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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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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鑼鼓聲綿密的「咚咚」作響,在一聲吆喝後,數名武夫拿起本就放在一旁的長槍兵器,就虎虎生風的舞了起來,配合著數把不斷在空中拋接的銀亮短劍,數名武夫在刀光劍影中穿梭自如,如此精采絕倫的表演直讓眾人屏氣凝神,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而隨著表演愈來愈扣人心弦,朱以蕎的一顆心也提到了胸口上,她興奮的屏息以待!心想,快了,等一下她就會讓趙子震知道她的厲害了! 就在眾人看得目不轉睛的同時,突然,其中一把銀亮的長槍槍頭竟莫名其妙的飛脫開來! 朱以蕎興奮得就要發出尖叫聲,只可惜小嘴才剛張開,一張小臉就霎時轉為蒼白。 原來武夫要得興起,舞動的力道甚猛,沒長眼的槍頭竟硬生生的直往皇太后及朱以蕎眼前射來。 這突發的狀況委實太令人措手不及,仿佛都只在一瞬間發生而已。 趙子震見狀,倏地瞪眼,心中一凜,連詛咒聲都不及發出,立刻一個搶身飛上前去,在千鈞一髮之際,有驚無險地將脫落的長槍頭給抓在手中。 雖然趙子震及時阻止了一場悲劇發生,但皇太后差點遭到刺傷,此乃不得了的大事,非同小可。 頓時,由四面八方湧入的御林軍已將皇上等人團團圍住,而那些嚇呆了的可憐武夫則全被宮中侍衛一個個架了起來,嚇得差點屁滾尿流。 這混亂的一幕同樣令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不知所措,而皇太后由於首當其衝,臉上驚魂未定,看來的確受了極大的驚嚇。 「皇上、皇太后,受驚了!」 趙子震神情嚴肅,自知事態嚴重,緊抿著唇,手執長槍頭,一個單腳屈膝,便跪在大殿之上,向皇上及皇太后請罪。 朱燁濃眉深鎖、面色異常凝重。顧不得跪著的趙子震,連忙起身查看皇太后的情況,「母后,您怎麼樣?」 皇太后臉色蒼白,由於驚嚇過度的關係,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朱燁急得大手一揮,吩咐道:「快將皇太后扶回嘉英宮去,並盡速傳御醫過來!」 原本在大殿上呆若木雞的太監宮女們,在這句話說完後,開始像無頭蒼蠅一樣騷動起來。 當太監宮女七手八腳的將皇太后給扶出大殿后,朱燁這才沉重的深歎著氣,回到龍椅上坐好。 對著一直單膝跪在眼前的趙子震,他威嚴的沉下臉問道:「子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子震緊抿著唇,沉穩冷靜的回道:「臣有罪,請皇上降罪!」 「你昨日不是告訴過朕,今日之事你皆已安排妥當,為何還會發生此等無法原諒的錯誤?子震,你有何解釋?」 「皇上,臣在昨日及今天稍早確實都已將每把槍、每支劍都詳實檢查過,並無任何可疑之處。」趙子震句句屬實。 「既然如此,你手上這支差點要了母后性命的長槍頭又做何解釋?」 趙子震沉默不語。 依他的個性,斷不可能讓自己發生這麼嚴重的疏失!那麼,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眼角不經意看到一臉蒼白、嚇到渾身僵直的朱以蕎,想到今早她突然出現在大殿之上的種種奇怪舉動,趙子靂突然明白,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 如果這次又是這個小公主搞的鬼,那麼她的麻煩可就大了。但看她一副嚇到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應該也知道已經玩過頭。 看來,他不一肩擔起也不行了。 趙子震輕抿了抿唇,緩緩沉聲回道:「皇上,不管如何,今日這事全怪臣辦事不力,疏漏未查,致使皇太后無妄受驚,驚擾聖駕,臣確實有罪。」 這回換朱燁不說話了。 趙子震一直是他最為信任的人。只因他不但文武全才、智慮過人、做事精明幹練,對他亦忠心耿直,朱燁堅信,普天之下若要他擇一心腹,也只有趙子震一人而已。 但看著大殿下交頭接耳的文武百官,朱燁縱然有心袒護,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又如何饒恕趙子震這不可原諒的過失? 「子震,身為禁宮侍衛之首,不論是否真有過失,亦難辭其咎!按律例,理當重責三十杖後,斬首示眾!」 朱燁當然不會真的將趙子震斬首,但是話才說到此,一旁驚呆了的朱以蕎突然大聲倒抽著氣,眨著惶亂的大眼,急急沖到朱燁身前。 「皇兄!你不可以……不可以斬他呀!」 朱燁不明所以,只當朱以蕎也被剛才的事給嚇壞了,伸手招了一名侍女上前,要她將朱以蕎扶住。 「皇妹,朕看你受的驚嚇也不小,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還是回宮休息,請御醫替你把把脈吧!」 「皇兄!我沒事,不要緊的!只是……只是……」 朱以蕎驚慌的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切,想到這全是她一個人搞出來的好事,小嘴巴一扁,差點就要哭出聲來。 怎麼會這樣啦!事情怎麼會變得如此嚴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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