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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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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見著那個神經女人,你回來也會忍不住想向你兒子的父親發脾氣。尤其是加上車子拋錨。」那輛車他開了幾年都沒壞過,誰知去接了一次辛濟清的兒子,遇上個白癡女人,就這麼「獻出它的第一次」。 「看來那個你口中的神經女人是罪魁禍首羅?」辛濟清咖啡下肚,這才清醒了些。 「你說呢?」向湛雲鐵青的臉色在在說明他有多生氣,他點起根煙,狠狠吸了口,吐出白色的煙霧。 向湛雲極少喜怒形於色,除了遇著他忌諱的事——女人和政治。 「好好好。」辛濟清扶扶銀色鏡框,爬梳了下頭髮,「那你想要怎麼樣?把那女的生吞活剝?還是將她吊起來活烤蒸煮樣樣來?」 「多謝大師提供良方,只要別再讓我遇到那女人就好,不然我一定會給她好看。」他承認女人是很可愛的生物,但同時也是最可怕的生物。 他今生有幸,遇到的全是這樣的女人,讓他不由自主的與女人保持距離。 「是是。」辛濟清隨意應和,這才注意到一件事,「我兒子哩?」 「在外頭跟艾莉玩。」艾莉是他們事務所養的聖伯納犬。「喬去替我們買午餐。」 「他買什麼?」辛濟清開始懷疑以向湛雲的心胸狹窄,極有可能交代他們事務所的工讀生去買什麼樣令人可恨的午餐。 「沒什麼,喬很乖,很聽老闆的話,你想他會買什麼回來?」將問題丟還給辛濟清,向湛雲因見他頭上緩緩冒煙的模樣而惡質地揚唇。 辛濟清的眉頭糾結,不祥的預感不停自背脊竄上頭頂。 「我不想吃三明治。」那段在美國求學、事務所草創時期的苦日子讓他對三明治深痛惡絕。 偏偏向湛雲這變態傢伙吃了十幾年的三明治還沒有膩過。 「嘿嘿,你今天好運,贏了牌就大方一點,吃個三明治又不會死人。聽說街口那家麵包店有新的口味,我沒吃過,所以你就勉為其難的陪我吃吧!」看著辛濟清那糾攏的眉頭,向湛雲心情大好,吞雲吐霧,不亦樂乎。 「喂喂,為了全事務所的人著想,你能不能別在我辦公室抽煙啊!」辛濟清搶過他抽了一半的煙,撚熄它。 「難得想抽,你就不能讓我如願一次嗎?」向湛雲再點燃根煙,那根煙又被辛濟清搶下撚熄。 「不、能。」辛濟清皺著眉,繃著臉,「你知道全世界每天有多少人因為抽煙導致的疾病死亡嗎?」 「我還活著,而且是『偶爾』抽,你少咒我!」向湛雲因為煙被撚熄而皺眉。 「哼,看你一副短命相,不用『時常』抽,也差不多了。」辛濟清的好脾氣全被向湛雲給磨得晶晶亮,一塵不染。 「嘖,別因為中午吃你不愛吃的三明治就拿我的煙出氣,想想我還因為你的緣故車子壞掉,你很對不起我。」 「還不是你自己惹出來的?車子壞掉是你操它操太久,所以它提出抗議,與我無關。告訴你,我不吃三明治,你敢真的叫喬買三明治,我跟你勢不兩立。」 「砰」的一聲,一名頂著淩亂金髮,有一雙藍眸,上衣鈕扣解開三顆,下擺拉出來的男子沖進來,臉色陰冷的瞪著爭吵的兩人。 「吵死了!我昨天睡在辦公室,你們一大早就來吵,可惡!」為了趕設計圖而留宿的凡恩·林克雙眼泛著血絲,顯然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瞪視著他們。 「中午了,林克大人,我有交代喬買你的午餐哦,特別告訴他你需要超強力的黑咖啡。」向湛雲朝他微微一笑。 「凡恩,你又沒回家?我看你老爹不發瘋才奇怪。」辛濟清說道。 「唉。」搔搔頭發,凡恩拉過另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隨手拿起向湛雲擱在桌上的煙,點燃後狠狠吸一口,試圖拉回一絲清醒,「我家老頭哪一天不發瘋?他要真正經跟我說話,我才會被他嚇死好不好?」 「不准在我的辦公室抽煙!」辛濟清火了,搶過他刁在口裡的煙往煙灰缸裡一壓,再將還沒喝完的咖啡全倒進去,熄滅仍泛紅的煙頭,「刺」的一聲,只餘一縷殘煙緩緩向上升。 「我很累,需要清醒啊!」凡恩眼一閉,像死屍般往桌上倒去,呼呼大睡。 向湛雲和辛濟清兩人習以為常的一人一邊,將他抬回他的辦公室旁附設的休息室。 這是一家不大的建築師事務所,裡頭有三位合夥人,三名秘書,兩位工讀生,一名偶爾會來算錢的會計,還有一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律師顧問。 說起這三名合夥人向湛雲、辛濟清、凡恩·林克彼此是大學時代結識的死黨,各自的身分背景不同,但都擁有同樣的煩惱——有志從事的行業與家業不合。 不過善於隱藏的三人,合開這家事務所,皆隻手遮天隱瞞家裡,其中以向湛雲的唱作俱佳讓人完全料想不到他的身分。 向湛雲在家人面前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常向家裡人伸手要錢,長年待在美國吃喝玩樂,念個大學幾百年沒畢業,而事實上,原本念政治學的他,中途轉念建築,順利畢業拿到建築師執照便與另兩位好友合開事務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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