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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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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驀地,他瞧見一張用細繩系在窗前的紙片正在風中飄蕩,疑惑地走過去,將紙片扯近一瞧,上頭竟然寫著—— 遠,對不起,我不能嫁你,你永遠都是我的遠,而我只能選擇自由的天空,真的對不起。 甜芸怎會無緣無故寫這個給他?季騰遠震驚到無以復加! 這是什麼意思?剛才她不是才好端端地和朋友待在房裡,什麼叫她只能選擇自由的天空,她怎麼可以開這種可惡的玩笑? 他甩掉紙片,飛奔下樓,她並不在樓下,奔出門外,車庫裡的小紅車也不在! 他心頭有不好的預感,額冒冷汗,抓住正要進屋的園丁阿叔問:“有沒有看到小姐?” “小姐出勤了,她沒跟你說嗎?”阿叔說。 出勤? “我看她拉著行李出門呢!”阿叔補上一句:“不過,我看她的行李好象多了一大箱。” 季騰遠心底駭然出現一個大問號,難道是她身體不行了,才會不告而別?他匆匆掉頭上樓找出那張報告,打電話向醫院詢問在報告上署名的林姓醫生。 沒想到那位林醫師竟語意不明地說:“去問林美美,這一切她負責。” 林美美! 不就是剛才來找甜芸的同事嗎?為什麼要叫她負責?這是重症,她哪能負什麼責任?他想問明白,對方已掛了電話。 他重打了一次電話,對方竟然拒聽,季騰遠甩了電話,試圖在紛亂中理出事情的始末,但他一向精銳的腦子卻成了一團紙漿似的,什麼也弄不清。 他抱著頭,難以相信早上還那麼的快樂,一到下午竟忽然急轉直下,此時他心底只有惶惑和嚴重的不安! 剛剛他才看著甜芸和林美美在房裡……對,這一切都和林美美有關,他一定要找到她問話。 整個下午,季騰遠發狂似的驅車四處奔波,先是到醫院,但那位醫生開刀中無法見他,他苦等不到,又趕往航空公司找尋林美美的下落。一名女性主管答覆,說林美美準備結婚去了! “那貝甜芸呢?”他急切地問。 “她出勤務。” 她那句只能選擇自由的天空,在他心底發酵,但至少他知道她是在飛機上。他問:“哪一個航班?” “對不起,除非你是家屬,否則我們不隨便透露機組員的航班。”女主管說明。 “我就是她的家屬。”季騰遠急得差點暴跳如雷。 “如何證明?”女主管見他一副會吃人的樣子,有點膽戰心驚。 季騰遠拿出皮夾,但裡頭的證件卻沒有一樣能證明他和甜芸有直接的“家屬” 關係。 他一無所獲,憤而離去! 到家已將近黃昏,季騰遠不只弄得自己灰頭土臉,心情更是沮喪,但一切仍是無解,教他困惑至極。 他沒有進屋,停車後無意識地走到院子,坐在老樹下,試著讓心情完全沉澱,也許答案會浮現。 直到日落西山,鳥兒的啁啾聲遠去,卻仍找不到答案,只得到萬分的自責,心下認定若是甜芸有個不測,他也將隨她而去。 這絕不是玩笑! 失去她,他無法再孤獨地活著,他也不打算讓她孤獨地走! 若是知道和她共有的美好光陰是如此短促,如果一切可以重新再來,他情願在她九歲進家門起,就歡喜地讓她粘著他,對她百般的好,他不會擺酷,他會給她友情、親情、溫情,什麼樣的情義都只給她。 為什麼他不在以前就發現自己愛她遠超過愛自己?為什麼到了他認真愛她之時卻已來不及? 他恨自己,恨之入骨! 而她還會回來嗎?何時回來?或許不再回來了! 不,他不信她會就這麼留下他,獨自單飛,他要等她回來,無論多久他都等! 然而一天過了、兩天過了,日子一轉眼已經過了一個半月,甜芸卻仍未回到家裡來。 季騰遠自從甜芸離去後就不再刮鬍子,蓄了一臉落腮胡,口裡叼著煙,看來像個不修邊幅的浪人。 午後他走到院子裡,拾了地上的石子,在另一棵老樹上劃下第四十五條刻痕。 若他猜得沒錯,甜芸所刻的那些痕跡,其實是在算日子,他數過,共有一千八百多條,那是他們分開五年的歲月軌跡。 他深信她對他的思念正如同他一般,她也深愛著他。 這些日子他仍造訪了那名林醫生,原來他是林美美的大哥,他說明了那張報告的緣由。 得知甜芸其實是安然無恙後,他不只是如釋重負,生命像又重新來過似的喜悅。 只是這林美美到底在搞什麼飛機就不得而知了,他仍想找她問個明白,她大哥親口證實她到英國去結婚了,不知何時才會回來。 他等著逮林美美,唯一知道甜芸去向的人,只有她了。 “少爺,這是給你的喜帖。”門房正要把那張大紅帖子送進屋裡,見到季騰遠就在院子,便直接拿過來給他。 季騰遠接來一瞧,署名是給他的,但左下角燙金字的邀請人姓名卻極度陌生。 他悶悶地打開,裡頭寫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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