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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她伸手摸上那道透明牆,透過日光,隱隱可見金芒流轉。

  「水承瀲!」她望向不遠處的白色身影,見著他背對著自己與另兩名身著一青一黑的男子對峙著,一股惡寒爬上她的背脊。

  她認出那黑衣男子是前些日子想捉她的黑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怎麼會這樣?一個轉眼她即被囚在這裡頭……

  「水承瀲!放開我們!」白椿槿敲打著那道牆,孰料那牆堅固得很,非她這弱女子可敲破的。

  水承瀲冷冷咧開唇角,睨著青蛇與黑狐,「沒想到你二人想死的欲望如此之強,我方現身,你們便急著來找死。」

  「哼!蚣蟆,鹿死誰手,猶然未知,你別太得意!」青蛇沉不住氣的回囂,手裡的扇子一合,直指水承瀲。

  「手下敗將。」水承瀲笑得更加張狂。

  冷冷涼涼的風夾帶濕意拂面,料峭的寒氣襲來。

  「蚣蟆,我們要的不多,只要你的一顆內丹和心就夠了。」黑狐陰冷一笑,頰上的傷痕跟著他的笑變得猙獰。

  「水承瀲!」內丹?心?那……那水承瀲不死定了?白椿槿心一緊,喉頭一窒,連忙大叫。

  「別吵!」白椿槿的呼喚擾亂他的心緒,即使她的聲音小如蚊蠅,他還是聽見了。

  「少夫人……」杜若起身站到白椿槿身後,瞧見對峙的三人,再見白椿槿焦急的模樣,心裡頭有底。

  他很想祝福少夫人,可他不能。

  「少夫人,少爺不會放過你的。」

  杜仲言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絕不會眼看自己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私奔而坐視不管。

  「杜若,此事容後再議。」白椿槿現在不想聽到杜仲言的名字,她滿心滿眼都是水承瀲此時的處境。

  二對一,他傷勢未愈,能否自他兩人手下存活?

  「蚣蟆,耳聞你對人類憎惡入骨,怎那人類女子非閉月絕色、又非傾城之姿……你也看得入眼?難不成……她是有其他方面的『才華』吸引你?」青蛇邪笑,目光在水承瀲和白椿槿之間遊移。

  他雖年輕,可在人類中打混多年,自是比水承瀲多「知道」一些人事。

  「廢話少說。」水承瀲聽不出他意有所指的諷刺,只覺得他的話語很刺耳。

  「不許你污辱我家少夫人!」倒是杜若看不過去,出言護主。

  比起青蛇的暗諷,杜若那句「少夫人」才真正引發水承瀲的火氣,他往後橫了眼杜若,眸裡的妖氣逼人,看得杜若心生恐懼,連退好幾步。

  若非白椿槿也在圈內,水承瀲早撤了光圈讓杜若自生自滅。

  「少夫人?」黑狐冷冷一笑,「蚣蟆,你何時幹起搶人妻妾的勾當來了……喝!」

  話未結,他即被水承瀲揚袖擊來的水柱給截去話尾。

  「黑狐,你的嘴很臭。」水承瀲沒空聽他們再說些惹他心煩氣躁的話,厭煩的揚高眉,「你們要一起上還是車輪戰,我都奉陪。」

  「蚣蟆,你別以為我們真的殺不死你!」青蛇握緊扇子,怒斥道。

  「有種過來。」水承瀲刻意挑釁。

  「嚇!」青蛇大喝一聲,化為一道青影沖向水承瀲,與之纏鬥。

  黑狐反而沉住氣,觀望他倆的戰鬥片刻,視線落至被鎖在光圈裡的白椿槿——

  白椿槿的注意力全放在水承瀲身上,擔心他體內的毒因這番打鬥而復發。

  「少夫人,這水承瀲不會是你的情人吧?」杜若忍不住問出口,為白椿槿憂心,若真是,杜仲言會殺了他然後捉回白椿槿,可那男子的武功不弱,還具有怪異的能力,想了想,他反而為自家主人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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