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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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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保命要緊,立後的事兒還是少摻和為妙,乖乖的還皇帝個人情,然後老老實實的回封地。 早朝散了,朝臣們三三兩兩的離開,宰相將溫言拉到一邊,「將軍,陛下的意思是?」 「大人,聖意難測,你我兩人還是一切順其自然吧。」 宰相主文,溫言主武,在太上皇執政期間,兩人便是如此,如今新帝執政,兩人的位子坐得依舊穩當,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兩人實屬例外。 「將軍說得是,順其自然、順其自然。」老宰相捋了捋鬍子,眯著眼睛說道。 「大人,恕溫言多管閒事,聽說大人的三女兒已到了適婚年紀……」 「是、是、是。」老宰相說道。 「既然到了年紀,宰相大人還是多費點心,早些為令千金尋得一門好親事。」溫言笑著說道。 這話聽在老宰相耳中如五雷轟頂,「多謝將軍提點,小女年歲到了,是該嫁了、該嫁了……」老宰相自顧自的念叨著。 宰相的女兒入主後宮,歷朝歷代以來再正常不過,然而,齊袁林顯然沒有這個意思。老宰相是個聰明人,溫言一提醒,他便懂了,若是能由他給朝臣做個表率,倒也讓皇帝省了不少的心。 重查宋太傅一案,消息很快便傳到民間,而且還是交由溫言大將軍來徹查,這樁塵封了十幾年的案子,又重新進入到百姓的話題。 過去的種種化做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一時間,京師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第十七章 一物降一物,皇帝愛吃醋 「案子,朕給翻了,徹查的人定的還是溫言,已經過去三天了,連八歲小童都知道了此事,她還想要朕如何?還要朕怎麼辦她才滿意?」齊袁林在寢殿裡走來走去,自他登基起,這還是第一次表露出煩躁。 「主子……」阿三跪在地上,不知說什麼好。陸捕快您快回來吧,要是再不見人影,他真不知道主子還會做出什麼來。 太上皇是鐵了心不理此事,置身事外。溫將軍奉命徹查此案,一時間證據如雨後春筍般紛紛蹦了出來,還有戶部的張大人在大殿上為宋太傅翻案,也是主子提前吩咐好了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就是皇帝的一個局,溫將軍坐鎮京師,各封地領主站隊皇帝,宰相為自保悶不吭聲。主子確實能做的都做了,能算計的都算計了。 主子若是真想,派兵將京師翻個底朝天,這會肯定早就找著人了,可主子狠不下心,他想等陸捕快自己想通,回心轉意,這事到底要如何是好,他阿三看不透,也猜不透。 「主子!」阿二不等通報,便逕自闖了進來,惹得守門的公公大為驚慌。 「陸捕快、陸捕快出現了!她……正騎馬向皇宮來!」 幸福來得太快,齊袁林一時反應不過來,「沒瞧錯?」 「沒有,千真萬確是陸、陸捕快。」阿二面露欣喜,他哪兒敢看錯啊,要是看錯了謊報,主子還不得要了他腦袋。 「好、好、好……」齊袁林坐立難安,這丫頭想通了最好,若是想不通,就算她恨他、怨他,他也要將人留下來。 皇宮門口,暗處的阿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陸捕快幹麼呢,她倒是進來啊。」 阿三心裡也跟著著急,「不知道。」 另一頭,陸知遙還是有些腿軟,手裡握緊了令牌,想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皇宮今天她無論如何也得進一趟,可是這巍峨壯麗的宮殿看得她沒來由的腿軟,這裡不是她熟悉的隨州衙門,這裡是京師。 「這位大哥……」陸知遙不知該說些什麼,匆匆遞上去手中的牌子。 「請!」守門的是禁軍統領,剛剛被阿二、阿三拽過來的。 禁軍統領守門,除了兵臨城下,這還是第一次。 「謝謝。」陸知遙揉揉腦袋,有些膽怯,邁著步子進了宮,走了百尺,前面便有一年輕公公,此人正是齊袁林身邊的心腹。「敢問,這位公公,陛下他……在何處?」 「陸姑娘這邊請,奴才帶您去。」千等萬等,總算把人盼來了。 就算知道這些人都是齊袁林安排好的,陸知遙還是有些緊張,當了十幾年的平民百姓,一遇到皇家,還是控制不住的心慌。 陸知遙低著頭跟在年輕公公身後,走了好一會兒終於來到那座熟悉的宮殿—— 皇帝的寢宮。 「陸姑娘,快請進吧,陛下一直等著您呢。」這位祖宗,您可出現了,這位主要是再不出來,他們陛下真要患上相思病了。 「多謝。」陸知遙猶豫片刻,定了定神,邁開步子踏進宮殿。 大門從外被關上,望著遠處那熟悉的人影,寢殿裡只有他們兩人。 「燻雞也吃了,包子、饅頭,還有酒一樣沒少,怎麼還能瘦了呢。」那人影快步向自己走來,陸知遙像是定在了地上一般,雙腳就是挪不動。 事先準備好的千言萬語,齊袁林忘得一乾二淨,看著瘦了一圈的人,身上帶著塵土,眼下是重重的黑眼圈,嘴角還帶著未好的瘀青,喜歡一個人、心疼一個人,原來就是這般的心痛嗎。 「我只吃了一半,還有一半給神仙了。」陸知遙回話道。 「神仙?」 「我躲在廟裡,神仙看著,不好吃獨食,只能分給神仙一半。」 齊袁林也瘦了,面容憔悴,重重的黑眼圈,陸知遙又想到了自己,今日要進宮前還特意找了鏡子照照,自己的黑眼圈比他好不到哪去。 「陸爺還信神仙。」齊袁林被陸知遙逗笑了。 「嗯。」陸知遙點點頭,信神仙的人多了去,她怎麼就不能信了。 「陛下怎麼瘦了。」陸知遙抬手戳了戳齊袁林的胸口,胸膛還是硬邦邦的,身體應該無礙。「我是吃不好、睡不好所以瘦了。陛下,床那麼大,也不愁吃穿用度,怎麼還瘦了呢。」 「陸知遙,你睡寺廟,去大臣家裡順雞順酒;下著暴雨,一個人在外餐風露宿,你覺得朕就能吃得下、睡得好嗎?」齊袁林話裡帶著怒氣,是她太沒心,還是他對她太上心了? 「嗯。」陸知遙應了一聲,看著齊袁林不發一言。 「嘴角的傷哪兒來的?」齊袁林原本想說的是疼不疼,可出口的卻是這句帶著些微怒氣的話。 「疼。」陸知遙答非所問。 「疼,陸爺還知道疼?張大人的侍衛打得好,他若是不揍你一頓,朕都想好好教訓你一頓。」齊袁林說的是氣話,真打,他哪裡捨得。 齊袁林拉過陸知遙坐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藥,小心翼翼的幫陸知遙上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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