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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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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元綠袖沒想到有無封印對那黑氣的反應差異如此之大,再這樣下去,別說平抒衡,連廉王的面她也別想見著。 「袖丫頭,你怎麼了?別倒啊……別倒……」貂兒的聲音自很遠的地方傳來,元綠袖有些訝異于貂兒的遠離,伸手想捉住些什麼,卻什麼也捉不到。 好難過……平平…… 「袖丫頭!」貂兒的尖叫又遠又小,它的呼喚傳不到元綠袖耳裡。 「姑娘,你還好吧?」一道溫柔若水的男聲穿透元綠袖混飩不明的腦海,平息她體內的狂肆騷亂。 「多謝兄台,在下很好……」元綠袖右手一捉,才發覺自己的手教人有力的扶持住。「你……」 「抱歉,在下見姑護你無法站穩,才會出手相扶。」男子柔和的聲音撫慰了她難安的心緒,「你能自個兒站穩嗎?」 「我……我不確定。」元綠袖坦承以對,她才剛適應自己,解了封印又得回妖力,歷經長途的跋涉,再加上那黑氣的侵襲,她體力已告罄。 「袖丫頭……」貂兒滿是懼意的聲音響起,它偎在元綠袖的肩膀,不住地發顫。「袖……袖丫頭……你……咱……咱們快……快些離……離開……好不好?」 「咦?貂會說人話?」男子驚奇的問話讓元綠袖臉色一變,警意四起,甩開男子的扶持,略提劍,嚴陣以對。 「你是何人?竟能聽見貂兒說話?」若非她現下是蒙著眼,而此人周身展現藍色光暈,她的戒心不會如此輕易放下,可他聽得見貂兒說話,若是普通人類是絕無可能的。 「袖丫頭……我好怕……」貂兒被那人嚇到腿軟,又因修行不夠,壓根兒逃不走。 「貂兒,乖,稍安勿躁。」元綠袖安撫貂兒,卻在聽聞男子姓名後,殺意大起。 「小生姓聶,名扶風,我也不知自己為何能聽見貂說話。」聶扶風發現他一報上名姓時,元綠袖的臉色立刻由白轉青再轉紅, 眼前一花,銀芒銳銳地朝他襲來。含光劍劈風曆厲,他竟只見劍芒不見劍身,堪堪躲過她的莫名攻擊。「姑娘,有話好說,何必動刀舞劍?」 「還有什麼話好說?若不是你捉了平平,我們早在長白山長相廝守,對你這兇手何需要好說?!」元綠袖攻勢淩厲,卻怎麼也削不到聶扶風的衣角。 「轟隆」一聲雷響,滂沱的大雨直下,路上行人紛紛走進,雨勢將元綠袖的攻擊力減弱,亦打亂了她辯識聶扶風方位的感應力。 「姑娘,在下不明你所說的話,但雨勢如此之大,你的身子不舒服,咱們暫且別打,待雨停,你身體康復,在下必定站在你面前讓你砍。」聶扶風溫和的聲音透過雨聲傳來。 元綠袖捉緊劍。「你發神經啊!誰知道你會不會趁隙逃走?你若真有心,就該帶我去救平平!」 「在下不知平平是何人啊!」聶扶風含冤莫白的說。 「平平就是你在長白山捉的狴犴!」元綠袖受不了了,她扯下蒙眼巾,露出一雙藍眸,緊盯著離她不遠的聶扶風,只見他仍是一身儒服,但狂戾殘虐之氣盡失,那日她見著的血紅亦教藍暈所取代。 「狴犴?!」聶扶風不因元綠袖異于常人的藍眸而受驚,倒是聽聞「狴犴」兩字時微微一愣,而後露出不解的目光,「在下只記得大人命我前去捉拿狴犴,待我回過神,在下已捉到狴犴,可在下沒有任何去過長白山的印象——」 「胡扯,別以為我會信你的謊言!」元綠袖氣憤難平的打斷聶扶風的話,執劍直指他的門面,劍氣淩人。「廢話少說,拔刀! 「姑娘如何得知在下使刀?」聶扶風又是一呆,連忙低頭看自己,發現他並未佩刀,於是錯愕的問。 元綠袖翻翻白眼,眼下的聶扶風與長白山所見的聶扶風怎判若兩人?見他如此,她反而不知該拿什麼態度相待? 銀花的光亮破開黑雲盤踞的天空,即刻又是一聲雷打來,就在這電光石人之際,元綠袖瞠大了眸,适才仍教藍暈包圍。 態度彬彬有禮、十足文人作風的聶扶風,此刻已教血紅的光芒侵吞,改成持刀指著自己、與含光劍氣相抗,臉上佈滿戾殘寒笑。 任元綠袖頭腦再怎麼靈活。亦猜不透這極短的時間內為何會有此巨變? 「哇!袖丫頭啊!他好可怕、好可怕,我的妖力都快被他吸走了,好難過……好難過……」肩上的貂兒抱著頭狂叫,最後滾下她的肩膀在地上打滾,地上的泥水浸染了它紫黑色的美麗皮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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