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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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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該。」祁晴頷首贊同,「但起耀的情形是太過,你看過他笑嗎?」 「笑能當飯吃嗎?」這東方女人講的歪理,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反駁。 「笑是心靈的良藥,是快樂的導引,我想你不會懂吧?因為你死繃著一張臉,看起來就像幾百年沒笑過一樣。」祁睛不帶髒字的諷刺向湛雲。「小起耀才幾歲,我就可以預見他未來的模樣。」 說到「未來」二字時,她還有意地上下瞟著向湛雲。 向湛雲場高眉,從沒看過有女人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若是同她一般見識,自己的格調都跟著降低好幾格。 「女人,你確定你是幼稚園老師嗎?」到最後,向湛雲已不願意「尊稱」祁晴為老師。 他為全世界被她救到的小朋友感到不幸。 虧這兒還是紐約上流社會孩子念的幼稚園,竟然出了這麼一個不能明辨事實的「老師」。 「怎麼?你不相信啊?」祁晴個頭雖小,但嗓門絕對不小。 「我相信。」可能是幼稚園需要女恐龍來吆喝那些不聽話的小孩吧! 向湛雲只要一想到祁晴雙手擦腰大吼的模樣,眼角不由得微彎,心情也跟著輕揚起,諷意甚深的揚唇。 「哼。」祁睛不領情的別過臉,將視線投注在自教室裡頭奔出來的小小身影,爾後臉色一正。「辛先生,我真的誠心建議你得好好瞭解你的兒子,我不清楚你們家庭的問題,但假如事關起耀,我會很樂意幫忙的。」 向湛雲低頭看她,若不是見她神態認真凝肅,他真會當場賞她三個大笑以示「敬意」。 他微牽唇角,摘下墨鏡,露出一張帶著些許高傲嘲弄的深邃眼眸,使他原本端正的五官加添一抹傲然。 「有句中國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起耀跟我之間的事,不是你能管的,你別惹禍上身。」撂下警告的話語,他重新戴上墨鏡,朝辛起耀走去。 一大一小的身影隨即消失在門口。 祁晴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面對她的是空曠的遊樂場,陪伴她的是輕掃過的風塵,以及她漸次高張的怒焰。 「男人都是笨蛋,尤其是你!」祁晴的人生中,只遇過兩個好男人,其一是她父親,其二便是高中時的鄰家哥哥,喬斯·漢登,可惜一個有老婆,一個遠赴洛杉磯念書創業,至今未歸。「去他的,你算什麼為人父親啊!」 回應她的,只有回音。 「去他的,她以為她是聖母瑪莉亞啊,劈頭就對我講一堆教育問題,也不搞清楚誰才是起耀的父親,難道因為我今天倒楣玩牌輸給你就活該被當成你兒子的父親代替你被教訓啊!」 「啪」的一聲,向湛雲一進辦公室就往滿是藍圖的辦公桌上重拍,等到辦公桌後的人抬頭,才開罵。 長相斯文,戴副眼鏡,黑髮黑眸,任他罵的男子便是辛起耀的父親辛濟清。 辛濟清被向湛雲沒頭沒尾的漫駡罵呆了,愣愣的看著氣憤難消的他,與他大眼望小眼良久,才清清喉嚨問道:「敢問是誰惹火了向大建築師啊?」 向湛雲不是容易生氣的人,通常是因為一整天連續不斷的大事小事累積下來,他才有可能爆發。 「全世界!」沒想到因為玩牌,今天成了他這個月最倒楣的一天。 連九一一他都不覺得那是倒楣日,因為那是全國乃至全世界的災難,不只他一人倒楣。 在他帶回辛起耀後,車子竟然莫名其妙拋錨,害他多花了計程車錢跟修理費,那輛BMW的修理費,一想到他就心痛!真夠他X的倒楣。 不過,反正這輛車也該換了,跟家裡要點修理費和一輛新車,才不會「辜負」他們對他的「期望」,省得他們以為他最近變乖了,不好好扮演「敗家子」的身分,搞不好下一刻就被逮回臺灣。 辛濟清有先見之明的先收好桌上那堆藍圖,將桌上型電腦的螢幕關掉,再將筆記型電腦的螢幕合上,然後請秘書為他們倒兩杯咖啡進來,「先喝杯咖啡吧,有事咱們慢慢聊。」 反正他也需要離開那些數據一下,省得腦袋被數字與程式吞噬。 「不必,只要下次別叫我去接你家小鬼就行。」向湛雲趁著自己的設計圖完成之際,大方地蹺著二郎腿,等著辛濟清這土木技師算好鋼骨結構便交差。 「某人玩牌輸我,又丟給我一堆設計圖害我算得天昏地暗,請某人去替我接一下小孩,回來竟然還朝我這苦命的技師發脾氣。」 那位「某人」大喇喇的喝起咖啡,為咖啡的燙口而皺起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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