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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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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麻煩?將來你就是他們的兒媳婦,我看呢,還是我親自上謝家一趟,同未來親家好好商量延請御醫的事,你好好休息啊!」說罷,杜夫人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一干人全走了,蘭兒這才躡手躡腳地關上房門。 確定沒人後,杜玉簪立刻由床坐起,纖手猛揚,抱怨道:「悶在被裡,差點沒把我悶死,熱死我了、熱死我了……」 蘭兒忙取過一把扇子,「小姐,我幫你。」 杜玉簪瞪去一眼,哼道:「誰要你幫?多事!」 蘭兒裝出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陪笑道:「別這樣嘛,小姐,人家方才只是不小心,一下子說溜了嘴……」 「說溜了嘴?我裝病的事只有你知我知,你要敢洩露半句,我剝了你的皮!」杜玉簪瞠大一雙杏眼,氣呼呼地威脅。 蘭兒當然心知她家主子面噁心善的個性,忙討好地道:「別這樣嘛,蘭兒知道小姐白天裡還『病』著,你好歹看在人家夜裡暗中送了不少好菜給你,沒有蘭兒,小姐你沒病也早就真餓出病來了。」 「喝,威脅我?」杜玉簪雙眸圓瞠,不可置信地怒喝一聲。 「噓、噓。」蘭兒鬼靈精地眨眨眼。「奴婢哪敢威小姐?這叫邀功,小姐你可得小聲點,否則讓人家發現可就不好了。」 「哼!」杜玉簪又瞪了蘭兒一眼,「還有膽子邀功?方才是誰不小心差點泄了我的底?嗯?」 「呵呵,小姐,所謂馬有失手,人有亂蹄……」 杜玉簪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斥道:「不會用成語就別亂用,什麼『馬』有失手?『人』有亂蹄?胡說八道一通!」 「呃……蘭兒又沒讀過什麼書,小姐你就將就點嘛!」 「我可警告你,你再這麼愛說話,如果我裝病的事被揭穿了,我就讓你代嫁,嫁給謝子遜那條色豬!」 蘭兒呵呵笑道:「謝小姐抬舉,但蘭兒命賤,可沒那福氣,人家謝公子看上的可是小姐你呢!」 杜玉簪斜眼睨去一眼。「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 「蘭兒哪敢?」蘭兒嘻皮笑臉地,淘氣地眨眨眼。 杜玉簪睨著她。「別給我打馬虎眼,我可告訴你,娘若真是找個御醫來給我治病,恐怕是瞞不了的,你還不趕緊替我想想辦法脫困!」 「別怕,先看看動靜如何,倒是,小姐你該餓了吧?」 經丫鬟這一提,杜玉簪才發現自己真的餓了,睨了一旁滿桌的可口菜肴,不禁可惜地歎氣出聲。 為了裝病,為了營造出她食不下嚥的假像,那些菜她是不能動的,總得等到夜深人靜,蘭兒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替她帶些晚膳來,她才能吃。 哼,這都得怪那個謝子遜,沒事向她爹娘提什麼親,害她如今為了逃婚,得這麼辛苦地裝病! 「還不趕緊替我張羅些吃的來!」 「是,小姐,這就去。」蘭兒誇張地做了個揖,嘻嘻笑笑地退出房去。 「什麼?杜家大小姐病了?」 「不僅是病了,聽說還患了少有的奇症,全京城裡的大夫都請了,居然沒一個能醫得好。」 「真的假的?」 「可憐喲,才許配了謝大人家,就突然病了,這福氣還真淺。」 「嘖嘖,我看啊,杜小姐這回犯了奇症,一定是八字不合。」 「這賞金足足五百兩銀呐!杜家一向小氣,這回為了寶貝女兒,還真捨得給呀。」一人咋舌道。 「醫好了閨女,才能如願嫁入謝大人家,和做官的人攀親帶故,大夥又不是不知,杜老爺這如意算盤打得可久了。」 大夥見了杜家貼出來的告示,便七嘴八舌地談論了起來,直到一名約莫十歲的小童撕了告示。 「你這黃毛小童,牙都還沒長齊,怎麼把告示給撕了?」 小童雄赳赳地挺胸嚷道:「囉嗦,是我家公子要我撕的。」 「莫非……你家公子是神醫?」 「嘿嘿,我家公子是天人轉世,貌賽潘安,俊美無儔,加上上通天文、下知地理……」 人群中已有人發出噓聲。「真的假的?」 「喂,你這人真沒禮貌,和你們這些庸人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哼!至於我家公子什麼身分,自個兒去猜囉。」小童說畢,便一溜煙地跑開,身影很快地沒入一條巷弄。 巷弄中,他將手裡的告示恭敬地遞到主人手上。 「做得好,懷兒。」玄忻由懷裡取出一塊碎銀,遞給小童。 名喚懷兒的小童嘻哈哈地接了過去。「謝貝勒爺。」 玄忻看了一遍告示,嘴角微微揚起,回頭又吩咐小童:「懷兒,本貝勒可能要離開府裡數日,記住,今日的事莫對任何人提起,知道嗎?」 「懷兒明白,但……貝勒爺,您要這告示做啥,難道您懂醫術?」懷兒疑惑地問道。 玄忻嘴角微揚,一臉的莫測高深。「別的醫術不懂,但是要治這根小辣椒,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啊?」小童聽得莫名其妙。 「哈哈……」玄忻摸摸小童的頭頂後,笑著大步離開。 「老爺、夫人,有一位年輕大夫撕了告示前來。」 「人在哪?」杜老爺眼未抬,啜了口茶,懶懶地問了一句。 「在門外候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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