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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謝公子也算是有心人,竟昭告眾人,誓要迎杜小姐為妻呢!」玄忻一臉調笑地望著她乍紅乍白的小臉,心頭隱隱湧起莫名的愉悅。

  杜玉簪終於忍不住,一臉嫌惡地嚷叫道:「誰要嫁他?我最討厭不學無術的貴公子。」

  「但,這位謝公子雖胸無點墨,好歹也家纏萬貫。」他像是和她杠上了,故意繼續逗著她道。

  「他謝家有錢又如何?做官的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張嘴?那謝子遜只不過是挑對了娘投胎,有什麼好得意的?」她似有若無地睨了他一眼,語帶不屑地道。

  「喔?」玄忻挑高一道眉,「我怎麼覺得杜小姐這話,似有弦外之音?」她的話雖表面上雖談的是謝家,但他怎覺得她說這話,似乎也將他包含其中了?

  杜玉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故意裝傻道:「是嗎?我怎麼不覺得?」

  「哈哈……」玄忻忍不住大笑,心覺這小妮子的性情,和他以往所遇到的女子似大有不同,像根小辣椒似的,令人胃口大開,忍不住想嘗上一口……

  「哼,告辭了!」杜玉簪不願再搭理他,草草地結束談話,打算回到杜府。

  玄忻不由自主地先她一步,擋住她的去路。

  她方才回眸的那一刹那,雖餘慍未息,但紅通通的俏臉蛋,仍掩不住天生麗質的風華,媚態百生,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今日似乎特別地無賴。

  杜玉簪惱火地瞪著他,口氣不善地道:「借過,好狗不擋路。」

  聞言,玄忻大笑。「也只有你杜小姐敢將某人形容為好狗。」

  「你到底讓不讓開?」杜玉簪氣惱地再瞪去一眼。

  望著她那含怒帶嬌的容顏,玄忻一心想逗弄她,皮皮道:「讓又如何,不讓又如何?」

  「你到底想怎麼樣?」杜玉簪聲音揚高了幾度,話音裡的不耐顯而易見,小拳緊握,指關節微微泛白。

  玄忻不經易地瞟了一眼她緊握的粉拳,再望望她那因氣惱而紅通通的臉蛋,忽覺煞是可愛,不禁揚高一道眉,臉上笑意加深。

  杜玉簪深覺他一臉的詭笑,甚是礙眼,哼道:「花心大少。」

  他在京城裡那些風流的傳聞,她可是時有耳聞,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和她自家大哥一樣,自命風流的公子哥兒。

  「喔?」玄忻揚揚眉,雙手自信環胸,淺笑道:「看來杜小姐對本人的評價似乎不太好!」

  杜玉簪手叉蠻腰,橫眉豎目地瞪著他。「至少還有自知之明。」

  「看來我得想點辦法,為自己的名聲做些補救才成。」

  不勝其擾,杜玉簪毫不客氣地揮舞起手中掃帚,惡聲威脅道:「你到底走不走?要是不走,我就像打謝子遜那樣,讓你好看!」

  「呵,真凶!」玄忻一點也不以為意,呵笑道。

  見他仍一臉自在,根本就不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杜玉簪更加氣惱,破口罵道:「真是不學無術的風流公子,我杜玉簪平生最討厭這樣的人,要本小姐下嫁像這樣的人,不如去上吊!」

  「喔?」他趣味十足地挑挑眉,心中匆生一股強烈的欲望,想與她周旋下去。

  「哼,還不讓開?」

  「誓死不嫁官家人?」他試探性地問道。

  「哼,沒錯!」杜玉簪回答得信誓旦旦,鏗鏘有力。

  「死不嫁謝子遜?」

  「囉嗦,都說了幾次了,還問?」她一臉的不以為然。

  「那麼咱們打個賭?」

  「什麼賭?」

  「要是你嫁了官家人,又該當如何?」

  「無聊!」她嗤道,不願回答。

  「你怕了?」

  「誰怕了?讓開!」一口傲氣提了上來,她一把推開惱人的他,一腳踏進杜家大門,匆又回頭望他。

  見他仍杵在原地,雙眼緊緊地瞅著她,她心口匆地一緊。

  憑良心說,他的確氣質高雅,玉樹臨風,簡直就是爹娘心中乘龍快婿的標準模範。

  「你怕了?不敢賭?」他在她進門前,又朗聲說了一句。

  杜玉簪由木門淘氣地伸出頭來,像個小孩般得意地朝他扮了個鬼臉。「賭就賭,誰怕誰?」

  「然後?」

  「天地為鑒,要是本小姐說話不算話,真嫁了官家人,本小姐就跟你姓,哼!」豪氣干雲地說罷,厚重的黑漆木門依呀一聲重重地讓人合上。

  「呵呵……」玄忻站在原地,縱聲大笑。

  這小妮子真可愛,急人快語地說要跟他姓,這意謂著什麼,她可清楚?

  既要跟他姓,還能不嫁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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