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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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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夫長長籲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拭著汗,喘著道:「請王爺暫且別放開她,待老夫替她上藥後再說。」 這時,珠兒急急拿著早已搗爛的藥草過來,「大夫,藥我已經搗好了,在這兒!」 「謝謝你,珠兒姑娘。」大夫臉上滿是疲憊,但還是強打起精神,開始替斐林林上藥。 此時的斐林林不知是痛得再次昏過去,還是因為之前不斷掙扎喊叫而渾身虛脫,只見她雙眸緊閉,似乎陷入昏迷。 她額頭上依舊不斷冒汗,顯見上藥仍然讓她疼痛難耐。 這段時間,朱少寒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她臉上。 待確定大夫上完藥並纏妥布條後,朱少寒才下床,對珠兒道:「將她手腳上的布條解下,並替她擦汗。」 「是,王爺。」珠兒急忙解開那些布條,然後拿著濕布巾小心的試著斐林林臉上、頸子上的汗水。 「大夫,她的情況如何?」朱少寒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平靜,絲毫沒有透露出半點關心的意思。 但大夫看得出斐林林在朱少寒心中的地位,籲了口氣後才謹慎的道:「回王爺,該做的老夫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要看她自己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朱少寒神色凝重,皺著眉問:「怎麼,難道還會有變化?」 「說實話,這位姑娘傷得實在太重,老夫現在也不敢妄下斷言。最好的情況當然是得以痊癒,但是,若是傷處繼續惡化,老夫方才所說的情況依然有可能發生。」 「也就是說,她仍然必須截去一隻手臂?」朱少寒緊抿著唇。 「這個可能性很大。」大夫歎息一聲。 朱少寒繃著臉,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地道:「大夫,一切麻煩你了。」 「是,老夫自當盡力而為。珠兒姑娘,麻煩你隨老夫來,老夫立即寫下藥方,請你按方抓藥。」 「是。」珠兒向朱少寒行了禮後,便和大夫一起離開。 雖然時值午後,但因為已近中秋,屋內除了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草味外,還染上些許寒意。 朱少寒就這麼一直站在床前,雙眸鎖著已經陷入沉睡的斐林林,許久未曾移動過。 斐林林昏迷了整整兩天后,終於幽幽轉醒。 眼皮沉重得幾乎睜不開,她微蹙著眉頭,雙眼迷蒙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不是應該在牢裡嗎?怎麼又回到了東廂房裡? 虛弱的閉上眼,她試著回想失去意識前所發生的事。 對了,她記得朱少寒到牢裡見她,然後……她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太陽穴傳來陣陣悶痛,她覺得口乾舌燥,想起床喝水。 然而才一挪動身子,她的右手臂就如同針刺一般疼痛不已,不過,疼痛的感覺一閃即逝,接下來發現的事才真的教她心裡一陣寒冷。 她的右手幾乎毫無知覺,無論她怎麼使勁,就是舉不起右手臂來。 「我的手……怎麼動不了?」 直覺手臂受傷的情況一定很嚴重,她突然感到驚恐。 「不……」 正當斐林林慌張的不斷試著想抬起手臂的時候,朱少寒與大夫走了進來。 見此情況,朱少寒抿著唇大步上前,一把按住她,沉聲喝道:「你這是做什麼?躺好。」 「我……為什麼我的手動不了?為什麼?」斐林林臉色蒼白的喘息著,聲音裡有著掩不住的恐懼。 朱少寒沒有回答。 他示意大夫上前替她換藥,並要隨後進來的珠兒將手中那盆清水放在桌上。 大夫出聲安撫道:「斐姑娘,你昏迷了兩天才剛轉醒,先別激動,待老夫替你換藥後再說。」 「可是我的手……」斐林林慌亂的問道:「大夫,你告訴我,我的手到底怎麼了?」 大夫還未回答,朱少寒已然冷著聲音道:「在這之前,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手臂受了傷?為什麼任由傷口惡化也不說?」 「我當然知道自己受傷了,但是,我以為只是讓石頭劃傷而已,沒什麼的……」斐林林倏地抬起眼,急急問朱少寒道:「你告訴我,我的手為什麼一點知覺也沒有?是不是真的很嚴重?」 「你想知道什麼事,待大夫換完藥後再問吧。」朱少寒平靜的回答。 「是啊,斐姑娘,王爺說得是。要知道情緒太過激動是會影響病情的,你一定要先冷靜。」大夫示意珠兒將搗好的藥拿來。 很快的,大夫便替斐林林重新換了藥,並要珠兒前去膳房將熬好的湯藥端來。 珠兒點頭離去。 第一次親眼看到自己少了一大塊肉的傷口,斐林林心中的驚慌更深。想她帶著義勇寨的兄弟們出生入死,大大小小的傷也見識過不少,但是她從未見過像這樣可怕的傷勢。 莫非她的手臂真的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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