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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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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人對視一眼,眠羽不耐煩的皺起眉,「薰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的問話教澔澐再度想起原薰雨倒下時的情景,她難忍椎心痛楚地合眼,沉重的吐息。眼窩熱熱的,心也熱熱的,火辣的熱焚燒著,她卻怎麼也發洩不了。 「到底怎麼樣,你快說啊!」眠羽沒有耐心的催促。 澔澐咬緊下唇,強逼自己維持清醒的陳述,「他突然吐血,伸手搭著心臟的部位,好像全身都很痛似的。」 她機械化的語音,讓眠羽怒由心生,「你從頭到尾都守在薰身邊?」 「是的。」別問了,好不好?她好難過,不知道怎麼表達,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知道最愛的人就在眼前倒下,才剛到手的幸福就像一閃即逝的青鳥飛離她,也將她整顆心帶走,只剩下空殼。 「你是薰的什麼人?怎麼這麼沒有感情!」眠羽口不擇言的質問。 怎麼這女的看起來冷冰冰得像個機器人,薰怎麼會跟她在一起,難不成…… 「難不成你要捉薰?」他們為了研究經費,常常得接下很多不被法律所容許的工作,因而游走在黑與白之間的他們會成為追捕的對象也不足為奇。 只是他們的保密功夫做得相當徹底,她怎麼會知道薰的身份? 澔澐沒有回答。不重要了,只要薰能醒過來、好起來,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你——」眠羽火氣一發,正要上前拉開澔澐,不讓她守在原薰雨身邊,手卻被風曜捉住。「曜,別阻止我!」 「你看不出來她是在死撐而已嗎?」風曜經歷過那種差點失去所愛的痛楚,所以他看得出曜在澔澐那張無情面具底下的悲切。 聞言,眠羽冷靜了下來。都怪她心思不夠細密,連澔澐對薰的情意也得風曜提醒才察覺得到。 「對不起。」她輕聲道歉。 澔澐勉強牽動唇角,凝視著與原薰雨相同的冰藍眸子,原本模糊的視線突然變得清晰了起來。 原來是淚……落不開的淚終是滑落。 「你們有一樣的眼眸。」澔澐哽咽道,直盯著她的眸眼,看是否真為冰藍色。 「對。我們算得上是有相同DNA的兄弟姊妹。」 眠羽對她的戒心盡除,露出陽光般的笑容。「放心吧,薰不會有事的。」 眠羽窺出了她心裡的不安,違背心意的說著謊。 「謝謝。」澔澐笑著拭淚,知曉她是在安慰自己。 适才她接收到原薰雨的DNA診檢資料,上頭顯示他的DNA排序有過多的缺陷,這些缺陷會使他活不過三十歲。 活不過三十歲,所以薰才總是如此消極。 假如薰只能活三十歲,那他為何要穿越時空與他們相遇?在她心中烙下無法磨滅的痕跡?假若薰消失在這個世上,那一切的一切全成了虛無啊! 心,好痛、好痛,她無法承受這個事實! 為何命運是如此殘酷! 「嗚……」遏不住心裡的哀傷,澔澐用發抖的手捂住發顫得厲害的嘴,嗚咽聲自指縫間逸出。 薰快死了……他的身體衰弱得跟將死之人沒兩樣,要是她先前有注意到薰的睡眠時間拉長是徵兆,就不會…… 眠羽也禁不住地紅了眼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澔澐,她那無言地、默然的發洩方式讓她不知所措。 風曜搭上眠羽的肩,朝她搖首,以手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擁她入懷,衷心希望她能開懷。 「抱歉,我失態了。」硬是將內心的起伏抑下,澔澐低頭將眼淚拭淨才抬首,努力露出個扭曲的微笑。 眠羽見狀,抬首看了眼風曜,珍惜地將他抱緊。 「我可以叫你澔澐嗎?」眠羽刻意忽略她紅似兔子的眼眸,笑著問。 「當然可以。」澔澐由她和風曜之間的親密行為判斷兩人應是情侶關係。她微垂睫羽,凝望著還未清醒的原薰雨,指尖輕滑過保溫箱,帶著無比的眷戀。 「澔澐,你叫我小眠就可以了。我想問,你和薰到法國去,有沒有拿到一條像這樣的鑽石項鍊?」眠羽拿下項鍊讓她看個清楚。她是直到碰到胸前垂掛的項鍊,才想起原薰雨到法國的目的是為了拿處方箋,現下他發病,不知拿到處方箋了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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