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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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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做不到! 她可憐兮兮的眼神令他於心不忍。 即使不忍,但對她——他仍是生氣的。 他對她付出真心,她卻把他當成舊情人的影子,這令他覺得不可原諒…… 不!他不能就這樣放了她,逮到機會他仍會懲罰她的! 深夜又飄起微雨,詩君在床上輾轉難眠,手好痛,她摸索床頭燈打開來,在燈下拆開纏在指頭上的紗布,發現右手中指居然腫了起來,她可以看見傷口中似乎有一個細小如沙的白色物體。 她下床去把燈調得更亮,發現餐盤碎片嵌在裡頭。 她試圖想把碎片擠出來,可那碎片居然更嵌進傷口裡…… 怎麼辦? 如果手腫得不能做事,該如何是好! 也許有一支鑷子的話她可以把它夾出來…… 她知道醫務室裡有。她重新纏上紗布,扯下自己身上的被單,換上潔淨的工作服,打開房門往醫務室走去。 燈已全熄了,走道上是黑暗的,她摸黑繞出走道,又摸黑走上了二樓夾層的醫務室,可她卻發現門上了鎖! 也許鑰匙在老總管那裡,但這麼晚了怎好意思打擾他,她只好又摸黑往回走,突然在夾層的出口開啟了一道光亮。她見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漢斯西裝斜披在肩頭,衣領解開,領帶不羈地垂掛著,他嘴邊叼著一根煙,見到她時,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光亮,隨即滅去。 「這麼晚了還不睡?」他問,不經心地。 「我……」可以告訴他嗎?該告訴他嗎?不,受傷是她自己的事,他只是她的雇主,不是心愛的老公。「就要睡了,大人晚安。」 她走下樓正要和他擦身而過,驀地他扣住她的手臂。 她驚惶地定住腳步。 「大人,有……什麼事嗎?」詩君喉頭一緊乾澀地問,只見他邪邪的一笑。 「到我房裡。」 「做……做什麼?」 「你想這麼晚了,能做什麼?」「點名」還需說明嗎?白色的煙霧中,他的眼神有些冷,有些。 原來他是那麼神通廣大,不但知道她的手受了傷,更知道她正需要幫助!「謝謝。」詩君完全會錯了意,竟對他心存感激。 漢斯不管她沒頭沒腦的道謝,輕嗤了一句:「不客氣。」 「您先請吧!」詩君有禮地對他說。 漢斯咬了咬牙,眯起雙眸瞅了她一眼,放開她上了樓。詩君跟隨在他身後拾級而上。 進了他豪華寬敞的臥房,詩君來不及說她只是小傷,治療她用不了他幾分鐘的話時,他只留下一句:「在這裡等著。」就進到浴室裡了。他竟如此慎重,還得做全身消毒。詩君只好來回踱步,四處看了看。 最後她走累了,還不見他出來,只好坐在他高貴的沙發上等,柔軟的沙發使她眼皮開始沉重,她竟舒服的、沉沉的睡著了。 直到她感到胸前不住的騷動,腹下起了陣陣難忍的熾感,心中泛起了一波波漣漪。 她醒來,發現自己滑溜的身子在一床絲被裡,她的衣服不知何時不翼而飛…… 她看見漢斯壯碩的臂膀是裸露的,一下子臉紅到耳根了,她不難猜想他是一絲不掛。 「大人!」她用纏著紗布的手推了推他埋在她胸前的臉。 漢斯抬起臉,微亂的發使他的俊臉看起來格外性感。「這次沒有把我當成你那個雲磊?」他嘲笑。 詩君怔了怔。「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不願重複。 「你……」難道他叫她來並不是要醫治她的手嗎?她忽然明白了,他只是要她來……「服侍」他。「你……在意嗎?在意嗎?在意……我把你當成我的雲磊?」 「我沒有必要回答。」他冷酷地說。 「你是沒有必要,而我猜……你是不在意……我。」詩君渾身輕顫地說,因他沒有問她的意願,而私自侵犯了她感到受傷。 漢斯壓低了劍眉,深邃的看著她,接著他冷漠又無情的笑了。「你心底有了別人怎麼還會要我在意你?」 「讓我離開這裡。」她心痛地說。 「不。」既然給了他機會,他又怎會輕易罷休,他殘酷地、懲罰地從她微啟顫抖的唇吻了下去,惱怒的與她不情願的舌糾纏。 她千不該萬不該輕賤他不輕易付出的情感。 他相當相當在意她把他當成別人,今晚他要她清楚——他是漢斯·克萊恩,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影子,更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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