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琪 > 賭徒的甜心 | 上頁 下頁


  “這……房間好漂亮。”她說得像只是“純欣賞”,沒別的目的,可是華爾沙銳利的目光卻不饒人地緊盯她。

  “我承認自己沒見過這麼大這麼美的臥房,行了吧!”安琪自圓其說卻暗自心驚,在他審判的目光中她就要無所遁形了。

  華爾沙清楚地和這男孩打了照面,不禁震撼得怔住了!

  他居然長得像他的……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

  “喂,你怎麼了,見鬼了?”安琪故作輕鬆,伸出五指在他跟前晃,其實地被他盯得全身的細胞都在顫抖。

  是見鬼了……

  華爾沙並沒有將視線掉開,而是更仔細地打量這“男孩”。

  除了面貌一模一樣,“他”卻是個男孩,而且那雙過分美麗的大眼睛所散發的神韻也大不相同!

  直覺告訴他,那雙美麗的眼中除了古靈精怪的光芒,還有某種的……目的!

  這男孩雖穿著不修邊幅的寬大舊衣,說起話來像極了吊兒郎當的小混混,可是剛剛他倚在身上時,那骨架分明不屬於男孩——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你父親呢?”華爾沙不動聲色地問。

  “我怎麼知道!他把我扔下就又去賭了,說不定下次連我妹都賠上了。”安璃聳肩,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忠於此刻扮演的角色。

  “你幾歲了?”

  “二十一。”

  “哦!”華爾沙斂眉思量,神情森嚴到了極點。

  “你受過教育嗎?”

  “當然,我差一點去讀大學呢!”安琪信口胡說。

  “是嗎?”華爾沙面不改色。

  “你頭疼好些了嗎?”安琪被“拷問”得好累,不得不岔開話題。

  “好多了。”

  “你分派些工作給我吧,以免我在這裡枯站著。”安琪雙手背在後腦勺,一副閒不住的樣子,其實她只想早點找到紫色珠珠,早點開溜。

  “就陪我喝酒吧!”華爾沙指著桌上的陳年威士忌。

  “喝酒怎麼能算是工作呢!”安琪覺得沒有必要答應,而且她根本不曾喝過酒。

  “不會喝酒哪像個男人。”華爾沙唇邊有個諱莫如深的笑意。

  “你要喝自己喝吧!”安琪推託,但他卻已斟上一杯遞到她手上。

  “想當男人一定得過這關。”華爾沙不容許她有異議。

  安琪看了琥珀色的液體一眼,聞起來香醇還有股甜味,揣想喝了應該不會怎樣巴!

  為了不想被他識破她是女扮男裝,她咬緊牙關硬生生地喝下那杯烈酒,嗆辣的酒灼過她的喉,在她的胃裡迅速發熱……

  沒一下子安琪便覺得自己頭重腳輕,臉頰好燙,全身都不對勁兒了。她迷糊地坐到椅子上,控制不住自己的傻笑。

  華爾沙從主位上起身,朝她走來,他的步伐像沉重的低音符,黑眸像晦暗的海洋,魔魅的俊容是一絲不苟的嚴峻。

  驀地,他傾下身單膝抵在她的雙腿間,雙手揪住她的衣襟。

  “你……你要做什麼?”安琪糊裡糊塗的叫嚷,試圖振作精神。

  “確定一下我的直覺。”華爾沙的黑眸閃動著邪魅之光。

  “什麼直覺橫覺的!”安琪想揮開他的手,但眼前他的手似有好幾十隻,她揮也揮不去。

  華爾沙冷笑,刷地扯開她的衣襟。

  “啊!”安琪恍若從夢中驚醒,但已經來不及了,她纏在胸部上的紗布全被他看見了。

  他的大手不客氣地探向她的雙腿間,視線落在她胸口一顆粉嫩的紅痣上。“你果然是個女孩。”

  安琪驚愕萬分地扯回自己的衣服,逃命似的鑽出他的鉗制,急著逃竄,但酒精使她亂了方向,她找不到門。

  華爾沙冷眼瞧她忙亂的模樣,嘲弄地說:“門在那兒。”

  安琪費了好大的勁兒朝門走去,但她搖搖晃晃的腳步卻像太空漫步,就在她的雙手即將觸及門把之時——

  “慢著!”華爾沙握住她細緻的手腕,阻撓了她。

  “做什麼?”她駭然地甩開他的手。

  “你父親把你輸給我了,無論你是男孩女孩,都得留下。”

  安琪臉上熱烘烘的,腦子亂糟糟的,此刻她什麼都理不清,只有一個念頭,她一定要立刻離開此地。

  這個華爾沙絕不是等閒之輩!

  “我才不留下,今天我只是來告訴你,我是不可能為你提鞋的。”安琪腦筋急轉彎地說,且提高分貝為自己壯膽。

  她使出全力推開他,跌跌撞鑄出了門,在一片要命的黑暗中奔逃下樓。

  “哎呀!”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之時,右腳的布鞋竟不爭氣地掉在階梯上,但她逃生要緊,管不了那只鞋,沒命似的奔出大宅。

  華爾沙緩步走出房門,在階梯上發現了一隻白色布鞋,他低下腰將之拾起。

  灰姑娘在階梯上留下了“6號”的布鞋——他諷刺地想,唇邊浮上邪氣的笑痕。

  以她匆促的程度看來,她大概以為自己“行跡敗露”了,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目的何在。

  唯一能確定的是她有問題,她的“父親”也有問題,他們全針對他而來!

  但,最令他震驚的是她的長相……

  這只鞋也許是個線索,他必須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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