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曼翎 > 鬼迷情劫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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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直過了半晌巽獎君才見到一長髯白眉的高僧自廟門內走出來。 靈岩山寺的方丈大師便是這個內力深厚,人未到、聲已傳數裡的智悟大師,方才智悟走在數裡外的山林中、居高臨下見著淨空這小和尚竹帚亂舞,頗為無禮、便下山來一探究竟。 「方丈大師,是這個……這位公子想求見您!」叫淨空的和尚收斂了欺人的氣勢,畏縮的退在一旁。 「這位……公子,不知求見老朽是為何事?」智悟大師轉向幹巽君,韌見「他」的相貌,語氣略有遲疑。 「大師,實不相瞞,在下於巽君確實有一事相求……」 于巽君對智悟說明來意,智語大師便吩咐那掃地的小和尚:「淨空,帶這位施主到後山禪房。切切不可怠慢客人。」 「是!方丈大師。」那小和尚恭謹的應道,不敢再有失劄,在於巽君感激的謝過智悟後,便帶領於巽君到後山僻靜的禪房。 于巽君也就是尹茵茵,這個南疆第一才女來到靈岩山寺,並不像途中問路的老漢所言,來此出家。而是寄住寺中閉門苦讀,準備秋試。 為了接近皇上、執意將密函親自送到皇上手中,今年秋試她必須榜上有名、勢在必得! 趙驥回宮安排好一切,已經是三日後的事。 當他帶著洪鐘回驛館欲接於巽君入宮時於巽君已經不知去向。「人呢?人怎麼不見了。我明明交代你看好他的!」憤怒的趙驥幾乎拆了整座驛館,手裡緊抓著店夥計的衣襟差點錯手將他格斃。 「太子爺饒命!小的真的不知道那位公子爺怎會不見的,等發現時想通知您,可是您人在宮中,小的一介平民百姓也進不去呀!」那店夥計無辜地嚇得渾身打顫。這驛館裡人來人往,一下要打尖住店、一下又要張羅吃食,可忙了,想看住一個長了腳能跑能跳的人可不容易呀! 「殿下,您冷靜些,不如我派人四處找找吧。」連洪鐘也想不透於巽君那娘娘腔看起來會繡花的男人,怎麼跑了咧?害得他也著急不已。 「快去!」趙驥失控的吼道。人已經出了驛館。 過不了多久,京城內外佈滿了搜查於巽君的禁衛軍,不明就理的百姓還以為是皇宮大內在搜捕重要逃犯。 趙驥持續不斷的找了月徐,找得心力交瘁仍不見於巽君的影子。他找遍京城中可以打尖的客棧和用膳的酒館,這天來到京城最具規模最豪華的廣福酒樓。 廣福酒樓向來就是京城中的權貴富紳進出之地。雖然趙驥不太相信談泊、隨性的於巽君會到這兒來,但仍和洪鐘入內打聽。 兩人踏進廣福酒樓耳邊傳來說唱女子說耳美妙的唱腔。 趙驥和洪鐘坐定,即刻向跑堂的小二打聽於巽君的消息。得到的答案仍是——沒見過。 趙驥難掩失望的喝著悶酒。候地女子說唱的樂音嘎然停止,代之而起的是女子的尖叫聲和男人的恐嚇聲。人群迅速往聲源處聚集。見怪不怪的,一定又是哪家執跨子弟喝酒滋事。 「你這女人別不識好歹,本爵爺看上你是你的造化,跟著本爵爺回府可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不乖乖的跟我走,小心我殺了這老頭再毀了你的臉!」解不群醉態醜陋的一手抓住那彈奏的老頭兒,一手輕薄的撫上那個一臉驚惶約莫十七、八歲的說唱女子。 「大爺,請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父女倆,咱們家裡幾口人還靠我們養家糊口呢!」那小老幾雙膝脆下哀求。 「你家幾口人餓死關我們爵爺什麼事?」解不群身邊狗仗人勢的隨從惡聲惡氣的揣了那老頭兒一腳。 「爹!」那說唱的姑娘見她爹疼滾在地,連聲音都哭啞了。 「哼!連尹王府的小郡主都逃不過本爵爺的算計了,我就不信奈何不了你。」 解不群腳步不穩的樓著那個花容失色的女子就要走,卻被突來的拳腳打倒在地。 「是誰?有種就給我站出來!」狼狽的解不群被三個手下扶起時仍站不穩腳,重重的眨了幾下眼睛才看清楚立在他身前的是雙眼銳利如刃,恨不得將他分筋錯骨的趙驥。 「解爵爺認不得我了嗎?」趙驥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解不群最大的錯誤是提起尹茵茵。 「原來……是殿下!」仗著酒意,解不群並不像其他在場的眾人下跪行禮,只是傲慢的掙脫隨從的扶持拱拱手。 「放肆!見了殿下還不下跪!」洪鐘吼道!提刀護在趙驥身前,卻讓趙驥斥退。 「殿下?就不知道這位置還能坐多久!」解不群打了個酒隔,渾然不知道自己闖了禍。抓了那說唱的姑娘就要離開。 等他父子倆連胡纂位,這太子之位就由他來坐了,趙驥這小子自然得靠邊閃了,跪都懶得跪了。 解不群走不到兩步,已經被趙驥提回原位,頓時不甘的揮拳向趙驥,隨從也已經與洪鐘交手,酒樓內人人走避怕被拳腳波及。 趙驥不屑的瞥了地上傷得不輕的解不群一眼,便走出酒樓。京城裡像解不群這種倚仗權勢欺人的執誇子弟比比皆是,但這解不群竟囂張得連他也不放在眼裡。 「殿下,依解不群剛才大逆不道的話,我們可以拿他治罪的。」洪鐘不平的跟在趙驥身後說。 「當然可以拿他治罪,不過我要的不是這個。他愈器張、愈仗勢欺人才是我要的。」趙驥語帶玄機,表情莫測高深。已有一套對付解家父子的方法。 「殿下,下官不懂!」 「你不必懂,只要照著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趙驥出了酒樓翻身上馬,要繼續尋找於巽君,卻見到酒樓內奔出一個人,大聲呼喊著。 「太子殿下,請留步!」蘇陸匆匆自酒樓內奔出,仰望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趙驥。對他這個窮人而言,趙驥的太子身分是那麼遙不可及的。直到剛剛才在酒樓中得知那個昔日借住他蘇家老宅,並且贈金讓他赴京趕考,器宇軒昂的貴氣公子是當今人人敬重的太子殿下。 「你是……?」趙驥問,其實已經認出蘇陸來。他的記憶力驚人,凡讓他見過的人,幾乎都可過目不忘。 「在下蘇陸!昔日殿下與于公子曾借住我家破宅,還贈金讓我進京趕考。」蘇陸氣喘吁吁的說。 「原來是蘇公子,不知有何指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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