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米琪 > 賭徒的甜心 | 上頁 下頁 |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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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安琪總是從奇妙的夢境中驚醒—— 自那天華爾沙離去後,她就不曾見過他,他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句話,讓她的心無時無刻懸吉著。 白天她都過得十分忙碌,但一到夜深人靜,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就會一直因擾著她,令她作夢,令她失眠! 也許她是喜歡上他了!但喜歡上一個魔法王子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呃!都怪他亂放話,害得她剪不斷理還亂,頭疼得整個腦子都無法清醒! 她揉著疼痛的兩鬢,想起他房裡有頭疼藥,也許她該去「借」一顆來吃,不過也許她該吃的是安眠藥!如果能一覺到天亮,那她就不會—直胡思亂想了! 「唉!」安琪歎了一口氣,溜下床去倒水喝,忽然問電話鈴聲響了,她看看掛鐘已經十二點了,會是誰呢? 「華公館。」她接了電話。 「安琪姐姐!救命——」是小舞! 「小舞,你怎麼了?」安琪著急地問。 「我一直在作噩夢!」小舞在電話那頭抽噎。 「小舞乖,夢都是假的。」聽見心愛的妹妹在哭泣,安琪心都碎了。 「可是好逼真啊,一個男子一直在夢中呼喚我,聽到他在叫我,我就忍不住的傷心……」小舞哭著說。 「他是誰?」安琪問。 「我覺得他是我的……戀人,可是我沒談過戀愛呀!」 「戀人?」安琪眨眨眼睛。 「夢中他無法接近我,我也無法接近他,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我們阻隔了。」 「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是的。」小舞說得十分肯定。「自從你離開我,相同的夢已作過好幾回了!」 「那男子長什麼模樣?」 「我總是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聽見他的聲音……」小舞恍若走進夢境似的說。「他總是叫我『羽裳』,聲音浪漫多情,悠揚清澈,像來自山谷的回音……」 安琪感歎且溫柔地對小舞訴說:「也許是你開始憧憬愛情才會作這樣的夢」「真的嗎?」小舞霎時停止啜泣。 「是啊,相信我。」這是安琪這幾天來的「經驗」談。「放鬆自己,好好去睡一覺,天亮還得上學呢!」 「好的。」小舞正要道晚安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對了,安琪姐姐,夢寒大姐兩個月後會回瑞典來,如果她問起你我該怎麼說呢?」 大姐要「起駕回鑾」了!安琪十分開心。「就說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工作,雖然我還在學習中,不過我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很好。」 夜在兩人的「熱線」中變得溫馨,心靈的交流趕走了失眠的陰影,心情也變得豁然開朗。 安琪掛上電話,正準備躺到床上睡覺,竟清楚地聽見戶外傳來一聲狼嚎聲!那聲音很近……似乎就在草原上! 她倏地下床開窗看個究竟,漆黑的月夜下,真有一匹狼在樹下! 啊!她竟忘了幾天前一個園丁曾對她提過,關於狼出沒的事。 她匆匆忙忙的穿上睡袍,沖出房門—— 「你想去哪兒?」華爾沙也正從書房裡走出,而且手上多了把獵槍。 他終於出現了!安琪倉促地回視著他。「我聽見狼叫聲,想趕走它!」「你是去送死!回房去!」華爾沙低斥,邁開步伐而去。 「把它趕走不就好了嗎?」安琪追著他問。 「少天真了!」華爾沙邊走邊為獵槍上膛,獵槍發出喀嗤的一聲,四下當場籠罩在肅殺的氣氛中。 「先把它趕走,我們可以在湖邊搭建圍牆,它就不會再越雷池一步了!」安琪拼命的想辦法。 「它是從後山來的。整座山那麼大,你封得住嗎?」華爾沙辭嚴厲色地嘲笑她「頭腦簡單」 「你真的預備去殺它嗎?」安琪驚悸地想起園丁說過「殺無赦」。 「沒錯,來者受死!」華爾沙從屋內的樓梯下樓,安琪什麼也顧不得的追了上去。 §第六章 華爾沙一腳踢開後院大門,腳步又穩又快地走向草原那棵老樹下,園丁們早已嚴陣以待地守在數尺之外,準備和華爾沙相呼應,痛快的圍剿大野狼。 大野狼在樹下徘徊,華爾沙不動聲色地舉起槍桿瞄準它—— 「不要——」安琪緊迫而來,一把搶下華爾沙的槍桿;不料一時擦槍走火,「砰」地一響——野狼被驚動了,驚慌及饑餓使得它野性大發,兇猛地低吼,到處亂竄。 笨女人!華爾沙扯回槍桿怒斥。「滾開!」 「別殺生,它已經逃走了不是嗎?」安琪心有餘悸地說。 「你給我滾進屋裡!」震怒使得華爾沙額上青筋暴跳! 「啊——」不遠處傳來園丁的一聲慘叫,接著槍聲和園丁驚惶的叫聲此起彼落。 「你幹的好事!」華爾沙怒不可抑地低吼。 安琪一臉慘白得說不出話來! 突然之間,聲音全靜止了。 「怎麼了?」安琪挨著華爾沙,她知道自己闖下大禍,從他陰暗的眼神看來,他是不會輕易饒恕她了。 「你立刻進屋,這是最後的命令。」華爾沙威嚴地下通牒。 安琪懊悔不已地走向後門就在她要開門之時,她聽見背後傳來動物嘶啞的威脅聲;她背脊泛寒,顫抖地回眸—— 月光下有兩道邪惡的紅色光點在接近她,接著她親眼目睹了如同狼犬般碩大的豺狼朝她走來! 它面目猙獰地對她齜牙咧嘴,銳利的齒嘮間淌下鮮紅色的血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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