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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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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彼此你來我往,針鋒相對,可是突然間,劉靜之懂了——傲辰是珍惜,珍惜父親為他做飯,珍惜他的父愛,並且樂在其中…… 想到這,劉靜之也開始大口吃飯,嗯……真好吃……好吃…… 她又醒了過來……又一次在淚水中清醒,迎向看守所小牢房那高牆小窗中射入的晨曦。 她又夢見了,夢見以前的事,這回是夢見馬叔跟傲辰,夢見在好幾年前,他帶她回家跟馬叔一起吃飯的畫面。 劉靜之撐起身子,卻下不了床,最後只好坐在床上,背靠著牆喘氣,平撫自己的心悸。 可是淚水卻不斷滑落,她只能不斷哭泣,回想起馬叔,她只能這樣哭泣,用淚水訴說著無聲的歉意。 馬叔是個好父親,照顧傲辰這麼多年,是個盡責的父親,更是個善良的人,連面對她這個黑道大哥的女兒,都沒有半絲歧視…… 可是卻死在她父親的手中,馬叔真的死得好冤…… 難怪傲辰會恨,換成是她也無法不恨——深愛的父親慘死,做為兒子又能怎麼做? 那天從偵訊室回到牢房,與傲辰不歡而散,又過了一個多星期,總計她住進看守所已經過了半個月。 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麼樣,她完全不知情,這段時間,傲辰沒再來過;倒是父親的律師來看過她幾次,詢問她的意見,針對辯護方向與她討論。 她沒意見,進來這裡本來就做好心理準備——她的下半生都要在牢裡度過,所以隨便吧!出得去也好,出不去也罷,她都無所謂了。 只是律師似乎摩拳擦掌,聽說他們已經準備好展開辯護,並且進行沙盤推演;聽說他們還有針對檢方的秘密武器,但當她問那是什麼,他們卻不肯說。 那群律師中還有人說道:“這次一定能重挫檢方,那個馬傲辰有什麼了不起,年紀輕輕就爬到現在的位置,非得挫挫他的銳氣不可。” 劉靜之聽著,眉頭都皺了起來,他們到底想做什麼,想對傲辰做什麼?她想問,可是她怕被別人發現她與傲辰的關係。 劉靜之只知道是,她的律師近期內就會幫她發動新一波攻勢,至少律師是這樣告訴她的。 但詳細內容為何她不清楚,問了他們也不說。 然而這個謎團,在幾天之內就揭曉了——這天早上,劉靜之才醒過來,在床上發呆許久,下床到洗手台洗個臉,隨即有人來通報。 是管理人員,對方打開門,看著坐在床上的她,“一七九三,準備一下,今天要出庭。” “出庭?” “對!法院那邊通知,要你出庭。” “請問一下,知道是什麼事嗎?” “不清楚,法院方面只交代要你出庭,快點準備,十點半要開庭,九點半一定要出發。” 劉靜之點頭,歎口氣,今天看來又要難過了,不知等在法院那邊是誰?不管是誰都好應付,唯獨若是他……她不想,真的不想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以被告之姿,與傲辰在法庭上對質。 但正如她說的,她沒有路走了……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搭乘地檢署派來的車子,劉靜之看向車窗外,好久沒看過外頭蔚藍的天空,縱使現在她被銬上手銬,她還是幻想著,她已經得到了些微的自由。 車子有點顛簸,讓她有點頭暈,她一向很容易暈車,這趟路走下來更是苦不堪言,她昏頭轉向,幸好剛才想到可能會經歷一番舟車勞頓,刻意不吃早餐。 過了四、五十分鐘的車程,她終於來到了法院;上一回來到這裡,待不過半天,就被收押並移送到看守所。 這一趟來到法院,不知是不是又有一場硬仗要打?還沒開打,她已經覺得好累,真想說,別再玩了,就直接判刑吧。 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到了法院,劉靜之下了車,這才發現,她的案子早已經引起整個社會的關注,因為現場擠了一大堆的媒體記者,每個人都沖上前來問問題—— “劉靜之,你是不是認罪了?所有問忠幫的不法勾當都是你做的嗎?” “劉靜之,外面傳說你是在幫你父親頂罪,請問這是不是真的?” “劉靜之,給我們說幾句話。” “劉靜之……” 她的律師還有法院的法警沖上來,幫她隔出一條道路,讓她能夠順利進入法院。 她的臉色蒼白,顯然是被這個陣仗給嚇到,人群的壓迫加上法庭內未知的情境,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終於進到法庭,律師將她帶到被告席,詢問狀況,並且討論著等會兒辯護方式與策略。劉靜之環顧法庭內,被告席的她已經到了,檢方的人還沒來,而旁聽席已經坐滿了許多人。 原來她的案子已經引起這麼多人的注意,看看那些人,有的人看到她,表情充滿了憐憫,也有人充滿了不屑與輕視。 那是當然,在所有人中,她是個犯罪者,是十惡不赦的人,在這裡,銬上手銬,喪失自由,都是她罪有應得。 她的苦,她的可悲,她的傷心痛苦難過統統不重要就讓她埋葬在這裡吧!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了……“今天到底是要做什麼?” “劉小姐,我們向法院提出申請,希望能夠讓你停止羈押。” “停止羈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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