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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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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可淳進了房,坐在電話旁看著那紙上的地址和電話,神思卻遠飄了;她該打這電話嗎?或者直接去找他? 她思索著,無助的淚滴了下來,落在那張小紙片上,模糊了字跡,她趕緊用衣袖擦拭,捧在隱隱作痛的胸口前。 其實她知道自己是沒有立場去找他的,如果他正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那她就更不能去打擾他了。 他有他的世界,而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只要知道他在何處,她就該心滿意足了。 她抹抹淚,躺到床上,把他的地址電話放在他的枕頭上,仿佛他就在身邊似的,希望這一夜能幸運地夢到他。 早晨的餐桌終於不再是可淳一個人,有學姐和帥姐夫在,她的心情開朗了許多。 “你有沒有打他的電話?”曼曼喝著牛奶,試探地問。 “沒。”可淳搖頭,其實她把酷野的地址和電話隨身帶著,如此一來就算是如影隨形了,也小小的滿足了她空虛的心靈;雖然這樣有點傻、有點悲哀,但她只想這麼做,而鼓不起勇氣做出任何“行動”。 曼曼和老公交換了眼色,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可淳沒發現他們的“計劃”,難得心情愉快地拿了一塊五穀雜糧麵包吃,還一時興起地問帥傲軍:“帥姐夫,你和酷野是老同學,一定對他很瞭解,可以告訴我酷野以前的事嗎?”她猶記得酷野到她家去看她小時候的照片,她卻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這並不公平,如今可逮到機會了。 “這你就問對人了,我對他最瞭解不過,但你聽了可別嚇壞。”帥傲軍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思索著該不該說得太清楚。 “老公,你就說啊!別在那裡故作神秘,我也想知道呢;那個五十嵐,臉總是繃得很緊,看起來很,這一定跟他的過去有關。”曼曼又耍寶,學五十嵐冷酷的表情,逗笑了可淳,而她老公則是早就習慣了這麼會“製造樂趣”的老婆。 只見帥傲軍清了清嗓門,嗓音低沉地說起好友。“這要從酷野八歲那年說起了,那年他擔任油輪船長的親生父親,因為發生船難而去世,一時間全家人生活無依無靠;當時他父親的朋友山川郡出現了,欺騙了他母親的感情,說要照顧他們母子三人,於是酷野就和年僅三歲的妹妹恭子,一起隨改嫁的母親住進了山川家。山川郡和前妻也有兩個小孩,老大叫山川裕,妹妹叫山川蘭,據我所知,酷野恨死他們兩人。 “而山川家是世代經營蘭花買賣的,自家就有植栽園,請了不少工人,但繼父山川郡卻常編派酷野和他妹妹到蘭花園中當童工,將他們當成免費的雇工。 “那個繼父確實照顧了他母親三年,往後的七年卻常在外和女人胡搞,直到他母親憂憤而終。最令人憤怒的是繼父的大兒子,簡直是豬狗不如,竟趁有一天酷野不在家時誘騙他妹妹上床,不負責任地始亂終棄;他的妹妹竟也傻得為山川裕而自盡。 “如果我沒記錯,那年酷野十八歲,立誓永遠脫離山川家,只要他有成功的一天,他要毀了山川家的一切。”帥傲軍的描述讓兩個女人聽得愁容滿面,淚如雨下。 可淳當場失控地痛哭,她從來不知道酷野冷峻的外表下,藏有這麼多淒涼的往事! 失去所有家人的他其實是孤獨的……她的心緊縮成一團,痛楚難當。 無論他是否愛她,她都願意付出自己的愛……可是他也許不接受吧! 可淳這麼想著,覺得更痛苦了! 曼曼瞧可淳哭得這麼淒慘,走過去抱著她,給她最大的精神支持;帥傲軍見兩個女人哭成一團,真後悔自己實話實說,而待會兒他還得撒一個天大的謊了,但願天上的神原諒他啊! 餐後,日語家教來了,可淳依依不捨地送走了曼曼和帥傲軍,並祝福他們蜜月旅行快樂,一直見他們的車開遠了,她才進屋裡上課。 曼曼和帥傲軍離開後,立刻在車上打了兩通電話,第一通撥去伊豆,無人接聽,第二通打去北海道,電話響了三聲後有了回應,而且是酷野本人接聽。 “聽著,你這小子,我到日本來度蜜月,找不到你卻意外的發現可淳在你屋裡!她病了,有生命危險,如果你還有點人性,就不該放她一個人在東京……” 帥傲軍說得十分憤慨,逼真得不得了,曼曼在一旁拍手叫好;而電話那頭的酷野聽了神情大震,心痛如絞,暗啞地說:“我……這就回去。” 帥傲軍立即收了線,和曼曼擊掌。 “老公你做得真好,我實在太愛你了!” “現在可以放心地去度蜜月了吧?”帥傲軍問。 曼曼用力地點頭,幸好五十嵐要回來看可淳了,她也算幫了心愛的學妹一個忙,她誠心地希望他們會有好結果。 第七章 屋裡,可淳沒辦法認真地上課。她頭疼,喉嚨也有點疼,加上鼻塞,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腦子裡一直想著剛才帥姐夫所說的關於酷野的事。 “你是不是人不舒服?”嚴格的女教師察覺了她的不對勁,竟“很有人性”地關懷她。 “我還好,請繼續上課。”她可以忍受身體上的小病痛,卻克制不了不去想酷野。 女教師雖然懷疑,但在可淳的堅持下,只好把課上完。 中午,女教師離去,廚娘小林嫂就過來請她去吃飯了。“小姐,飯做好了…… 可淳收起書本,點了頭。 小林嫂立在她身旁,顯得有些唯唯諾諾的,像是有話要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可淳善解人意地問。 “是這樣的,小姐,我舅公的女兒的小孩今天結婚,我下午想請假去參加喜宴。”小林嫂說。 “好啊廠可淳立刻應允。 “謝謝小姐,我會把晚餐先做好,請你自己放到微波爐裡加熱,好嗎?” “好,你就安心的去吧!”可淳擠出一絲微笑,收好書本。 小林嫂連迭地鞠躬,心滿意足地下樓去。 可淳立起身,伸了伸懶腰,覺得很疲累,整個人昏沉沉的;她撫撫自己的額頭,溫度似乎有些高,心想可能是她的手心太冰涼了,所以額溫才會覺得有些燙,反正小小的感冒也沒什麼大不了。 她手撐著下巴,望向窗外灰冷的天空,心緊緊地惦記著酷野,此刻他在做什麼? 她想得出神了,直到樓下傳來小林嫂的叫喚聲:“小姐,我晚餐做好了,就放在冰箱,午餐你可要下來吃唷!” “喔。”可淳應了一聲。隨後她聽見小林嫂離開關上大門的聲音,屋裡一片寂靜,連自己濃重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忽然感到昏昏欲睡,但她努力地不讓自己睡著,起身下樓去,把午餐端到電視前面吃。 愈益嚴重的鼻塞使她食不知味,吃了、兩口飯,就再也吃不下;而且電視節目好枯燥,也許是心悶,看什麼都不對。 她關上電視,把未吃完的餐點收到冰箱,想自己做點薑茶來喝,但冰箱裡並沒有薑,只好作罷;心想泡澡可能會舒緩些感冒症狀,於是拾級而上,回到房裡的浴室去梳洗,泡熱水。 泡完熱水澡,果然精神恢復了許多,她換上睡衣,準備在午睡前看點書,這才發現書放在小客廳。走出房外去拿,蜇回來時她卻沒有進房,腳步不由自主地將她帶進了酷野的書房。 “你進這裡來做什麼?”她問著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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