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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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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憑你也想要我以下犯上?!若不是有我,『朋組』哪有今天的光景,而你這個臭小子竟然什麼也沒做就被定為『少主』,你有什麼資格?」雖被稱為三叔,但這男子也不過三十光景,日本人向來以輩份稱謂,無論年齡大小。 幸好在場的人都精通日語,否則哪聽得懂這小日本難聽的愚人之語。 人類的劣根性常常讓自己自以為是,自以為功德圓滿,尤其是這小日本。把自己看得似乎「朋組」沒有他就會瞬間分裂,似乎別人沒有他就活不下去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尊容,還敢出來禍國殃民,影響外交關係。他真當自己忍者龜的話,忍者龜都比他可愛太多了。 「以下犯上,四級罪狀,理當打成殘廢逐出日本。」秋之河幾近冷血的話語讓黑衣人渾身一顫。 從未被如此對待過,更設有聽過這比冰川還冷的聲音,出自他的口中。黑衣人仗著僅有的氣勢和苦撐的面子,開口反駁:「以下犯上?你、你有什麼證據。別忘了,你身上可找不出一點我所致傷痕。」 秋之河笑了笑,那種不顧一切,為了目的可以犧牲甚至不擇手段的寒意從眉宇間散播開來。曆煉,是要靠自己來創造機會的! 封影明白,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一個讓年少無知的少女蛻變成展翅高飛的雄鷹的時機。雄鷹,飛禽王者,浩瀚蒼穹,並不只是男人。 封影走近黑衣人,取走他的匕首。這舉動,讓他心驚膽戰,無法揣測她的下一步動作。 秋之河看了她一眼,心靈的交會通過眼神得到了完美的詮釋。反手接過封影拋過來的匕首,燈光的反射晶晶亮亮刺激了視網膜,造成了一時的眯眼,薄如蟬翼的刀刃充滿了肅殺之氣,似乎有著噬血的意味。 「要證據是嗎?」安靜的氛圍使她的聲音即使輕柔得幾乎不可聞但仍然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裡。「那還不簡單。」毫不猶豫將刀刃刺進自己的大腿。痛,擴散到四肢骸骨,心,卻異常滿足。 除了封影,眾人都被她激烈的手法驚了一驚,黑衣人更是變得臉色絳紫,不成人樣。 血順著指縫順勢而下,殷血的顏色把地毯染成了一片紅的誨洋,煞是壯觀。 「我們別愣了,把人帶下去。明日,咱們可以好好地到日本做客了。」楚際和幻雨把處於驚懼狀態的黑衣人帶走,封影滿臉微笑走到秋之河身邊,及時接住她因失血過多而緩緩倒下的虛弱身子。 「膽色可嘉,可惜少了點技巧。狠,固然重要,但你不知道虛晃一招嗎?下手這麼重,傷的可是自己的身子。」若是她,絕不可能拿刀刺向自己,多痛啊。 秋之河無力再看她,這女人似乎忘了刀正是她本人「親手」拿給她的。 「你要抱她抱到什麼時候?」唐焱出聲提醒,一是因為雖然知道秋之河是個女人,但女人抱女人,說不出的怪異看不順眼。再者,如果不及時送她治療,怕她真會翹掉歸西。 「你可不能翹辮子哦,否則枉費我放你一條生路。」 秋之河忍著椎心的疼痛,儘量不哼出半聲來。敢情這女人是在報她那「捂到她傷口」的一掌之仇。 「再耗著,她就真是要翹了。」眼看秋之河蒼白的臉像死人一樣幾乎快沒了血色,封影才鬆口送她去醫院。 誰叫她天生善良呢。 有Y·S·C的相助,再加上秋之河的轉變,以及人證、物證、「傷證」,證證醒目,秋之河在強勢支持之下,終於坐穩了「少主」的位子,那位忍者龜三叔也被逐出日本。 本來忍者龜三叔黨羽眾多,內亂是沒這麼輕易就解決的。但擒賊先擒王,即使那些不成氣候的小人物想要叛亂,沒有了強勢的後臺,也是枉然,再加上Y·S·C的干涉,紛亂暫時算是平復了下來。 但「朋組」想要再次凝聚強大的力量,眾人齊心擁護秋之河,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那就要看秋之河的能力和她的努力了。 「機會已經給你了,再下來,可就是你家的家務事。」松田機場,秋之河還是男裝打扮。知道她真實性別的不會多於四個人。 「你放心,兩年後,我一定會遵守諾言,對你的挑戰,不變。」英雄惜英雄。雖然她現在能力有限,但打心裡面佩服封影,她不但心狠,冷血,而且還狡詐,會算計人。可是,明顯得有些可愛,也有些善良,更有些不可思議——複雜的心性。所以她一定得挑戰她。 「可別再讓我拿槍指著你。」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似敵似友,非敵非友,其中的微妙只有兩人心裡明白。 「雷,你要好好看著她。」趙雅看了封影一眼,不明白她為何要提出這種事情,更重要的是她為什麼要下達命令。 「為什麼?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都變成慈善家啦。」竟然要他去看好這個奶娃娃小子,而且還是Y·S·C的死對頭,楚際忿忿不平地說著。 秋之河也微微皺了皺眉,她不需要別人的幫助,而該是靠自己的力量。 「別推開到手的利益,善加利用才是明智之舉,儘管壓榨,別客氣。」沒有人輔佐,單打獨鬥是件相當困難也相當危險的事。 「我是Y·S·C的人,不是『朋組』的。」交情好啊,送禮送到他頭上了。 「日本很遠嗎?」趙雅問封影,後者笑了笑,「不覺得,睡一覺就到了,很方便。」 「兩頭兼顧也不是什麼難事。」唐焱接口。「正好可以加強一下他的能力,以免Y·S·C多養一條米蟲。」幻雨笑著接下去,無視於有人逐漸鐵青的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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