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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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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連嗓音也沒漏,像極了柯詩音。 淩振宇把她寵上了天,只差沒把月亮摘給了她。 也因此養成寶兒勢在必得,不可一世的個性。 綠衣丫環原伺候的是淩振宇最不寵的女兒——柳兒,不受寵的原因很簡單,她的母親至少還有一對眉毛像柯詩音,柳兒卻連邊也沒沾著。 她完全不像柯詩音,以另一種方式綻放她的美麗,加上她不懂得用心計捉住父親的心,從小,就被淩振宇冷落忽視。 綠衣丫環也跟著受了不少苦,早就嚮往寶兒館裡的熱鬧輝煌,優渥舒適。 她心裡一點也不把柳兒當小姐主子看待。 柳兒也不理會她的怠職,使得綠衣丫環樂得輕鬆,三天兩頭往寶兒的館裡跑,一副誓死效忠的模樣。 有一次,她為了寶兒撲蝴蝶而撞傷了頭。 寶兒卻像看見好玩事似的噗哧一笑:「傻妞,你捉得那麼賣命幹嘛!我又不是你的主子?」綠衣丫環見機會千載難逢,忍痛笑說:「我心目中只有寶兒小姐一個主子啊!」 這一句話正好敲進寶兒唯我獨尊的心坎,把綠衣丫環留在身邊,因心情頗佳,所以周到了些,改派了一個最討厭,偏愛說教的紅衣丫環給柳兒。 柳兒什麼也沒說,留下了紅衣丫環。 紅衣丫環原先也有些自怨自艾,後來發現柳兒小姐極好伺候,不像寶兒小姐那樣愛頤指氣使,也就不再說話。 「紅姐姐,你怎麼不說話?」綠衣丫環故意挑釁地說:「每位小姐都已經開始爭奇鬥豔,想要引起上官公子的注意,不過,我說,那是白費力氣!」 「是嗎?」紅衣丫環不以為然地說。 「老爺早屬意把寶兒小姐許配給上官公子!」綠衣丫環沾沾自喜地說。 仿佛上官翱已娶到淩寶兒為妻,她陪嫁了過去,憑著她向來自負的美貌,也升格成了妾。 「上官公子可不一定會選你們寶兒姑娘?」 「是嗎?最沒希望的可是你們柳兒小姐!」 綠衣丫環驕橫地轉身就走。 紅衣丫環在她的背後扮了個鬼臉,罵了句狗仗人勢。 不過,她也真的啞口無言。 因為連她也摸不清柳兒小姐的心思!她對上官翱和淩家聯姻的這樁天大喜事,竟不聞不問,毫不關心,渾然忘了自己也有六分之一雀屏中選的機會。 柳兒小姐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大廳裡,淩振宇擺上了豐盛的筵席,為風塵僕僕由洛陽前來的上官翱及他的部屬洗塵。 「對不起!」綠衣丫環花容失色說。 她負責為上官翱倒酒,上官翱不過碰巧抬頭對她笑笑,她的手勁立時松了,讓酒潑濺了出來,淌得上官翱滿手都是。 「沒關係!」上官翱把酒一飲而盡,並不追究。 綠衣丫環自然對上官翱更加傾心迷醉。 她幾乎要以為上官翱對她有情,才會對她一笑,就連她犯錯,他也沒出口責備。 淩振宇笑說:「上官賢侄,當年我和你父母指腹為婚,訂下這一段良緣,你可歡喜?」 「淩伯父,」上官翱立刻起身作了個揖:「這是小侄前世修來的福份。」 「我有六個女兒,雖不敢說六個都是傾國絕色,但絕對不是尋常人家的庸脂俗粉,相信不至有辱于賢侄。」 「就怕粗鄙如小侄,委屈了貴府千金。」 「賢侄說笑了,你上官翱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多少丈人眼中的乘龍快婿,好在我這門親事定得快,定得早。」 淩振宇的一抹得意和詼諧的語氣使得全廳哄然大笑,拍手叫好。 「賢侄,你身邊的丫環叫綠珠,是我三女兒寶兒的侍婢,在我女兒調教之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是個下人,可也比別家的千金好上一倍。」 綠珠明白了老爺的心意,立刻機靈地說:「謝謝老爺誇獎,但小的在寶兒小姐面前卻是微不足道,不能及小姐的千萬之一!」 這時,全廳起了一陣騷動。 因為綠珠的美貌和談吐已經是千人中少有,百人中絕無,令人不禁好奇那名寶兒小姐又是何等模樣? 上官翱卻只是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淩振宇極中意上官翱,頻頻勸酒,賓主盡歡。 喝到三更天時,酒席才散,大家各自回房安歇。 「少爺,小心!」 江邦把微醺的上官翱小心翼翼地扶進房裡,在床上落了座。 上官翱揉著昏沉的腦袋,接過江邦遞過來的熱茶,啖上一大口,一股沁心脾胃的清香使他齒頰生香,驅走酒氣,他的精神頓時一振,開口向江邦道了聲謝。 江邦只是笑吟吟地又遞上一條絞好的毛巾。 「江邦,別為我做這些雜事,你又不是我的小廝。」 上官翱平日使喚的小廝福兒,在途中水土不服,生了大病,被上官翱派人給遣了回去。 「是的,少爺!」江邦點頭笑著。 「你這人有奴才性是不是?」上官翱笑駡他一句。 平日在外人眼前他們雖一主一僕,實際上兩人卻是情同手足,一同成長! 江邦是上官宏毅買來陪讀的侍童,和上官翱特別投緣,年長以後,他生得一表人才,能幹精明富有謀略,且幽默風趣,是上官翱手下的第一紅人。 更是上官翱少不了的左右手。 像這次前來淩家下聘,上官翱就只帶了江邦,和一群隨從。 「阿翱,你看這些禮物!」江邦聰明地改變話題和稱謂。 私底下,他和上官翱以小名互稱對方。 「誰送來的?」 「淩家的各館千金,說是向少爺問好!」江邦掩著嘴偷笑。 上官翱瞪他一眼,笑斥:「有什麼好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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