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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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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了眼,啞然失聲地掏住嘴,不信自己所看到的。 被他吻者的手背,流過了一道暖泉。「邁!」她不顧一切地抱住他,將自己坦進想望已久的懷抱裡,這經較淡淡的一吻比起之前兩人唇舌的交纏更令她心悸,茫然錯失的情感在他的懷裡棲息,不願移開。 雍維京被動地擁住她,一向沉斂的眼眸交錯著迷惑,沉積已久的記憶之鐘被她輕輕敲響了,懷中似曾相識的充實感,似乎正輕輕地勾著他回過失去,難道,他與懷裡的女人真有一段過去? 他微微地拉開她的身子,借著星光,看著她那對哀愁的眼是否含有欺騙,但那裡頭除了氾濫著水光和情意外,再無其他。 秦紅毓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角,以為他又要再次推開自己,只見他看了她一眼,便轉身走進門內。 心中最後的一簇火,在他離去的同時一併垂滅,她低下頭,眼底不再有著光亮,而淚水早已爬滿了臉。 「你不進來?」低沉的聲音在冷冷的黑夜裡傳進她的耳裡。 秦紅毓火速地抬起頭,眼底的餘燼迅速地狂燃,比天上的月還銀亮,他接受她了嗎?不再排斥她了?! 她再次飛過他的懷裡,緊緊牢牢地抱住他的腰際。「我好愛你!」她滿意足地大聲宣示,縱使吵醒了全臺北市的人,她也不怕。 這就是愛情嗎?不懂愛,也從不奢求愛的他,見到她赤裸裸的愛意時,竟有瞬間愚蠢地想開口問她愛的是誰?是他,還是她四中不斷提起的男人? 但這猛然的衝動,隨即被他所勒住,問出了她愛的是誰,又如何?他不在乎她,她的答案不幹他的事,他不斷地告誡著自己。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從泰國的那一吻開始,我真的愛了你五年。」泰紅統隱隱約約又感受到他排拒的氣息,她灰心地幽幽說道。 他關上門,背靠在厚重的門板上,耳邊傾聽著她訴說的愛語,眉間閃過未曾有過的憐借,她每說一字,他冷斂的眉間使溫柔一分。 她抬起頭,映照著月光的臉龐上,有著瘋狂燃燒後沉澱的自知。「也許我示愛的行為,讓你將我當成一個隨便對男人投懷送抱的女人,但是——」她鬆開他的腰,嫩細的手掌覆蓋住他的眼。 「矜持,在愛情的面前,原本就微不足道。」她將自己的唇印上他的,無言地訴說愛語。 被覆住的眼,看不到她的模樣,但他卻看見了一個女人源自內心的愛情,在她的指間裡,在她的唇瓣上。 雍維京的臉龐徹底地柔和了,他放縱自己在她的愛情裡,自由地呼吸,異樣的情緒,讓他首次迫切地渴望一個女人,不管她花蝴蝶的過去,不管她是否心機深沉地設計這一切,此刻,他要她,排山倒海的欲望湧向他,而他不想克制自己要她的衝動。 他的大手擒住她的纖手,讓兩人的眼在黑夜裡相對,燃燒的黑眼對上淚光迷蒙的水眸。 主動地伸出手,她攀住了他的頸項。「我真的很愛很愛你。」她再次主動地壓上了他的唇,沒有人知道她在說這話時,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那股愛到痛楚的滋味,只有愛過的人才懂。 他的唇貼著她的,唇角因抑制著體內狂肆的竄動而凹出一道痕,閉上眼的她,仿佛是最純潔的女神,準備奉獻出僅有的純真,他可以選擇無視,讓體內的情火在她身上得到抒發,但她那句真誠無偽的愛語,讓他生出了絕無僅有的良心。 他的濃眉因克制自己而蹙起,手拉攏她敞開的衣領後,隨即背過身,胡亂地扒過自己的黑髮,讓燥熱的氣息平順。 秦紅毓張開眼,不確定的不安感又攫住她,她從背後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寬大的後背。 「不要再拒絕我了,好不好?」她的身子還可以感受到他指尖留下的余溫,他的人卻又背過身去,他又拒絕她的靠近了嗎?他的背好大好溫暖,但為什麼他連一個小小的棲身角落,也不給她? 「如果你只要我的身子,我也願意給。」這個夜太黑,太寂寞,即使只是短暫的幸福,她也願意。 他聞言,苦苦壓抑著火熱的俊美臉龐上僵成一個歎息。「我沒有拒絕你。」 「真的?你願意讓我靠近,而不再拒絕我了!」她愈加擁緊了他,長睫下的淚,一直流向玫瑰唇瓣上。 「天啊,我好愛哭!」抱緊他的手不顧收回,她將淚珠沾點在他的後背,染上一顆又一顆的記號。 他的手覆住了在腰間的小手,這算是允諾了吧,今夜的他已露出了太多不該有的情緒,被教導無愛的冷情被她漸漸腐朽,一點一滴的溫熱悄悄地降落在上頭。 「你看,今夜的月好美,美得令人不想睡。」她抬眼望向穹蒼,救陣陣溫和的風所吹過,帶上輕額的做面。 他抬頭,深近的眼望著月,兩人倚偎的身影,比起天上的月還美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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