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莫辰 > 劣主的新妾 | 上頁 下頁 |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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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一直是盼著成親的,他對這個西陵郡主,好像有著無法言喻的感覺,那感覺好像來自於她身上的某一部分。 哪一部分呢?事過十二年,記憶隨著他忙於家業而漸漸模糊,他真的憶不起了,只記得那兩隻糾纏在一起的鳳凰紙鳶。 當時年紀小,不懂皇太后幹嘛為了兩隻糾纏在一起的鳳凰紙鳶而指婚,現在想起來,倒是挺有意思的。 「美不美有什麼關係,侍妾夠美就好了。二哥,你那個秦淮名妓,堪稱是傾國才是服侍男人的。 鄂無天就不這樣想了,「女人光漂亮有什麼用,而且女人多了麻煩也多,我認為能持家幫夫、能傳宗接代,就是好女人。」 談論問,他們也到了洞房樓下。 這洞房設在安樂爺府裡,景致最美的寒煙樓。 寒煙樓位於寒煙湖畔,在天氣稍帶寒氣之時,湖上便會霧氣彌漫,使寒煙樓在一片茫茫霧色中,彷似天上宮闕。 上閣樓前,鄂無忌停下腳步,醉眼看了兄弟們一眼,「你們……不要妨礙我洞房,改日我才不妨礙你們,如何?」 「大哥迫不及待了。」 「不能怪大哥,他是長子,肩上的擔子比我們重,況且一直忙著家業,沒空要什麼女人,就只能等著迎娶大嫂。」「大哥,我們說什麼都不會妨礙你洞房,而且你可以把一些產業讓我們管理,好好地去享受你的新婚生活吧!」 鄂無忌一笑,「好兄弟,你們終於良心發現肯學做生意了,再說對各行各業了若指掌,才不愧為鄂府子弟。」 三人回以一笑,怕他繼續說教似的,立即要將他推上閣樓。 鄂無忌卻突然喊道:「等等!」 「春育一刻值千金,每虛度一刻就是浪費了千金,大哥,浪費不得呀!」眾兄弟說。 「是啊、是啊!」他們知道情況不對,因為鄂無忌可能又要當場指派工作了。 果然,鄂無忌說:「無畏,我知道你對藥材最不懂,我把淮河以南的藥鋪暫時交給你管理。」 「大哥……」 鄂無忌不聽鄂無畏反駁,馬上說:「無慮,布坊交給你,你對絲織品的鑒定能力還不行,上次你挑的那批進貢品,差點笑死人。」 「知道了。」鄂無慮知道自己沒有說不的權利。 「無天。」 「大哥,我知道我該做什麼。」 「哦?」 「我年紀最小,經驗還不夠,只要巡視一下產業、幫忙管賬就可以了。」鄂無慮和鄂無畏都是這樣的。 鄂無忌搖搖頭,一隻手搭上他的肩,「年紀小,經驗還不夠,才更需要磨練,皇上說要采銅,哪裡有銅礦,就讓你去找。」 「找銅礦,這簡單,沒問題。」 簡單?當真是年紀小,經驗還不夠;鄂無慮和鄂無畏皆不敢搭腔,唯恐惹責任上身。 「大哥,該進洞房了。」免得還有工作落身,三人有志一同的把他推入寒煙樓,替他拉上門,趕緊離去。 洞房內紅燭高照,前房與臥榻之間隔著重重蘿帳,昏黃的燭光把粉紫色的蘿帳渲染得如夢似幻。 鄂無忌揚起薄唇、掀開蘿帳,舉步跨出時,腳底卻像是踢到了什麼東西;他雖有醉意,神智卻仍清楚,於是挪開腳,低頭一看—— 是一個錦盒。 他拾起錦盒,沒有多想,就把它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滿滿的信箋,信箋依錦盒的大小,整齊的疊放著;再度映入眼簾的是信箋上的字—— 紅箋小字, 說盡平生意。 鴻雁在雲魚在水, 惆悵此情難寄。 斜陽獨倚西樓, 遙山恰對簾鉤。 人面不知何處? 綠波依舊東流。 燁念瓏兒情詩!他確定這是首情詩,不置可否讀過書的人絕對都看得出來。而這句燁念瓏兒…… 燁?是誰?他雖有醉意,卻很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那瓏兒呢?是他的新婚妻子歐陽玲瓏嗎? 一想到此,他的酒意赫然全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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