是我,引誘你的人是我。」 風揚只覺腦袋快要炸裂,羞愧與憤怒像是兩支利箭直直地射向他的心窩,痛得他失去了所有理智,惡狠狠地推開前來阻擋自己的蝶兒,像是不要命般,用額頭去叩牆,弄得鮮血淋漓,血流滿面。 「風揚,你別這樣!」蝶兒顧不得先前被風揚推倒在地而來的疼痛,奮不顧身再度撲向風揚。 風揚猛然回過頭,長髮飛舞,一雙眼兇狠逼人。「離我遠點!離我遠點!我是個禽獸不如的傢伙!」 「不是你的錯!」蝶兒淒然地癱倒在他的面前。「不是你的錯!」 「離我遠一點!」風揚只無情地拋下一句,就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了。 蠂兒無力地蜷伏在地上痛哭。 隔天一早,蝶兒接受了袁建城的求婚。 婚禮的籌備在袁建城的萬分期待之下,如火如荼地展開。 風揚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人影,風家不知動員了多少力量,就是沒辦法把他找出來。 只有一些關於他的消息在傳佈,據一些人的說法,他們曾看見風揚在某處不知名的小酒館裡酗酒,喝得爛醉如泥,狀甚落魄瘋狂,不許任何人親近。 別人這樣轉述時,蝶兒只是微微一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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