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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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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邦!」趁著空閒,他走向他:「宛露好嗎?有沒有鬧脾氣?」 「沒有!」江邦心虛地說。 對於宛露失蹤的事,他半點口風也不敢漏,他倒不是怕上官翱剝了他的皮,而是怕今天婚禮的新郎倌也跟著失蹤! 他知道,上官翱一知道宛露失蹤,一定會不顧一切,拋下婚禮不管,去尋宛露的下落。所以,他絕不能說。 天知道,江邦歎了口氣,幾乎要將洛陽城翻盡,找得自己頭髮發白,就是沒有宛露的蹤影,有幾個人告訴他看見一個像宛露的人騎馬前往開封。 江邦心想那個傻瓜一定是去開封找爺去了,他打算等上官翱洞房花燭之後,自己就立刻啟程前往開封,要是找不回宛露,他自己也不用回洛陽家了。 「有沒有把我的信交給他?」上官翱欲言又止地問! 「有,她只說她知道了!」江邦硬著頭皮說謊:「就把我給趕出來,說她要靜一靜。」 「那就好了!」上官翱歎了口氣,轉身要走。 「爺,酒別喝那麼多!」 「江邦,酒是個好東西,至少今晚是!」上官翱揚聲大笑,豪氣干雲。 只有江邦聽得出笑聲底下所隱藏的傷感,他唉聲歎氣地離開門庭若市、熱鬧非凡的前廳,隨意走著,竟不知不覺來到偏旁的馬房,一陣嘶鳴聲傳進他的耳裡。 「這叫聲可真像雪影,宛露,你在哪裡,我可被你給害慘了!」江邦的眼睛突然一亮,奔進馬房。 在那裡低頭吃草,渾身雪白的小牝馬不是雪影還有誰?一定是宛露回來了,江邦興匆匆地喚著馬夫的名字。 只見馬夫醉醺醺地咬著雞腿出來應聲,今天是上官翱的大喜之日,所有僕人都加菜領賞。 「什麼?你說這是淩家小姐的坐騎?跟著二爺一起回來的?」江邦睜大了一雙眼,露了個怎麼可能的表情! 他回頭不住地端詳雪影。 馬夫則看著怪異的他。 「大哥,小心!就叫你別喝得這麼醉!」 上官翊和上官翔扶著半醉的上官翱回到新房,兩兄弟賊眉賊眼的對笑,不知是想出什麼主意來鬧洞房! 「誰說我醉了?」上官翱掙開兩個弟弟,腳步有些虛浮,但依舊站定了:「是你們硬架著我回來。」 「誰想架你來著?」上官翊壞壞一笑:「我是來拜見我嫂子的!」 「我也是!」上官翔也是一臉促狹。 上官翊想上前掀起新娘蓋頭時,一個老媽子擋了出來。 「二少爺!」老人家嚴峻地搖頭著。 「奶媽!」上官翊只好猛縮回手。 「奶媽在?」上官翔一臉驚訝:「大哥,我先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也要走了!」上官翊也忙著偷溜。 因為他們都曉得給奶媽逮著的下場,她會告訴你她的祖先有幾代在上官家服務當奶媽的,到她竟哺育出兩位如此頑劣的少爺,她還不如死了算,不然怎麼對得起上官家列祖列宗對他們家的恩惠? 她不止會說一個時辰,而是一整晚,所以上官翊和上官翔只好忍痛割捨鬧洞房的主意,先溜為妙! 上官翱在眾人走後,在一片靜寂之中,他反而感到難以言喻的失落。 他歎了口氣,眼前坐著等他的是他將結髮一輩子的淩柳兒,不是柳樹精,更不可能是宛露,他要自己別再胡思亂想,既然娶她為妻,他就不能忘了自己的責任。 他自信能讓她衣食無缺,可是丈夫對妻子的繾蜷愛意,細心呵護…… 「爺?」新娘子驀然喚了聲。 上官翱由怔忡中驚醒過來,那一聲爺的喚法像極了宛露,如黃鶯出穀般的嗓音卻是柳樹精的嬌柔女聲。 他兩個跨步向前,一把扯下新娘的紅巾,那張深情款款、絕美的容顏不正是女裝的宛露嗎?他醉了嗎?他的妻子淩柳兒竟有宛露的臉龐和柳樹精的嗓音,他醉了嗎? 他跌坐在新婚妻子的身旁,訝異地不能說話。 他連眼也不敢眨,就怕在一眨眼之間,妻子的臉就會換個樣子,他怕她消失似的緊捉住眼前佳人的皓白手腕。 「你弄痛我了!」她揚起一雙含情的明眸睇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他沒鬆手。 「淩柳兒!」她巧笑嫣然地說著,有些狡黠。 她覺得捉弄上官翱挺好玩的,他臉上的表情正如她預測般一樣迷惑,難以置信。 他突然伸手撕裂她的新娘嫁裳,有些粗暴地扯開她胸前的衣襟,露出她在內袍底下的紅色肚兜,一抹酥胸若隱若現。 「你做什麼?」她失聲驚呼,得意盡失。 「你是女的?」上官翱詫異地問出口。 「難不成你上官翱娶的是個男人?」她強忍住想笑的念頭,抬頭望他,渾然忘了遮掩自己。上官翱沒有答話,他的眼睛完全被眼前衣衫不整的佳人所吸引,眼瞳的顏色深了起來,酒精在他的血液沸騰騷動。 「你在看什麼?」等她明白他的眼神落在那裡時,她的嬌軀已動彈不得的落人他的懷中。 他給她一個令她窒息的長吻,把她吻得全身軟綿無力,沒有任何推拒的力量,軟弱的像一朵風中哆嗦的花蕊緊攀在上官翱這棵大樹身上! 她只覺自己像是騰空了起來,飄飄欲仙卻又強烈意識上官翱的強力擁抱,他的吻,他的人。她的腦子裡卻只剩下上官翱,滿滿的都是,容不下其他,明明,他已經全然攫住她,她卻仍想要需索更多的他!她是怎麼了?她不是早已準備好將整個自己獻給上官翱嗎?她卻不自禁地戰慄心跳起來。 她不曉得自己是不是在害怕?如果是害怕,又是在怕些什麼呢? 「我不會傷害你!」他撤去她不能蔽體的衣裳時,輕柔地在她耳邊低喘呢喃。 她只能任由他來,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這就是洞房?她咬住下唇,紅著臉,洞房就是兩人裸袒相見嗎? 她知道他在看著自己,眼神有些狂熱,她的一顆心像是要奪腔而出似的,她把眼神落在他寬廣結實的胸膛上。 「你怕嗎?」他溫柔地對她笑著。 她搖搖頭,溫馴地向前偎進他的懷裡! 快天亮的時候,淩柳兒先醒了過來,她才發現自己依舊被摟在上官翱的懷中,她的頭抵著他的下頰! 她微微往外支開自己的身子,伸手去撫他俊美無比的臉龐,他的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容。 她見他熟睡,放起膽子伸手去撫他唇上的胡碴,刺刺的,感覺不是很舒服,所以,她把手下移到他柔軟的唇上,剝那間,他竟張口咬她的手指。 就在她又驚又叫時,上官翱的身子翻上她的,輕輕地把她壓制住,她只覺一陣戰慄狂喜劃過她的全身。 「這種喚我醒來的方式不錯!」他邪邪一笑,輕撫她略嫌僵硬的背脊。 「現在是白天不是嗎?」她明白她將得到的獎賞。 「誰告訴你是黑夜來著?」他只是微微一笑。 她驚喘,再度迷失自己。 在激情過後,她默默地倚靠在他的臂彎上,嬌媚地笑著,上官翱則對她如緞般光滑的肌膚著了迷,愛不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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