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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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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又不是真的年紀到了,或對網球失去熱情,只是該死的失戀而已。 聞言,威爾歎口氣,「是是是,老大,您說的都對。」安提又交代了一些複健該注意的事項,要他身體一有問題就回報或是就近就醫,之後兩人又談了些瑣事,威爾才得到大赦,終於能收線。 威爾朝著那名男子歉然地一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你會說國語?」他笑問。 「對,我會說,不過看不懂中文。你好。」威爾有禮貌的頷首。 「我姓葉,叫葉熾暘。」聽到威爾將他的名字低念了幾次還是念不太好,他笑道:「你叫我暘就好,上車吧,我帶你進異業區。」 「喔,謝謝。」威爾將行李拿上車,然後小心地活動了下腰部才坐上車。「對了,我叫威爾。」 「你的腰怎麼了?」葉熾暘注意到威爾的動作,因而問。 「喔,受傷開刀,現在還有點使不上力。」威爾毫無隱瞞地回答。 葉熾暘笑笑地看眼背對他坐著的威爾,「嗯,我要開車了,你小心。」 「好。」車子緩緩地移動,威爾一路好奇的望著道路兩邊的別墅建築,一邊聽著葉熾暘介紹這個小區,之後,他們到達目的地,威爾才發現異業區原來是在平凡小區裡,而且儼然像個小型小區,也有警衛室。 他一邊看著,一邊想著她這三年在這裡生活的樣子。 他不是沒有找尋過她,只是當時他並沒有想到要留下她更多數據,心想反正結婚後可以慢慢了瞭解她,卻因這一念之差造成日後尋她的困難。 「到了。」葉熾暘的聲音將他自沉思中拉回來。 「謝謝。」威爾下車,盯著那幢洋房外頭圍牆上的門牌,仔細地與手中一直握著的信箋作比對,然後在發現門牌號碼不一致時疑惑地看向葉熾暘。 接收到威爾眼中的疑問,葉熾暘笑道!「妙凡出去了,所以我先把你帶來我家,妙凡家就在對門而已。」 妙凡。 威爾暗暗記下她的中文名字。 一直以來,他只知道她自稱妙子,還以為她是日本人,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他們一直是以英語交談,他則是極為訝異,竟然有土生土長的日本人英語好到帶有美國東岸口音的地步。 事實證明,他真的完全不知道任何關於她的事。 「先進來吧!」葉熾暘微微一笑,打開葉家的大門。 威爾先回頭望一眼靜靜矗立在對面的屋子一眼,才提著行李跟上葉熾暘的腳步。 天空中烏雲密佈,然後一滴、兩滴,雨水轉眼間傾泄而下,瞬間將臺北的街頭浸濕。 藍妙凡嘴角微微抽搐地站在辦公大樓外的走廊,抬頭仰望著天空,推了推那占去她大半張臉的眼鏡,歎了口氣。 出門時明明還出太陽的? 這樣多變的天氣,她真不喜歡,就像憂鬱症的病人會因為天氣想嫌世一樣,會讓她想起很多不該想起的事……好吧,其實只有一件,三年前去日本出差時發生的事。 藍妙凡合上眼,這個動作像是電源開關一樣,成功地鎖住了她心裡氾濫起伏的心緒。回首過去並不會對現在有任何的改變,她要看的是前方,近一點的前方以及遠處的前方,還有直到視線望不及的前方。 方才開完會後,她硬是被老闆單獨留下來。 她與他吵了一架,吵架的內容——這三年來一直沒有變過,都是要她跟姊姊見面聊聊,或是與親人聚聚,她覺得他管東管西的樣子比她父親還更像個父親。 跟老闆有姻親關係就是這一點不好,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她每次來公司開會,會後就會上演大審判劇目,搞得公司裡的人都以為她是老闆的情婦。 情婦又怎樣?她的確是「情婦」,而且還是三年都沒有「情夫」的情婦。 呿,一群人除了聊別人的八卦,就不會幹正事了嗎? 藍妙凡也懶得解釋。 反正老闆都不介意了,她介意什麼? 這次老闆還是沒有辦法說服她,但她的心情依舊因此低落。 想到姊姊,她便不自在——想起「那個人」,她便一陣心痛,偏偏這兩個人一定要在同一個時間出現在她的思緒裡來煩她。 「天啊,雨下得好大。」之前與她一同開會的某位同事站在她身邊如此道。 藍妙凡盯著他的臉孔,認真的想著他究竟叫什麼名字,而他因為等不到藍妙凡的響應,以為她是不太想理他,因此尷尬地笑了下。 「你有帶傘嗎?」這回藍妙凡反應比較快了些,指指自己,「我?」 「嗯。有傘嗎?」 「沒有。」平常藍妙凡是不會介意淋雨回家的,但是這兩天寒流來襲,氣溫很低,玉山、合歡山都下雪了,她再怎麼沒神經,也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冒雨回家會有什麼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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