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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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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邱參見陛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陳邱見了來人連忙跪下行禮。 「人呢?」齊袁林閉上眼睛,長吸了口氣,眼皮一跳一跳的,太陽穴也跟著一陣一陣的疼。 「走了。」陳邱直言道。 「去哪兒了?」 「不知道。」陳邱沒編瞎話,他只是進來幫著演了場戲,陸知遙去哪,他確實不知道。 申文杭是被阿二從床上拎起來的,迷迷糊糊中,嘴上嚷嚷著刺客、刺客,等到屋子裡燈火通明,瞧見了齊袁林,他馬上跪下。 「陸知遙呢?」齊袁林懶得跟他多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嗯?」申文杭懵了,看了眼一旁的陳邱,問道:「知遙呢?」 「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陳邱扶了下額頭,將剛剛的話又重複一遍。 「廢物!」齊袁林看著申文杭罵了一句,轉身又看了眼阿二、阿三,「廢物,封城!無論是誰,一律不准出!找不回陸知遙,你們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吧。」 齊袁林鮮少生氣,就算面對滿朝文武,他也是貓捉老鼠似的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不過這次他卻是被陸知遙給擺了一道。 齊袁林走了,阿二、阿三帶著暗衛出去找人,燈火通明的庭院,頃刻間黯淡了下來。 申文杭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床沿想從地上站起來,奈何年紀大了,腿腳不好使,試了一次,沒站起來。 陳邱忙上前扶了一把,「大人,沒事兒吧。」 「唉……我這條老命啊,早晚被那丫頭折騰沒了。她去哪兒了你真不知道?」 「大人,知遙的性子您又不是不清楚,您覺得她會告訴我嗎?」陳邱跟著歎了口氣,自己進屋送飯,那丫頭什麼話也不說,跟丟了魂似的坐在椅子上發呆,後面就說讓他幫著演場戲,無論他怎麼追問,她的嘴跟上了鎖似的,平日裡嘰嘰喳喳吵個沒完,這會說一個字都難。 「大人,到底出什麼事兒了?」皇帝大怒,這可不是兒戲。 陸知遙的身世,申文杭打聽到一點眉目,但是朝廷這些官員以訛傳訛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此事到底是真是假他心裡拿不准,所以就暫時沒和陸知遙說,他想著再托關係找門路,打聽仔細了再和陸知遙說,沒想到晚了一步。 他將事情跟陳邱說了一遍,陳邱瞪圓了眼睛,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知遙是宋太傅的女兒?」 「這事兒啊,原本我也拿不准,不過看陛下那麼緊張,八九不離十了。」申文杭披了件衣裳,神情中有幾分無可奈何。 「怪不得知遙要走,她就不是大吵大鬧的性子,她是當捕快的,看的是證據,您的話她不信、陛下的話她也不會信,文武百官的傳言她更不會信,她就想自己去查。」陳邱搖頭說道。 「這還用查嗎,知遙的性子就是彆扭。再者,我聽說陛下是有意為宋太傅翻案,所以才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申文杭小聲嘀咕著。 「真的?」 「廢話,你剛沒看陛下那緊張勁兒,要立知遙為後,就一定要為宋太傅翻案。」後位啊,多少雙眼睛盯著呢,陛下為了這丫頭,也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我出去找她去。」陳邱不放心,照他家大人這麼說,皇帝要幫知遙父親翻案,立她為後,那定有不少人想置她於死地,待在官驛她是安全的,可她跑出去…… 「你讓我省點心吧,那些個暗衛哪個不比你武功高強,你和我就老實在這守著,那丫頭早晚得回來官驛。咱倆現在就是陛下的人質,知遙心裡也清楚。」人生啊,難得糊塗,申文杭活了大半輩子,現在是深通這句話的含義。 §第十六章 誰是貓?誰是老鼠? 陸知遙站在落敗的宋府後院,找了個臺階坐下,從包袱裡取出涼了的肉包子和燒雞,下了狠勁的在包子上咬了一大口。 「混蛋。」陸知遙也說不清,這話罵的是誰。 宋府上上下下她都逛了個遍,木頭門爛了,屋子裡滿是蜘蛛網,這大晚上的更顯得像個鬼屋。這院子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不遠處的那口井,她看著熟,剛剛正院裡那棵枯死的桃樹,她看著也熟,這些東西彷佛活在她的記憶深處。 啃完了兩個包子和一個雞腿,陸知遙摸了把臉上的淚痕,這會心裡才好受了點。再怎麼說她也不是父母不要的棄兒,她父母是有苦衷的,陸知遙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 此地不能久留,依著齊袁林的狐狸性子,他肯定會派人來這,陸知遙依依不捨的離開宋府。隻身來到郊外尋得一座破廟,這廟裡供著的神仙,陸知遙不認識,吸了吸鼻子,從包袱裡擰下一個雞腿,再拿出個包子,恭敬的放到了供臺上。 「神仙,知遙不想來擾您清靜,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您能收下,知遙今夜要在這叨擾了,希望神仙勿怪。」嘴裡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通,陸知遙跳上供台,躲在神仙雕像的身後,閉上眼睛,想著日後幾夜的計劃。 「陛下,陸捕快確實去過宋府,不過我們去晚了,人沒遇著,只、只發現了地上的雞骨頭,還有……」 「還有什麼?」齊袁林一夜未眠,站在窗邊望著東方漸顯的日出。 「雞骨頭旁邊,用石頭擺出兩個字,混蛋。」阿二小聲說道。 「哈哈……」 阿二揉了揉眼睛,他們主子剛剛是笑了吧,這兩個字怎麼看都像是在罵主子的。 「今晚你們守檔案庫。」齊袁林負手而立,淡淡的說道,話裡聽不出情緒。 「是!」阿二、阿三領命退出了寢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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