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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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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終於有些生氣了,他都已經打算放過她了,她還在那裡瞎扯。 “你可以告訴我漢斯人在哪裡嗎?”詩君閃著長又卷的睫毛,充滿期待地問。 漢斯眯起雙眸,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直呼他的名諱,而這女孩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裝瘋賣傻。瞧她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他就再和她玩玩,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你找他做什麼?”他倒想聽聽她會有什麼驚人之語。 “嗯……”她能對他說嗎?詩君稍作考慮後,才把手伸入袖中,想取出香扇向恩公解釋—— 但,呀!香扇不見了?她低頭一瞧,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著已和在仙界時不同,她一身奇異的長裙,袖子很緊,香扇根本不在裡面。 糟了、糟了!她的香扇跑哪兒去了? 她東摸摸,西摸摸……著急得不得了。 漢斯盯著她看,等著看她到底想變什麼戲法,只見她一張小臉緊張得泛白,嘴嘟得老高,表情很是逗人。 突然—— “有了!”她驚喜得大叫,嚇了漢斯一跳。“我找到了。”她摸到自己腰際,找到系在上頭的香扇。 “什麼”漢斯蹙起眉頭。 “我的香扇。”詩君取下扇子,打開絹質的扇面,驀地,她發覺扇子竟然變得好破舊,雲磊的血書是更模糊了,只在扇面上留下淺淺的暗影漬痕。 這就是玄月姊姊所說的變化嗎? 是的!人世間經歷了千年,她的扇子當然也會老舊,雖然扇子有些破損,雲磊的字跡變淡了,但她對他的感情仍然不變。她對他的深情依戀唯天可表!想著想著眼淚就來了。 漢斯覷著女孩對著一把舊到足以丟棄的破扇子掉眼淚,覺得古怪且不可思議。 “你怎麼了?”他問。 “沒,沒什麼!讓您見笑了。”詩君拭了拭眼淚。“這是雲……不,是漢斯留給我的,我一直保存著。”她大方的把扇子給她的恩公看。 漢斯瞧了一眼,他不記得自己給過誰一把佈滿污漬的爛扇子。 但這個會編故事的女孩還真是唱做俱佳,一下笑,一下哭,不知下一刻她又有什麼新花樣,有意思! “你可否告訴我漢斯人在哪裡呢?”詩君收起香扇問。 “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呢?”漢斯興味正濃地瞅著她可愛的嘴型,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和他會感謝你的,恩公。”詩君天真地笑著。 漢斯差點沒狠狠的“咚”一聲後腦著地! 這女孩大概有點笨,說起謊來亂七八糟,任誰都能輕易識破。他向來對笨女孩沒興趣,雖說長得賞心悅目,他也不打算再跟她窮磨菇了。 “下去吧,先量身,要什麼款式我還沒想好。”漢斯將她放開。 什麼量身?什麼款式?恩公說的實在太深奧了,詩君一點也悟不出道理。 但經他這麼一說,詩君才意識到自己坐在人家的腿上好久了,她開始覺得難為情。而且這個樣子被雲磊看見了,那還得了,他若不說她婦德低落,也會吃醋的。 “不好意思,我是該下去了。”她對著英俊得不得了的恩公歉然地一笑。 漢斯率先往下爬。 詩君看著恩公很快的整個人一躍著地了,她也緩緩的、小心翼翼的跟著爬下去—— “唉呀!”她個兒不高,踩不著地呀,她兩手攀著樹枝雙腳晃啊晃的,整個人就像戲班裡雜耍的小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所有的枝枝葉葉似乎跟著搖動了起來,搖得她兩眼昏花。 突然她的腰肢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環住了。“下來吧!” 又是她好心的救命恩人。 “你真好。”詩君燦爛的對恩公笑。 漢斯被她的笑容給懾住了,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然而他卻無法捕捉住那一刹那的感覺。“舉手之勞罷了。”漢斯對自己突來的念頭不以為然。“來吧,服裝設計師,開始量身吧,你的工具呢?”他問。 就在此時,總管凱利從室內走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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