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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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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不知道這次來的行不行,這都不曉得是第幾個大夫了,簪兒的病再不趕緊醫好,謝家的人若來退婚,那可怎麼是好?」杜夫人不住地唉聲歎氣。 「先看看再說吧!」 玄忻一身素淨布衣,刻意隱藏了真實身分,化名白郎,讓一名丫鬟領到大廳。 杜老爺和夫人見來人如此年輕,儘管氣質出眾,卓爾不群,但兩人臉上仍掩不住失望。 「瞧你年紀輕輕,可真懂得什麼醫術?」杜老爺端著大員外的架子,睨著眼望向來人,語氣有些輕蔑。 「是啊,別怪咱們失禮,來這騙吃騙喝的人可多了,咱們不得不小心些才是。」杜夫人的聲音像是由鼻孔裡哼出來似的。 玄忻並未將兩人的無禮放在心上,只淡淡道:「放心,在下保證,不出一刻,便能讓杜家小姐康復大半。」 見他說得如此自信,杜老爺夫人精神為之一振。「此話當真?」 玄忻昂首,信心滿滿地道:「試一試便知。」 杜夫人正為女兒的怪病苦惱著,瞧他一臉自信,也許醫術真有兩下子,不禁喜道:「哎呀,不知公子是個懸壺濟世的仙人,方才多有失禮,冒犯、冒犯。」 「無妨。」玄忻揮揮手。「事不宜遲,人命關天,還是醫治杜小姐的病要緊,請夫人帶路。」 杜夫人一改方才的傲慢態度,忙陪笑道:「是、是,公子說得對,請公子隨我來。」 在蘭兒的通風報信下,杜玉簪在母親來到之前,已經就定位,擺好了姿勢,大聲嚷嚷:「唉喲……胸口好疼……痛得受不了……」 蘭兒一搭一唱地,忙附和道:「小姐,你要不要緊呀?這可怎麼辦才好呢?蘭兒看了心都跟著疼了!」 「唉喲……疼啊……」 「小姐,你好歹吃口飯吧?」 「不吃、不吃,疼得沒胃口……唉喲……」 門扉依呀一聲讓人推開,杜夫人方才在門外便聽到了一切,急急走了進來。 「好女兒呀……你哪兒疼啊……別怕啊,娘給你請大夫來了。」杜夫人一臉的憂心。 「不要大夫,沒用、沒用的……」杜玉簪身臥床席上,嬌弱的聲音由帳幔裡幽幽傳來。 玄忻興味地勾起唇角,這小妮子裝得還真像!他可沒忘記那日她是如何有精神地將謝子遜用掃帚一路打出杜府,要他相信健壯如牛的她會突然得了奇症,除非母豬能上樹。 說著,他拉開了自備的小木盒,取出了銀針數支。 幾支閃閃發光的銀針,在杜玉簪面前晃了晃,嚇得她臉色更白,全身汗毛一致立正站好。 他……居然連「道具」都準備好了? 眼角余光瞥見杜玉簪這小辣椒臉上的懼意,玄忻忍不住在心裡偷笑。 他存著逗弄的心態,手拈長針,那雙幽魅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活像是鎖定了小白兔的危險獵人,威脅著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見他一步一步靠近,杜玉簪忍不住驚叫:「不要、不要扎針!」 「那好。」玄忻也十分地好說話,退了一步,朝她伸出手。「那就把手伸出來,讓我把把脈。」 「女兒……聽話……」杜母一臉的膽心。 望見他一臉的得意,杜玉簪在心裡氣得想撕破他那張俊臉,但儘管如此,眼前時勢逼得她不得不就範,否則先前所有的努力,將功虧一簣。 在心裡交戰片刻,她不情不願地伸出手,遞到他的掌中。 玄忻刻意背對著杜母,同時擋住了杜玉簪的臉,杜母無法看清兩人的表情,只能一旁乾著急。 玄忻以大拇指揉揉她細滑的皮膚,那雙不安分的幽瞳有意無意地勾著她。 他哪是在替她「把脈」?根本就是在趁機非禮她! 杜玉簪怒目瞪著他,兩腮氣得鼓鼓的,滿臉通紅,卻一點氣也不敢發,怕她眼前要是出了聲,讓娘發現她「中氣十足」,她先前的努力怕不全白費了? 再瞪他一眼,瞧見他嘴角那抹若有似無地淺笑,她在心裡恨恨地想,她杜玉簪平生就屬今日最窩囊,有氣卻不敢發。 更氣人的是,居然是栽在這可惡的傢伙手上,真是氣人! 玄忻像是在審視一件寶物般,將她的手翻來覆去、揉擰捏掐,口中還不時發出低吟或嘖嘖聲。 杜玉簪深覺受辱,惱怒地欲抽回自己受虐的小手。 沒想到,這惡人居然還不放過她,不禁緊緊抓住她的手,眼瞳一挑,像是示威似地,緊緊地瞅住了她那雙憤然的眼瞳。 心急的杜母忍耐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上前,忽然心喜地驚叫一聲。 「啊!簪兒,你的氣色果然是好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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