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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若有了處方箋,原薰雨就算睡個十天也不會有事,怕就怕沒拿到處方箋。

  目前拿到處方箋的只有她,而手術成功證實處方箋是有效的。雖說每個人的情況不同,但既然她都成功了,那就代表在其他夥伴身上也會發揮一定的效用。

  澔澐直盯著那條項鍊,藍色的折射光倒映在黑色瞳眸,沉默不語。

  「澔澐?」眠羽在她面前晃動手上的項鍊,一邊輕喚。

  第十章

  「澔澐?」眠羽見她神魂似出了竅,連忙搖動下項鍊,輕喚著。

  「嗯?」澔澐依然瞪著那條項鍊,眼裡閃著深思的光芒。

  「薰有在法國拿到一條像這樣的項鍊嗎?」眠羽有耐性的再問一次。

  「薰執意要拿的這條項鍊有什度特殊含意嗎?」

  澔澐不答反問。

  「這個……」眠羽不知該怎麼說。她還以為澔澐會知道,原來她不知道,但她不能沒有徵求薰的同意便告訴第三人知曉。

  澔澐見狀,微微一笑,轉移話題,「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可以。」眠羽將項鍊放在她伸出的掌心上。

  澔澐仔細翻看著項鍊,愈是覺得項鍊服熟,愈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澔澐。」原薰雨的聲音自保溫箱中傳出。

  聞聲,澔澐低首便見他神智清醒的看著自己,她握緊掌心裡的項鍊,略微鬆口氣地低喚:「薰。」

  「我沒事。」他輕彎唇角,想要她放心,即使那貫穿心肺的痛楚仍殘留在身體裡,他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薰。」眠羽靠了過來,淚眼相視。「你覺得怎麼樣?」

  「感覺好得很。」原薰雨低而冷銳的嗓音透過保溫箱的傳遞,那份寒栗更是加深了幾分。

  眠羽點點頭,「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取心宇一樣。澔澐說你吐血又昏倒……」

  「沒事,只是先前受傷未愈罷了。」原薰雨像個哥哥般安撫她,冰藍瞳眸一溜,看向她身旁的風曜。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原薰雨朝他挑下眉,風曜了然地攪緊眠羽的肩,以眼神傳達他的保證。

  原薰雨這才帶著笑容面對澔澐,「別擔心我。」

  她無言的憂慮讓他在承受身體的痛苦之時掛懷,若這世間還有什麼讓他留戀的話,除了「空」的夥伴們外,就是澔澐——他才找到的歸屬。

  在澔澐明瞭而澄澈的眼眸裡,原薰雨知曉他無法隱瞞她關於自己身體的事情。

  「我想出去。」這話是對澔澐說的。

  澔澐看了他半晌,才低聲命令電腦打開保溫箱,扶他坐起來。

  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奇異氣氛,風曜和眠羽互視一眼,有默契的先行離去。

  「澔澐。」原薰雨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深吸口氣,掌心傳來的疼楚讓她想起項鍊的存在,她攤開掌心,鑽石閃閃發亮,而掌心已被鑽石的棱角給刺傷。

  「你這是何苦?」他拉過她的手,舔著她掌心上的傷口。

  「你活不過三十歲這項事實我該高興嗎?」澔澐平靜的反問,語音微顫,洩漏了內心的激動。

  冰涼的手執起她的手靠在臉頰摩挲著,原薰雨不知如何啟口。

  「我不要你成為我生命中短暫的過客而已!」澔澐的淚水再次決堤,反握住他的手,心頭的激動反映在握著他手的力道上。「假若這是命中註定的,一開始你就不該出現在我面前,不該為我取名字,不該治好我的眼睛,不該讓我再度遇見你,不該讓我對你的愛深到我自己都沒辦法測量的地步……」一顆顆淚珠滑落,沾濕他的手。

  原薰雨端麗美顏扭曲,冰冽的嗓音吐露著難以啟口的事實。「澔澐,我活不過三十歲是事實,而且我小時候就知道了這個事實。我母親是生化人,以人為的方式被製造出來,與現在的基因培植不同,我母親的基因有缺陷,她三十歲就過世了。身為她的兒子,我遺傳了她的基因,也只有三十年可以活,我和其他被不同的科學家製造出來的生化人的子女在一起,為了延續生命,我們運用自身的超能力,組成一個名為『空』的組織。」他揚起一抹薄冰般的笑容,「身為檢查官的你應該不陌生,我的代號是『HERMES』,超能力是穿透和飄浮,以及夢回過去。」

  希臘羅馬神話中的信差使神HERMES,手持名為卡杜喀烏斯,纏有雙蛇象徵和平的神杖,頭戴有隱形功能的雙翼飛帽,腳穿雙翼鞋的神祗;少有獨立的個人神話,卻在各個神話故事中扮演著不可或缺的串場神祗。

  「MATRIX是我們之中第一個發病的人,因為他的發病,我們幾個人決定去尋找製造我們父母的科學家,取得我們父母的DNA序列,我們稱之為『處方箋』。我前往法國,為的就是要拿處方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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