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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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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芸獨自生起了悶氣,所有人都把她當孩子看,對她而言是莫大的傷害!而她真不信她的第一次成人之旅,竟然會在無聊中度過。 「小姐一個人嗎?」 這可是在問她?甜芸抬頭,果真是在問她,還是一個長得俊俏的男生,體格相當健美,甜芸紅了臉。 「算是吧!」反正沒人理她。 那人挺主動的,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我叫華峰,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女僕。」甜芸不笨,她不打算把名字報給陌生人知道,誰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華峰一聽便知她是耍他的,這還真令他驚訝!他可是轟動「舞林」,驚動「萬叫」,無人不知曉的多金大少,許多pub都是他獵豔的地方,凡拜金女都擋不住他的魅力,難道這女孩連這都不知道?他覺得面子有點掛不住。 「你真不知道我是誰嗎?」華峰問。通常他一進Pub就會先找尋目標,鎖定後展開攻勢,剛才他眼尖發現有個落單的「幼齒」,自信滿滿地才上前來搭訕,他猜這女生一定是欲擒故縱,給他裝傻。 「不就是個人嗎?」甜芸笑了起來。 華峰的俊臉上長出黑線,又不自主地為她春心蕩漾,望著她笑起來甜得像棉花糖的小臉,真想一口咬下去。「那我們得好好認識認識,要不要賞光跳支舞?」他乾笑,要定她了。 甜芸目光移向舞場中的季騰遠,發現他不見了,剛才他不是才和啤酒妹大跳豔舞嗎?她努力地搜尋,卻沒找著,她有點慌了,他會不會放她鴿子? 「不了,失陪。」甜芸匆促地起身,從座位旁的欄杆向下望,試圖在擁擠的人潮中找季騰遠,但交錯的燈影變化使得她眼花撩亂,看不見他使她慌張了起來。 「你在看什麼?」那個叫華峰的無趣地走到她身後問她。 「我主子不見了。」甜芸緊張地說。 他以為她在唬瞬他,也沒問她同不同意,便從身後抱住她。 「你……幹麼?」甜芸駭異地回頭警告,而好巧不巧,季騰遠和那個賣啤酒的美眉一同朝他們走過來。甜芸一看見季騰遠,總算安下一顆心,可是他臉繃得像鋼板一樣,不知是誰得罪了他。 華峰隨著甜芸的目光看去,見到季騰遠也沒放開她,還邪笑問道:「他不會就是你的主子吧?」 甜芸正打算以手肘頂撞他這只變態的色狼,但有人比她更搶先一步有了動作。 季騰遠不說一句話,拳頭揮向華峰的臉。 「啊!」華峰就靠一張俊臉吃飯,他驚聲慘叫,捧著臉,深怕是不是被打歪了。 「給我走!」這是一聲嚴厲的命令。 甜芸被季騰遠嚇得兩眼發直,不懂他為何要動粗,季騰遠見她老杵在那裡,一把扣住她的手,狠狠將她扯了過來,立刻將她帶離。 「先生,你不是答應買酒嗎?買兩打還送棒球帽呢!」啤酒妹在後頭大叫。 「叫姓黑的買單。」季騰遠頭也不回地撂下話,不理會啤酒妹跺腳,更不理華峰指著他的後腦勺罵,一路將甜芸扯到停車處。 「我又沒做錯什麼?」甜芸憋了一晚的悶氣,再也忍不住了。 季騰遠卻什麼也不聽,直接把她塞進車裡,隨即也上車,駛離。 「你告訴我,我是招誰惹誰了?」甜芸一路大叫著。 季騰遠鐵著一張瘟神臉,醞釀著此甜芸更大的情緒。 「我到底是怎麼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甜芸認為是他理虧。 「你不守婦道。」季騰遠終於發出怒吼。 甜芸怔住了,不明不白地被貼上標簽,這種被誣衊的難堪,加上今晚所受的悶氣,她真是受夠了!「我哪裡不守婦道了?你跟不認識的女人一直跳豔舞才是不要臉。」她毫不客氣地反擊。 季騰遠瞪過來,吼她:「你懂什麼?」 「我懂你其實是個表裡不一的大花癡!」甜芸生氣地損他。 「你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笨蛋。」 「我哪裡笨了?」 「全身上下沒一處不笨的。」這堪稱是最笨的形容了。 甜芸氣爆了,小臉脹紅了對他叫:「對啦,世界上只有像我這麼笨的人才會一直跟在你身邊,聰明的早就懶得理你了,我一定是笨到家了!」 「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季騰遠用最冷漠的語氣說,但他再也沒有聽見甜芸潑辣地向他回嘴。 甜芸被他話中的殘忍給深深地刺傷了,天底下只有她這樣的傻子會跟他玩什麼主子和女僕的遊戲,一玩還玩了九年,說破了就是她笨! 實話總是那麼傷人,她卻不得不去面對這個事實,也許今晚就是攤牌的好時機,明天以後他將遠行,今後就是想說恐怕也沒機會了。她心底真是又委屈又心痛,還有萬分的難舍……可是她不想再讓他笑她笨了,她必須學聰明,學他裝冷漠。 「我要跟你一刀兩斷。」她言不由衷地說,想刺激他,又怕他會順水推舟地拍手叫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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